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風
拂曉的風,輕輕地吹
上周一（11月1日）教完第一節課，收到校長的信，一位叫Dave老師突然離世。我以為我看錯了：怎麽會呢？那麽健康開心的一個人啊。走到老師workroom, 從足球教練那兒知道Dave是周日晚上出了車禍。
Dave是我們學校的男籃助理教練 （assistant coach），graduation coach，也是初中的足球教練。白天在我們外語組樓道值班。每天我從初中部回來時，樓道裏隻有他，所以我跟同教室的西班牙文老師打招呼以後，第二個說“早上好”的就是Dave了。
Dave的咖啡杯還在我們的workroom，我坐那兒總想起八月開學初空調壞了時，他往workroom不停搬運瓶裝水的情景。因為高溫，冰箱冷藏還跟不上節奏，他就把成箱的水塞進冷凍，每節課老師們都可以自取。我拍了一張照片，想記住那炎熱的日子，現在這成了永遠的紀念。
周日（11/7）下午，我打開電腦備課，又收到校長“sad news”的Email, 我同一個係的老師Cam因為心髒病在睡夢中離世。我的天，這是怎麽了？不幸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Cam是我們高中畢業的，回到母校教了21年了。他也是學校football的教練。疫情以前我們係開會時，我們都用學生的桌椅，他因為大個子，都拖了那把老師的rolling chair坐在前麵。
校長臨時宣布周一學生改成9：30到校，老師們8：00先開會。Cam的五個班需要有人代課，學生們需要安撫。
我班上有不少學生選過Cam的課，第四節課中文二年級的班裏有兩位同學今年就在Cam的班上。也有同學雖然沒在Cam的課堂裏呆過，但是告訴我在gym一起鍛煉過，或者哥哥姐姐曾經是他的學生。
係主任讓我們把教學放第二位，抽出時間照顧好學生，照顧好自己。
昨天放學以後，學校在football場地上給Dave與Cam舉行了一個小小的紀念儀式，隻有老師與親屬參加。播放了他們熟悉的校歌，紀念他們在這個運動場上忙碌的日子。當我們舉著蠟燭默哀時，突然開始飄雨，風也呼呼地吹。這是天空也在哭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