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要的,是娘的尊嚴,爹的尊嚴,她一家人的尊嚴,全村人的尊嚴!這個村子,不應該是這個樣子,要有一個人為大家討公道,為這個村子討個公道!她就是為娘,為翠玉,為全村人討公道的這個人,她就是改變這個村子的這個人!
“你要幹啥?”村長瞪著一雙牛眼尖聲喊道。
可是他喊得太遲了,春兒手中的斧頭一瞬間就落了下去,落到他這個曾經囂張幾時的罪惡的人的身上;春兒沒有砍第二斧,因為她看見很多很多的血已經流了出來,是從村長的脖子裏流出來的。
這一斧,很明顯是致命的一斧,春兒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大的勁兒,隻知道用盡了全力去砍,因為弄不好,讓他搶了斧子,反而傷了娘。
那個罪惡的,赤裸裸的身體躺在血泊裏,白眼翻著,雙手朝空中伸著,眼裏依舊閃著凶狠的光,在那裏掙紮著。
娘看著那一灘的血,一邊哭一邊嘴裏不停地說,“春兒,春兒,我的春兒。。。”
十三歲的春兒,看著這血淋淋的架勢,她也很害怕,但是她是隻初生的牛犢,這時她很為自己的行為而自豪!
因為,她救了娘!
因為,她讓自己的娘免受恥辱!
她甚至救了更多的人!
她覺得很光榮!沒有別的,就是很光榮!
她不再羨慕城市裏的生活,因為她覺得當下做的事,比得到城市裏風花雪月的生活更為重要。
這時,村長的婆姨劉蓮香不知道從哪兒裏冒了出來,看到了倒在血裏的男人,看到了春兒手中舉著的斧子,便使勁揪扯著春兒哭喊著,“殺人啦!殺人啦!來人呀!”
村長婆姨劉蓮香的出現和喊叫,把嚇傻的鳳喜驚醒了,她從血泊裏爬了出來,也顧不上穿衣裳,緊著把春兒使勁往門外推,劉蓮香更是緊揪住春兒不放,繼續喊道,“你殺了我的漢(丈夫),你不能跑!”
春兒兩眼噴著火,“劉蓮香,你現在象豬嚎似地,你男人糟蹋婦女的時候,你死哪裏去了?”
那婆姨應答不上來。其實,她也恨死她男人啦,她男人連豬都不如。隻是他買些首飾什麽的來哄她,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反正那個殺千刀的,她本來就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村長的弟弟就住在隔壁,劉蓮香一哭嚎,他就聽見了,跑來一看,自己的哥哥趴在炕上一動不動,已經沒氣啦,於是叫來了自己的仨兒子,把鳳喜和春兒堵在屋子裏不讓走,自己趕緊開了拖拉機去鄉裏報警。
鳳喜的手抖抖索索地,衣裳扣子半天也扣不上,春兒幫娘扣上扣子,娘倆抱在一起。
警車到了,鳳喜向空中胡亂地舉著兩隻手,邊大聲哭邊高喊著,“是我殺了人,是我殺了人!抓我吧,把我抓走吧!”
劉蓮香指著春兒,“不是老的,是這死妮子殺了我男人,我看見她拿著斧頭的!”
“是的,就是我!不是我娘!”春兒走上前,把雙手伸到警察麵前。
哢嚓一聲,春兒的手就被銬上了。
善良的鳳喜一看這陣勢,已經倒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都怨娘,都怨娘。”
“你為什麽要殺村長?”警察問道。
“因為他要強奸我娘。”春兒說。
“胡說,是你娘不要臉,自己送上門來的,還賴人!我的漢(丈夫)呀!你還我的漢呀!” 劉蓮香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嚎著。
“你才胡說,我娘是被你家這老流氓逼的,你問問翠玉,巧燕,玉花,他放過哪一個?”
市裏的劉書記是接到市公安局局長的電話來的。
人命關天,死的又是村幹部,鄉派出所給市公安局打了個電話,而且說死了的村長是市裏劉書記的小舅子。劉書記接到電話,吃了一驚,而且又聽殺人的人隻有十三歲,還是個女娃兒,更巧合的是他的女兒嬌嬌也是十三歲,而且今天過生日。
他放下電話就對司機小何說,“走,既然這事兒牽扯到我,我們現在就出發。”
“你不是要給嬌嬌過生日嗎?”
“過個生日有啥了不起的,我必須去!越快越好!”
小何趕緊開了小臥車,以最快的速度開到這小村子裏來。
這時鄉派出所的人已經在審問李春兒啦。
劉書記就算親自督陣啦,警察把春兒提供的有名有姓的姑娘媳婦子們地叫來一問,全都說沒有;劉書記看看春兒,這孩子也不象是撒謊的人呀。
“有還是沒有?”他繼續問這些媳婦子們。
大家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
“怎麽?你們有顧慮?”劉書記問。
其中一個婦女算嘴長的膽子大的,小心地問了一句,“您不是村長的小舅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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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改啦!
真殺啦!不殺連你都饒不了我!謝謝,讀得比我還仔細,看來我應該向你學習!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