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第1章 重歸澳門 第8節 洋鬼子的規矩

眾漁夫你一言我一語，圍坐甲板上，說起荷蘭人如何霸道。一個老漁夫歎口氣道：“自從荷蘭人搶占了離島，便成了占山為王的強盜，不許我們擅自出海，規定凡在外海捕魚，都要向他們交五成稅，還要領什麽漁業許可證。” 

另一個漁夫接口道：“大家想避開他們管轄，就退到離島東南側捕魚，心想此處魚群雖少，應屬大明天子管轄，不用交五成的魚稅吧？結果又犯了他們規矩，說是我們擅自進入他們領海，侵犯了荷蘭主權啥的。我就搞不明白了，咱在自家門口捕魚，怎麽侵犯到荷蘭的主權了？那地方不是離得很遠嘛？”

海蠣妹哼了一聲道：“洋鬼子貼出告示，說那是他們歐洲人的規矩，隻要占領了某處海岸，然後在岸上架設火炮，凡是能打到的位置，都是他們的地盤，說這叫做什麽領海。呸，我們大明的近海，何時成了他們領海了？他貼他的告示，我們照樣捕我們的魚。” 

賽斯等人恍然大悟，原來此海域早已易主，早成了荷蘭人的地盤，難怪自己的船會被攻擊，點頭道：“領海一說倒確有其事，但是五成的稅確實太高了。我們也沒交過任何保護費。”

海蠣妹又道：“荷蘭人見說話沒人聽，就調船日夜不停地巡邏，見到漁船在附近捕魚，就發炮攻擊，過往商船不交保護費，就要被擊沉，嚇得大家都不敢過了。前幾天還打沉一艘馬六甲的印度商船。人家也沒招他惹他的，隻是去泉州采購貨物。”

一個年輕漁夫搶著道：“那些荷蘭兵有槍有炮，胳膊擰不過大腿，本來大家不想招惹他們，每次捕魚都離得遠遠，不靠近他們的海域。前日是開漁的第一天，新來的小林子不懂規矩，忙著趕魚群，越了他們的界限，結果被他們一炮打沉，連們的船一並收繳了，還把我們都扔到海裏。好在大家都會遊泳，逃到礁石上躲了兩天，差一點凍死餓死，幸虧海蠣妹和林叔來得及時，又蒙諸位洋大人救援，才沒葬身魚腹。”

老漁夫哀歎道：“可憐小林子死得冤枉，打幾條魚都要賠上性命，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海蠣妹咬牙切齒地道：“哼！我就是想給小林子報仇，才鑿沉他們的船，讓他們也嚐嚐厲害！”

中年漁夫默然不語，不再責怪女兒胡鬧，隻叮囑不可擅自冒險。

賽斯質疑道：“你怎知道他們的船會沉？？一個小小的破洞，未必能讓一艘戰船沉沒。更何況，荷蘭戰船用的是隔水艙，一個船艙進水不會影響全局。”海蠣妹道：“我當然知道他們用隔水艙，所以多鑿了幾個洞。” 

羅瑟琳擔憂道：“該不是你鑿船時間太久，動作太大，被發現了吧？那麽厚重的船板，想鑿個洞並不容易，更何況船殼還包著鐵皮。說不定他們早發現你，要不怎麽緊追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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