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窮人,當愛情來敲門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無一例外地變得美好。韓文濤和小憶透過這薄薄的在風中呼啦作響的窗戶看到外麵美麗的花園,盡管這花園並不實際地存在,可是在他們的心裏卻百花盛開,百鳥啼鳴;他們覺得自己不再貧窮,因為愛情賦予了他們富有而又高於物質上的富有。
所以,在這時候,小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這一時刻的歡愉,代替了所有過去的不幸和對未來的牽掛。
在這時候,文濤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孩子,因為小憶的出現,就如他的渾渾沌沌沌的世界裏的闖進來的一抹清新的霞光,為他開啟了明媚的未來。
小爐子上鋁壺裏的水開了,呲呲地往外冒著熱氣,似乎要把他倆圍在這火熱的籠子裏。
屋子裏一陣陣喘息聲,文濤的手象火碳一樣把小憶胸前的柔軟握在手裏,摩挲著,卻一時間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小憶握住他的手在自己富有彈性的乳房上揉搓著,自己閉上了眼睛,他的手要不夠似地,貪心地又捏向乳頭,她忍不住呻吟起來,他手間的乳頭愈發挺拔,他埋下頭去用牙輕輕地含住它,用嘴去吮吸它,她抱住了他的頭,把頭埋在他濃密的發間,用手握住他堅硬挺立的地方,輕輕地卻是歡快地叫了起來,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聲音,他覺得身體裏和眼前都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燃燒個不停。他抱緊了她的臀部,衝進了她充滿誘惑力的密密濃濃,青翠的綠草地,草地間有小溪在奔湧,濕漉漉的,滑溜溜的。。。
她抱緊了他的背部,用腿夾住他的身體,哼哼著,輕輕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小憶,小憶,我愛你,我們不分開。他把她的唇含住,含混不清地呼哧著。
回答他的是她斷斷續續的喃喃聲,文濤,文濤,我愛你。。。
而後,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他們倆緊緊地相擁在那張單人床上,他們睡著了,睡得好香好香。
晨起,一縷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照了進來,小憶驚呼一聲,唉呀,你要遲到了!文濤,你醒醒!你醒醒!
文濤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別鬧!我睡得正香呢!讓我再睡會兒!
你要實習去了!小憶開始嚴肅起來。
我不去了!文濤把頭埋在小憶的胸前。
不實習能行嗎?小憶撫摸著他的發。
怎麽不行,我說行就行!就這一天。我就說我病了。文濤賴在小憶懷裏。
那我還要賣餅子呢!
你不用去了,我們家不缺錢。
我總得找些事情做嘛!
你長成這個小妖精樣,我還能讓你逃掉?
文濤突然把小憶用一隻胳膊猛地夾住,手和嘴並用地不老實地輕車熟路起來,小憶隻好倒在他懷裏哼哼唧唧地乖乖就範。
這一天,文濤覺得自己長成了一個男人,小憶覺得自己蛻變成一個女人。
這一天,小憶沒有賣餅子,文濤也沒有去醫院實習。他倆在床上膩歪了半天,最後還是文濤下床泡了三盒方便麵,用方便麵就著鹹菜,小憶覺得這是世界上,是她一生中吃過的最好吃最香美的飯,即使是山珍海味也無法比擬的。
小憶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她生命中最幸福最美好的一天的開始,現在想來,依舊是她願用她整個一生或者她整個的生命來換取的一天。
吃完飯他倆瀟灑地比賽著把方便麵的空盒子往垃圾箱裏一擲,就象瑪格麗特和阿爾芒那樣,他們窩在床上,吃在床上,整整一天一個晚上不待小床的。他們一會兒一起讀《茶花女》,有時候就象瑪格麗特和阿爾芒那樣,什麽都不去做,什麽都不去想,隻看著對方,把對方看到眼裏,看到心裏或是對著對方說一些傻裏傻氣的愛情的喃喃。
那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裏,竟能容納那麽多歡樂,那麽多激情,那麽多愛;多過海洋,多過全世界一樣。
後來,她每天會眼巴巴地盼望著他來,可是又不希望他來,她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她愛他,又怕他不能自拔耽誤了學業,她知道這是他前途最關鍵的衝刺的時刻。
他其實已經陷在她的愛情的潭裏拔不出腳來了,他隻是想和她癡纏在一起,在她意識到這一切的危險以後,有一天,她告訴他,文濤,你不要再來了。
為什麽?
我已經嚴重地影響了你的學業,我覺得自己這樣做很自私。她摸著他的臉,因為下了決心,手已經冰冷。
他把她抱在懷裏喘著熱氣,小憶,不行,我得每天看見你,每天,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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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慰問,謝謝!也慰問wawale一下。
是的,真感情啊!謝過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