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妖筆耕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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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夢外 (15)我倆會白頭到老嗎?

(2016-06-03 09:41:35) 下一個

“那帶和帶能一樣嗎?要是咱媽識字,說不定你能上北大清華呢,結果上了個南開。再說了,要是再生個女兒呢,不是又怨我沒本事嗎?我能用我的肚子和後半生讓人嘲笑擠兌嗎?”

“誰敢說你邱大小姐沒本事呀?”鄭仲群說完搖了搖頭,悶頭吃飯。

 “你說都什麽年代了,還那麽封建?非要生個孫子才算!”婉怡看見老公有點兒不高興了,笑著對大家說。

“不能因為我家是農村的就惹你這麽說我的父母!”鄭仲群正色道。

馨美忙打岔,笑著對鄭季群說,“婉怡姐也就是說著玩的,別心思太重。你老婆那麽漂亮,你還不知足呀?”

“結婚這麽些年都是我做飯,把她慣壞了,脾氣都噌噌見長了,竟然嫌棄起我的父母來了!”

“唉,我隻是客觀地說他們觀念封建,並沒有嫌棄他們啊!咱們年年光給他們寄錢,又不給我父母寄錢,咋都巴結不上了?”聽話聽音,婉怡是有些委屈了。

“仲群,你別往歪裏想,婉怡就是怕生不出男孩來白受一茬罪。來來來,咱們今天就隻喝酒盡興,不談計劃生育!”王誠笑嗬嗬地把酒杯舉到鄭季群麵前,“你嚐嚐,這是地道的北京二鍋頭呢!”

鄭仲群尷尬笑了兩聲,“對不起,我倆一說起要孩子,就要幹仗。”說著舉起了杯子,對著大家,“喝酒喝酒!”然後猛飲了一口,感覺二鍋頭的辣味直刺胸口。

鄭仲群後來又緊著給婉怡夾菜,婉怡撅著的嘴便漸漸地成了一彎月牙,嘴角又笑笑地翹了起來,很是好看。

第二天清早起床,婉怡一邊畫眉毛一邊對鄭仲群說,“昨兒你真生氣了?”

“有點兒。你不給我父母生孫子罷了,還說我父母封建!還嫌我母親沒文化!”

“仲群親愛的,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真的不是攻擊你父母!你知道,咱媽沒上學,是因為咱姥姥家重男輕女,讓舅舅上了學不讓她上,咱爸沒上學是因為家境不好,不是他們的錯,我是說有文化更好。再說,女孩有什麽不好?非要生男孩幹什麽?要是都生男孩,不是要打光棍了?這光棍一多了,娶不到老婆,這社會不就亂了陣腳了?現在男孩子的比例已經多出女孩子了,你知道,國內現在做B超都不讓告訴性別,就是怕有人知道女孩子要流產。”

鄭仲群特認真地說,“我隻問你一句,你不會內心裏嫌棄我們家是農村的吧?”

婉怡聽到這話,畫眉毛的手抖了一下,眉毛畫得挑了上去,沒有馬上接茬,趕緊先拿了一個棉球把畫歪的眉毛擦了,接著重畫,邊畫邊說,“仲群,你這得多冤枉我呀!我爸媽雖然是高幹,可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們家是農村的!你要我給你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是因為你很努力,勤奮,靠自己本事吃飯,當然,你人也長得帥一些。你說,我要是嫌棄你,我當初為什麽找你呀?追我的人要踏破門檻了,我為什麽單挑了你?我也沒有虧待過公婆,你說給你父母寄錢,你哥蓋房子需要錢,我多會兒說過半個不字?你說咱們買房子,我父母二話不說就給了二十萬美金,要你看誰能剛來就住上這麽大的房子?咱們家是不是把我娘家的錢又貼補到你們家去了?”說著,心裏有些委屈,聲音竟不由有些哽咽起來。

鄭仲群趕緊下床,從後麵抱住婉怡,“親愛的,你可別多心,我就是心裏有疑問,有疑問就問問。”

婉怡轉過頭來,正色道,“仲群,咱們夫妻這麽多年了,你心裏可不能有這個疙瘩呀!”

