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坐甲板上邊吃邊談,賽斯又道:“待會還需要一個人下船,在靠近淺灘的地方駐紮,豎起紅色旗幟充當浮標,為我們的大船提供指引,以免倉促間誤入險境。我們需要吸取雷曼的教訓。”
老林提議道:“紅色旗幟未免太明顯,不如用浮子。珠江口附近多魚蝦池,用浮子當標誌,揆一以為是魚蝦池邊界,絕不會有所戒備。”賽斯點點頭道:“倒是個好主意。我們到哪裏去尋找浮子?”
老林笑道:“海麵上這不多得是嘛!先扯上一些來用就是啦。” 賽斯笑道:“那我們是不告而取啦?”另一個漁夫拍大腿道:“大家都是鄰居鄉親們,又是為跟洋鬼子開仗,不會見怪的。”
皮特說自己已經吃飽,自告奮勇要下海去,帶了一大包航海測量工具。海蠣妹放下餅幹道:“我對那邊水情比較熟,我跟你一起去。需要帶上我的法寶嘛?”約翰笑道:“讓他一個人去吧!不會有事的。他也是帆船比賽的冠軍呢。”賽斯擺擺手:“不著急,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吃完飯還可以休息會兒,養精蓄銳。”
羅瑟琳讓她稍安勿躁,給她端了一杯中國茶,加了牛奶和兩大勺糖:“紅茶加牛奶,可以補充體力,待會兒你還要上陣呢。”海蠣妹背誦了大半天,也覺口幹舌燥腹中饑餓,喝了一大口紅茶牛奶,咂咂嘴,但覺口味十分奇怪,甜中帶苦,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約翰遞給她一塊餅幹,幽默一笑道:“你們是我們的接引使者,沃爾夫指定讓我接待你們,不知這樣的招待是否滿意?”
海蠣妹不客氣地接過點心,衝賽斯一笑道:“你們歐洲人可真奇怪,竟將鐵觀音和牛奶攙著喝。”忽然想起一事質問道:“剛才我叫你引船入深海,你死活不肯照辦,這會兒咋如此熱心起來?你那主意轉得可真快。”
賽斯被她說得臉一紅,搪塞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我隻是舍不得那艘船。那麽好的船沉了多可惜。不如想個法子據為己有。”
約翰插嘴道:“我講個故事給你們聽。兩年前,歐洲有一位公主招親,在荷蘭首都擺下擂台,讓各國王子都去挑戰,贏得前三名的高手,可以得到美麗的公主,荷蘭女王的寶劍,荷蘭最先進的戰船,三樣之中任選一樣。在場的某劍術高手去挑戰,但是為了讓好友奪魁,故意棄權了。”
皮特憤憤不平道:“我們三劍客都跟著棄權。帕斯特也沒有參加比賽。結果讓雷曼三兄弟撿了便宜。公主,寶劍,戰船,都成了他們的戰利品。”
海蠣妹聽到二人對話,奇道:“歐洲公主也比武招親啊?那麽說你們都是王子嘍?三個都是佛朗機的王子?嗯,三樣之中任選一樣?我猜你一定會選公主,當個駙馬爺多風光啊。”
約翰指著賽斯笑道:“佛朗機的正牌王子還在吃奶,陛下等不及要與他國聯姻,以便與之結成親密盟友,一起對抗西班牙的侵略,就把這個家夥拉去充數,充當佛朗機的臨時王儲,跟歐洲各國公主相親。我和皮特是王子的跟班,幫忙泡妞打架的那種。”
眾人哄堂大笑,海蠣妹好奇心頓起,追問道:“那位荷蘭公主長得漂亮嗎?你幹嘛放著駙馬不當,跑到中國來吃苦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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