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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他才回去半年,你是不是故意造緋聞來逗我玩?”婉怡真的不相信。
“這個一點兒也不好玩!我智商低到會造出這樣的緋聞來逗你玩?男人耐不住寂寞的。你要不相信,算我沒說。”薇兒都急了。
“什麽時候?在哪兒?你怎麽看見的?”婉怡腦袋嗡的一聲,已一片空白,像夢遊一樣本能地問出了事件發生的時間地點等問題。
“上個星期六,我去逛珠寶大廈看見的。”
“那女的長什麽樣兒?你有照片嗎?”婉怡她發出微弱的聲音問薇兒,同時把自己蜷縮在臥室的沙發上,團成一團,仲群終究是不念他們夫妻之情,淪陷了?
“他們站在上的電梯上,我站在下的電梯上,交錯而過,我隻看見那女的身材不如你苗條,不是不如你,是差遠了!呸呸呸,我怎麽拿她跟你比,她怎麽能跟你比?”
“那你看清楚了是仲群嗎?”
“沒錯兒,就是鄭仲群!他穿的衣服就是上次回國和我們一起吃飯時的那件兒!”
“也許他女同事幫我買珠寶呢!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快到了!”
“他摟著那個女的肩膀,很親熱!婉怡,你知道我有這樣的本事,見人一次,第二次看到從背影都能認出來,這麽大的事兒,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會亂說的。”
這不是真的!這怎麽可能?!我家仲群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是愛我的!婉怡心底發出一聲長鳴。
再說,一個人,怎麽可以愛著一個人,又和另一個人有親密關係?怎麽可以?
“婉怡,婉怡,你怎麽不說話,你別嚇我!婉怡,婉怡,你在嗎?”薇兒在電話裏急乎乎地喊道。
過了幾分鍾,婉怡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死了!”
“婉怡,親愛的,你可別做傻事兒!”薇兒嚇得聲音都緊張了起來,帶了哭音,“也許我不應該告訴你,你一個人在那邊,我又不能照顧你,還給你添亂。也許事情沒那麽糟糕,也許真的是他的表姐什麽的,陪他買珠寶給你。”薇兒又反過來安慰婉怡。
“薇兒,你不告訴我你就算枉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情誼了!我不想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婉怡的聲音虛飄飄的,隻有遊絲之氣。
“可是,告訴你了你又能怎麽樣?!不是憑空傷心?我們做女人的,到了四五十歲的年紀,能有什麽選擇?離了,不能找年輕的,找了老男人不就是伺候人家嗎?可是男人呢,人家可以找小二三十歲的女孩子呀!國內現在就這樣,原配權衡利弊,知道離婚對自己對孩子沒有一點兒好處,隻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所以男人就更猖狂,小三就更肆無忌憚。你打完一個小三,又來一排。你有多大勁兒能跟他們拚死拚活?”
“別說了!你別說了!薇兒!”婉怡聽到這裏一串淚不自覺已流了下來,女人的命運就是如此嗎?跟著丈夫吃苦打江山,然後讓小三坐享其成?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麽做?真真知道了,爸爸的美好形象會不會在她幼小的心目中轟然倒塌?真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行,不能讓真真知道!
“婉怡你可別想不開呀!”
“你別擔心我!我要掛電話了。”她沒象以往那樣快樂地和薇兒說bye bye就掛了電話。
剛掛了電話,她又打給薇兒,“薇兒,你別跟我爸媽說,他們年齡大了,知道了會氣死的!”
“不說不說,這個我知道,我誰都不會說,連我老公都沒告,你就放心吧!”
掛了電話,薇兒罵了一句,“這個沒良心的鄭仲群!邱家好吃好喝的都喂了狗了!”
婉怡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決定在瘋以前問自己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這是真的嗎?那女人身材不好,鄭仲群圖她豐滿麽?難道我太瘦了?
第二個問題:如果是真的,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哪兒配不上他?
第三個問題:那個女人是做什麽的?有什麽樣的魅力讓鄭仲群背叛?
問完了第三個問題,最後她回到了第一個問題,這是真的嗎?萬一薇兒看錯了呢?那麽匆匆忙忙的,會不會是有人穿了和仲群一樣的衣服?
後麵的幾十分鍾裏,她自始至終都在問第一個問題,這就是說,她不相信仲群會和別的女人那樣。他們結婚十六年,仲群回國才六個月,不應該作出這種事情。
仲群是愛她的!十有八九是薇兒看錯了!就是薇兒看錯了!
我那麽愛他,我爸給他調動工作,我爸媽對他那麽好,我們全家都對他那麽好,他怎麽會這樣對我呢?怎麽會?
樓道裏有了動靜,看來真真起床了,婉怡一看表,可不是,已經九點了。她在床上窩了三個小時,就是為了問同樣的一個問題。她的頭開始疼,沒有食欲,但是女兒需要她照顧啊!
人生象是一出戲,戲裏的人要扮演多種角色,比如婉怡自己,是母親,是妻子,又是女兒。作為妻子的她傷心,可是作為母親的她要扮演母親的角色,女兒這時需要她,她的心裏必須裝個開關,把自己的傷心和痛苦鎖住。她趕緊洗了把臉,同以往一樣化了淡妝,嘴角上翹,對著鏡子擠出一個笑容。
保持著笑容,她跟起來上完廁所的真真說,“寶貝兒,早!”