“沒有!沒有!哪裏有什麽疙瘩?”

“真的沒有?”

“沒有!守著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老婆,還能有什麽疙瘩?等咱們以後混好了,咱給你爸媽把錢還回去。”

“我爸媽說了,錢他們一分也不要咱們還,他們就我一個女兒,他們希望的就是你對我好,希望咱們安安穩穩平平安安廝守一輩子!”

“那當然,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去?”

婉怡嬌羞羞道,“仲群,我跟你說真的,你知道我見你第一麵就不可抗拒地愛上了你,我們要愛一輩子的!”

“愛愛愛!當然要愛一輩子!老婆,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去!”

“隨便,你想吃什麽就做點兒什麽吧,你做的東西我都愛吃。”婉怡舒展了微皺的眉頭,露出了一臉嬌笑,重又生機盎然。

女人對於男人的要求,也不過就是幾句暖心的話。

鄭季群要走,婉怡的話又不放心地把他攔住,“仲群,我結婚以前家裏都雇的阿姨做飯,所以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會不會覺得做飯很委屈?你要覺得委屈,我可以學,我想去網上下個菜譜照貓畫虎也不是問題,或者你教我,我也不是笨鴨子學不會的。”

“算了,還是我做吧,教你還得教半天呢,要是你哪天做飯忘關火了,還不得把咱家廚房燒了?”

婉怡轉過身來推了鄭仲群一下,“去去去,我有那麽笨嗎?你還是專心做你的飯去吧!嘮叨了半天,害得我的眉毛都畫不好!”婉怡嬌嗔地斜了老公一眼,轉身走到鏡子前,專注地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重新畫起眉毛來。

鄭仲群笑著搖了搖頭,“女人啊!真是愛美的動物嗎?”

婉怡笑著說,“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麽想的?化化妝吧,又說我們把青春浪費在胭脂堆裏;不化妝吧,又說象個邋遢的瘋婆子,你說我們怎麽做才剛剛好,又不討人嫌還正好討人憐?”

鄭仲群笑著,“算了,不打擾你邱小姐化妝了。”

鄭仲群要走,婉怡又不放心地問,“仲群,我倆會白頭到老嗎?”

“好好地,問這話幹什麽?當然能白頭到老,婚禮上我們發過誓的!”

“那你去吧,我愛你,親愛的!”婉怡一回頭,甜甜地笑了,“我就是怕你心裏有疙瘩。”

鄭仲群說,“沒有沒有,吃著你家的,喝著你家的,哪還敢有疙瘩?”說完要跑下樓準備早餐去了。

婉怡嘴裏追了一句,“你再胡說八道!什麽叫吃著我家的,喝著我家的?”

婉怡又回到梳妝台前,重拾心情,專心地對著鏡子畫眉毛,眉毛是最難畫的,粗了顯得象八婆,細了又太假,重了顯得太突兀,輕了又讓眉毛的輪廓不突出,要畫到不粗不細,不重不輕剛剛好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畫好眉毛,又畫眼線。周末在家,畫的淺一些,就不用眼線液了,所以用細扁的刷子蘸了一些眼影粉,沿著眼線塗過去,下眼線就算了,有時上下眼線都塗,不瞪眼也象瞪著眼,幹瞪著大白天出來裝鬼嚇人,卻了溫婉之氣。刷了睫毛膏,婉怡想了想,塗了有些偏淺紫色的口紅,這個口紅顏色鮮豔一些讓人有活力,配上一身淡灰色的運動裝應該對老公也是蠻有殺傷力的。

看看鏡中,兩彎柳葉細長的眉,一雙琉璃樣亮晶晶的眼睛,紅櫻桃般的嘴,婉怡便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親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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