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暑假丟了小拎包以後,不敢把包扔自行車筐了,我背這張照片裏的小包上班。忘了為啥買這樣一個小包,可能90年代流行?或許當年沒電腦沒手機,出門一點零錢幾把鑰匙而已,就不需要買我現在用的雙肩書包吧。
秋天的時候,白石橋路在北理工附近那塊道路修建,路麵高高低低,自行車道與機動車道暫時沒分開,上下班高峰時比較擁擠混亂。
有一天早上去上班,在十字路口,紅燈,推著自行車等待。正好同事小隨也騎車到這兒,她站我左側,我們倆就隨便聊了幾句。這時,右側有一位女士好像跟熟人一樣跟我打招呼:“看一下你包裏的表,幾點了?”好納悶:手表戴在我手上呢,為什麽要看我的包?低頭朝我斜挎在右邊的包一看,好家夥,搭扣全部已經打開了。我抬頭一看,有少年哧溜從右邊跑了。不過包的拉鏈還未來得及打開,所以小偷還未得手。
綠燈,騎車往前走。這位女士跟在我右側說:“剛才你倆在說話,沒注意小偷在你邊上。我又不敢喊,因為他後麵還跟著一個大人,好危險啊!”我連連跟這位素昧平生的女士道謝。因為她路見不平,小偷的魔爪伸了一半又縮回去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上下班連小背包也不用了,揣一點零用錢在身上,拿著鑰匙就可以騎車出門。
到年末要回老家過春節,我老爸想吃話梅糖,說酸酸甜甜的,一直還記得。我就在下班路上拐進魏公村商場。棉襖口袋是那種方方的插手口袋,沒有拉鏈,好像也沒內側的口袋。進商店以後有暖氣,我摘下手套,左右口袋各塞一隻。我眼睛盯著櫃子裏的糖果,跟營業員阿姨打招呼:“我要一斤話梅糖。”營業員一邊給我拿糖,一邊說:“你把手拿出來!”這是說誰呢?我往旁邊一看,好家夥,一個中年男人把手伸進我的棉襖口袋了。因為有手套在口袋裏,估計沒摸到錢。看我瞪他,他把手拿出來了。那時不知搭錯了哪根筋,好像也沒害怕,想著給老爸老媽買了糖果,也要給公公婆婆買一些。繼續呆在商店裏,讓營業員給我秤糖果。一會兒營業員又喊上了:“你真的不要偷人家小姑娘的錢,她看著就是個學生,沒有幾個錢的。”原來這小偷又在掏我另一個口袋了,我的媽呀!這小偷沒能得手,氣惱地對營業員叫:“你給我小心點!我明天再回來!”
原來這小偷還是這裏的常客,真是漲姿勢了。我問營業員阿姨:“明天你不會有事吧?”她說:“沒事。他老在這裏轉悠,指不定又有誰倒黴呢。”“沒人管嗎?”營業員阿姨說:“誰管啊?這附近多著呢。”
我來這裏工作沒幾個月,真是無知者無畏。新疆村就在魏公村,雖然很多人經營著維吾爾族餐館,但是眾多的流動人口也帶來了一些治安問題。隨著在魏公村上班一天天熟悉環境,我反而再也沒敢踏進那片商場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