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第1章 重歸澳門 第4節 飛來橫禍

賽斯將日記本塞進箱裏，啪得一聲合上蓋子。但是女人的眼光顯然比男人的動作更快。羅瑟琳早看到他的窘態，輕笑道：“怎麽啦？驕傲的列昂也會偷看別人的箱子？嘻嘻，真稀奇。”賽斯鬧了個大紅臉，平生第一次偷窺別人隱私，就被抓個正著，太丟臉了。

羅瑟琳並未得寸進尺，將新沏好的中國茶放下，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將用過的茶杯放回托盤，然後很有禮貌地告辭：“你可以慢慢欣賞，我就不打攪了！”說著輕輕一笑出門而去。

賽斯訕訕地陪著笑笑，心想真是報應不爽。剛剛才給她一個下馬威，片刻就被扳回一局，以後見到她又要矮一頭了。怎麽每次遇到漂亮女人，自己總是占不到上風呢？也許上帝真的很偏心，特別眷顧這些美麗尤物。

送走美女，賽斯重新關上艙門，卻不敢再亂翻船長遺物，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一股疑惑襲上心頭：父親跟老船長並不相識，他的箱子怎會在這艘船上，還被老船長珍而重之放在臥室裏，連親生女兒都不允許打開？裏麵明明沒有貴重東西，無非是一些航海工具，以及日記海圖之類的。這些東西對他十分重要，但是並不值錢。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船艙猛然地劇烈顛簸起來。

賽斯猛地從床上躍起，打開艙門衝到甲板上，一個巨大的水柱撲過來。他下意識地衝上舷梯將羅瑟琳拉到身後。一個巨浪迎頭撲過來，把兩人衝得跌倒艙板上。羅瑟琳手中精美的中國瓷器，劈裏啪啦摔成碎片。耳邊隻聽約翰大叫道：“向左，向左，避開炮擊！”賽斯心裏一激靈，躍起身衝進指揮艙，隻見皮特正在奮力轉舵，旁邊一個水手向他報告：“船長大人！荷蘭戰船向我們開炮。要還擊還是要回避，請您指示！”

賽斯急忙拿起瞭望鏡，隻見前方一英裏處的海麵上，一艘大船迅速駛近，船頭架設數門巨大火炮，炮口對準了他們的船。一顆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難道剛才的信號彈，竟然是他們發射的？本想通知碼頭的船接引，反倒成了通風報信的暗號，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對方的炮擊突然停止，約翰滿臉水珠衝進來：“還好，他們沒有打得準。下一輪炮擊至少要兩分鍾以後。我們趕緊改變航線，離他們遠一點。”

賽斯看著身旁的水柱，心中一動，不顧一切衝上甲板。剛一露麵，幾顆炮彈又呼嘯著飛來，在距離大船不遠處落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海浪。約翰緊跟著衝上來，把他按倒在地。兩個人趴在甲板上，任由巨大的海水柱兜頭澆下。

終於等到一輪炮擊過去，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身。賽斯甩甩頭發上的水珠，擦了一把臉上的海水，作出判斷：“從炮彈飛行的軌跡來看，他們並未瞄準我們的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隻是在向我們示威。”

約翰鬆了一口氣，皺眉道：“這裏距離澳門不遠，什麽時候成了他們的地盤？我們要不要還擊？”

賽斯看了他一眼道：“你有把握打沉他們的船嗎？在他們打沉我們的船之前？”約翰攤開雙手聳聳肩：“那就回避吧！讓我們的船退後半英裏，從另外一條航道繞過去。那邊雖然有一些暗礁，但是至少沒有荷蘭人和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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