青青一回營帳,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午時才起床。正想梳洗打扮一番,誰知拿過鏡子一照,卻見自己嘴唇高高腫起,驚呼一聲捂住嘴巴,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忽聽帳外有女子嬉笑之聲,連忙重新躺倒,拉被子蓋住下半臉。
帳篷門簾被掀開,進來三個女子,正是小慧、宛兒和何惕守。青青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卻被小慧一眼看到了,跑過去拉住她手笑道:“青青姐姐,你可真會偷懶呀!我一上午來找了你好幾次,看你睡得好香,都不忍心吵醒你。我們四個等了你一上午呢,快起來別睡了,咱們今天去城裏逛逛。”
青青心中奇怪,嘴巴捂在被子裏問道:“你們四個?還有誰呀?”小慧笑道:“我、惕守姐姐、宛兒姑娘,還有……就是宛兒姑娘肚子裏的小寶貝呀!”青青、何惕守一聽就樂了,宛兒也忍不住臉紅微笑。
小慧咯咯笑了一會兒,忽然一把扯掉了青青的被子,青青驚呼一聲,連忙伸手將嘴巴捂住。小慧笑著伸手將她拉起來,卻見她捂著嘴巴不放,心中十分奇怪,湊到她麵前仔細看了看,關心的問道:“青青姐姐,你怎末了?是不是牙疼上火呀?”
青青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小慧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臉頰道:“我這幾天也是牙疼上火呀!這南方的天氣可真是奇怪,都快到冬天了還這末容易上火。今天出去我就順便買點清火的草藥,咱們兩個一起喝哦。快起來洗洗臉梳梳頭走啦!”
青青無奈隻好起身梳洗,小慧殷勤的幫她端水拿毛巾,又取了梳子準備幫她梳頭。誰料望鏡中一看,驚叫道:“哎呀!你的嘴巴怎末腫得這末厲害?”宛兒、惕守聽了她叫聲,都湊過來身來關心察看。青青不由得尷尬萬分,臉上羞紅的像著了火一樣,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宛兒伸手摸了摸青青嘴角,柔聲問道:“是不是很疼啊?”小慧則伸手去摸她額頭:“嗯,還好沒有發燒。可是你的臉這末紅,嘴巴又這末腫,定是很嚴重的上火,不能再拖下去啦,走走走,咱們趕緊去看大夫。”
何惕守一直站在旁邊不語,聽了小慧的話,忍不住掩口吃吃笑了起來。小慧十分納悶:“你笑什末呀?快想想法子幫青青姐姐治療。”惕守連忙收斂了笑容,咳嗽一聲正色道:“這個不是一般的上火症狀,須得用我的獨門秘方才能消解。”說著忍不住又笑起來,轉頭問宛兒道:“上次我給你配的藥膏還有的剩嗎?拿來給青青小師叔抹上,不出一個時辰就可以痊愈了。”
宛兒點點頭道:“還剩了大半瓶,在我床頭上放著呢。”說著便要起身回帳去拿,何惕守將她按住道:“你身子不方便,須得多多休息。你在這裏坐著我去拿。”說完輕輕一笑飄然出帳。
小慧奇道:“什末藥膏呀?”宛兒輕輕一笑道:“自從我有了寶寶,何姑娘便常常來看我,幫我配了好多奇怪的藥膏。有的抹在嘴唇上,可以消腫保濕;有的抹在臉上,可以白淨去斑;有的抹在身上,可以防止裂紋。”說著不禁臉上一紅。
小慧聽的懵懵懂懂,追問道:“怎末你的嘴巴也常常上火紅腫嗎?身上好好的又怎末會有裂紋?”宛兒微笑著打趣道:“這個嘛,等你和大崔成親有了寶寶以後,便自然會知道了。”小慧臉上一紅,才知道是隱私之事,神色頗為忸怩。
過了一會兒,小慧又道:“你那個白淨去斑的藥膏,可不可以分給我一點,我拿去給我娘用用試試。”宛兒笑著點頭答允,又道:“何姑娘在雲南長大,對藥草也是很有心得呢!前些日子我害喜嘔吐,她便替我煎了不少安胎保胎的草藥,我吃了之後身子可大好了呢。”
正說話間,何惕守已經回來,手中拿了一個小小瓷瓶。宛兒接過瓷瓶,將裏麵的藥膏挑了一些,幫青青敷在嘴唇上。隻覺雙唇灼熱之感登消,清涼舒爽還帶有一點清香,沁人心脾。
青青很是開心,拿過瓷瓶仔細看了看道:“啊!這可真是個好東西!何姑娘你可真厲害呀!”何惕守微微一笑:“小師叔你要是喜歡,改天我送你一大瓶。隻需每天早上塗用,便可保持嘴唇濕潤鮮豔。”忽的湊到青青耳邊低聲道:“管保我那個小師父,從此對你愛不釋口。”
青青登時紅暈滿臉,又是甜蜜又是尷尬,心想她怎末知道自己和承誌昨晚之事?偷眼一望,幸好宛兒小慧並未注意自己的尷尬表情,否則一起追問起來,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小慧隻顧纏著何惕守道:“這個東西這末好,我也想要一瓶。”何惕守笑著答應,打趣道:“也讓你那大崔哥哥對你愛不釋口啊!”小慧紅著臉啐了她一下,何惕守笑著躲過去,又見青青滿臉羞赧尷尬,不禁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