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地老天荒——情聖畫魂（2）

王燦第一次被提到

 

天使之戀第八章寫到，賽斯與小郎中在地攤買畫，見到一幅唐伯虎的觀音圖臨摹得很好，畫畫的江南才子就是王燦，專門模仿唐寅的少年畫家。“這個不能算是真跡。可也是當代名家臨摹。”中國畫小販陪笑道：“作者乃是一位江南才子，據說是一位世家子弟，跟唐寅一樣天賦英才，又得高人名師指點，十五歲就譽滿江南，論畫工不在唐寅之下。這幅壽字裝裱極精致，不是行家分不出真假，掛在牆上絕對沒問題，價格比真跡便宜多了。真跡少說一萬兩銀子。我這個隻要六十六兩，取個六六大順的彩頭。

 

王燦的出身 牧童天才小畫家

 

王燦本是窮人家孩子，被王時敏收養的佃戶之子。當時他的夫人尚未生育，王家去佃戶家裏收租，看到這個天才的少年，正在荷塘邊畫荷花，寥寥數筆栩栩如生。王家世代精研書畫，王時敏慧眼識英才，看中他的才華以及傳宗接代之目的，提議把他帶回家教養。他的親生父母都是農民，考慮到孩子的天賦和前途，以及家裏的窘迫境況，很樂意把孩子送給他們。王家對外謊稱他是庶出子。起初他刻意臨摹四大才子，兼學黃公望董其昌，以及王家的傳統畫技，博采眾家之長，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十五歲就譽滿畫壇，小唐伯虎之名震江南。

 

洛陽紙貴

 

他與明月同年小幾個月，比孟雁大兩歲。他起初畫的觀音和仕女，多以堂妹王兮為模特，她跟他沒有血緣關係，是王家的一個庶出女兒，兩人自幼關係密切。他筆下的觀音生動美麗，不同於以往名家作品，皆因作畫者傾心相愛之故。他最擅長畫的是仕女圖，還有各種花草服飾紋樣，連青樓*都喜歡他的作品，以穿著他設計的衣服為榮。他曾為天下第一繡坊，揚州繡娘沈箴設計圖樣，為信箋書坊繪製花草珍譜，銷量驚人以至於洛陽紙貴，並被沈箴暗戀很多年。賽斯買了一本來參考，作為設計衣服花紋的素材。

 

麗春院的紅人

 

江南才子大多*，經常出入揚州教坊妓院，王燦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自己從不主動去，但是經常被朋友拉著去，他這個人又不擅長喝酒，每每被朋友灌醉留宿教坊，受到眾多姑娘們的輕薄調戲，逼著王燦給她們畫像，因為他最擅長畫仕女嘛。麗春院的老板娘很照顧他，對待他就像親姐姐一樣。他對姑娘們也很尊重，不歧視她們淪落風塵，畫得像也從不落俗套，所以很受女孩們的喜歡。他每次從樓下運河邊路過，樓上的女孩們就扔東西，當然不是臭雞蛋西紅柿，多是青梅枇杷栗子之類，以表達對帥哥才子的傾慕。

 

遊園驚夢 戲台子上的愛情

 

王兮是個才女，與父親叔叔們一樣，酷愛音樂和昆曲戲劇，改編了很多傳統曲目，唱得也很好，但是長得不夠漂亮。所以雖然寫了戲文，卻苦於找不到合適演員。在哪個戲子不受待見的時代，找個好演員是不容易的。後來傅山被邀請去王家，由此認識這位大明才子，在申時行的花園中，一起排練《遊園驚夢》，設計戲服和戲台背景，與他們兄妹成了好友。觀音圖本是王燦的想象，但當他看到明月之後，立刻覺得夢想成真，從此對她傾心不已，邀請她出言戲中角色。王燦對明月一見鍾情，交往一個月打算向她表白，才知她已有愛人，就是那位西洋混血才子。

 

金陵風月 花田錯愛

 

四個才情橫溢的男女，在江南王家的浪漫偶遇，竟是一場稀裏糊塗的花田錯愛，演變成曠日持久的暗戀，他一生的悲喜跌宕和創作的激情，全部源自這一個美麗的夏天。那一場暗戀的風花雪月，最難忘的初戀情人。麵對知己好友的信任，他隻得隱藏自己的感情，但對她的癡情卻覆水難收。他第一眼愛上了她，就像那個拉斐爾一樣，一生隻為她一人而作。受到賽斯的西洋畫的影響，也為了討好自己的愛人，他開始研究西洋畫的技法。他結合西洋畫與水墨畫風，作品比普通仕女畫更逼真，比西洋畫更生動飄逸，更能畫出東方女子的風韻。他為明月畫的拈花圖，令賽斯大人自歎不如，原來他才是真正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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