“媽媽早!”女兒睡眼惺忪,穿著花花睡衣,給了媽媽一個擁抱。
婉怡快步下樓,打起精神給真真做早飯。實在沒心思,就做最簡單的三明治,烤兩片麵包,煎個雞蛋,雞蛋快煎黃的時候往一麵放一片奶酪,待奶酪即將融化時出鍋,夾在兩片麵包之間;女兒象往常一樣下了樓,娘倆一起吃早飯,婉怡隻喝了杯牛奶,然後回到樓上。
女兒敲門,婉怡懶得起,“門開著,寶貝兒,進來吧。”
真真走了進來,見媽媽躺著,終於發現了異常,“媽媽,are you OK? (你不舒服嗎?)”
“沒有,媽媽就是想在床上懶一會兒,這周上班很忙。”婉怡找這借口,不想讓女兒看到蛛絲馬跡。青春期的女兒情緒波動很大,沒什麽大事都控製不住想罵人。
“那,今天我和艾米去Hollister (買衣服的商店的名字)買衣服,您能送我們去嗎?”
婉怡覺得身上沒有氣力,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真真馬上說,“媽媽,那我讓艾米問問她媽媽,看她媽媽可不可以帶我去?”
“謝謝我的寶貝女兒!”婉怡欣慰,伸出雙臂保住了女兒;真真抱了媽媽一下,“媽媽好好休息。我給您倒杯熱茶。”
過了幾分鍾,真真把熱茶給媽媽放在床頭櫃上。
艾米的媽媽來接走了真真,家裏又一片寂靜,剛從女兒那裏來的擁抱讓婉怡支撐不了多久,她想哭卻哭不出來,心裏悶著,想堵著一口氣。
當晚,婉怡仰麵朝天躺在床上,異常清醒,幹幹地瞪了一晚上天花板。
星期天吃早飯的時候她頂著兩個熊貓眼袋,真真開始真的擔心她了,“媽媽,沒有發生什麽事吧?”
婉怡解釋說自己昨晚沒睡好,不讓寶貝女兒擔心。
可是自己這樣擔心下去要急死的,隔著太平洋在這裏胡思亂想,心要焦了,命都要沒有了。
回上海!親眼看看!想到這裏,她嘴角掀起一絲冷笑,她這是要去捉奸麽?
“捉奸”,多麽難聽的詞兒!要用在老公身上!這次她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她已然是一個瘋女人了!她腦子裏已經在循環放映鄭仲群和別的女人赤身裸體在一起的電影了!
回國,真真怎麽辦?婉怡瘋到這種程度,知道不能把女兒一個人丟在家裏,就把真真交給馨美吧,就幾天。
她知道馨美肯定會同意的,所以也沒問馨美同不同意,就訂了回上海的機票。訂完機票她把自己平複了一會兒,給馨美打電話。
馨美問她是不是家裏有什麽急事,她不說。
“我給你照顧真真沒問題,你這麽著著急急回上海總得給我個理由吧?是你爸媽身體不好嗎?”
“鄭仲群他。。。!”良久,婉怡恨恨地咬著牙,說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話。
“姐,鄭仲群他到底怎麽了?你快說呀!你急死我了!”
“他有了別的女人了!”婉怡哽咽。
“不會吧?他這才回去幾個月!對老公,這種事可不能輕易下結論的!你聽誰說的?”
“我最好的朋友薇兒告訴我的!”
“別不是看錯了吧?你家鄭仲群長的帥,可是說實話,長了一張大眾臉啊。”
“薇兒看見的,我問了她好幾遍,她很肯定。”
“在哪兒看見的?”
“在珠寶大廈裏。”
“興許是她的女同事呢,你們結婚紀念日快到了,也許仲群要給你買件禮物,找她幫忙挑呢!”
“結婚紀念日快到了倒是,可是薇兒說他摟著那個女的!我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不是親戚什麽的?你這麽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能不能等你平靜下來再說?”馨美心裏其實已開始擔心這件事非同尋常地嚴重了。
“等什麽呀?我不能等了!馨美,再等下去,你先把我送到瘋人院去!我要回去看看,親眼看看他怎樣背叛我!”
“可是如果是真的怎麽樣?”
“離婚!我要跟他離婚!”
“姐,你可不能衝動!真真還小,正在上高中,她又那麽愛爸爸,爸爸又那麽愛她,她受不了學習成績掉下來怎麽辦?”
“我隻想先回去看看,馨美,你給我帶幾天真真,行嗎?”婉怡有氣無力地說。
“那你跟真真怎麽說?”
“就說公司有急事兒,要出差!”
“姐,非要這樣子呀?我就怕你一衝動鬧出什麽事兒來!要是他真的變了心,你出再出了事,對你太不公平。”
“我不鬧,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我就是要看看那女人什麽樣兒,看看她長了什麽三頭六臂來勾引鄭仲群!”邱婉怡在電話裏咬牙切齒。
“那好吧,你跟真真說一聲。姐,我提醒你,你還有真真,千萬不要衝動!”
“馨美,姐給你承諾,你放心,姐不衝動!”
晚上邱婉怡跟真真說下星期要回國幾天,真真問她為什麽要回去,邱婉怡輕描淡寫地說公司需要出趟差,暫時由馨美阿姨照顧她。真真也沒在意,回自己房間裏和艾米上網聊天去了。
婉怡第四天回到了家鄉上海,可是這次沒有一絲返家的歡樂,家裏人她是不會見的,她要悄悄地來,悄悄地走,就像一縷幽靈。
(謝謝閱讀,版權屬若妖所有)
謝閑閑客,馬上就上啊!
多謝多謝!我盡量寫真實哦!先讓自己發瘋了再寫婉怡哈!
多謝曉青!我又更新慢了。主要是我把婉怡和仲群的故事重新寫了一遍,我覺得比原來那個有深度一些。
多謝心言孜孜不倦地對我不放棄!
下一集下一集!我也跟菲兒一起急呢!多謝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