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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48)
“傻女人,那不是湖嗎?”男人指著窗外。
“傻男人,那就走吧。”女人嘴上應著。
“等著,”男人從裏屋拿出了一件蓑衣遞給女人,自己一邊穿一邊跟女人說,“穿上吧。”
女人笑著,“好吧。”等穿好了蓑衣,男人已經戴上了一個假胡子,女人笑得肚子疼,“這不是漁翁和漁婆嗎?”
“是嗎?”男人狡詰地問。
女人臉刷地紅了,“不許這麽鑽空子的!”隨後看著男人使勁地笑。
“你笑什麽?”男人不解地問。
“笑你,笑你象《射雕英雄傳》裏的老頑童!”女人笑出了淚,趴在沙發上起不來。
“走吧,漁婆,不許笑漁翁!” 漁翁推搡著漁婆。
漁婆從沙發上費力地爬了起來。
漁翁漁婆兩人一路笑著,一路推著搡著,來到了湖邊。
湖邊靜悄悄的,漁翁漁婆脫了鞋,腳自由自在地漫步在沙灘上,又裹進沙裏,沙地上留下了一大一小兩串腳印。
漁婆迫不及待地把腳放進水裏,湖水清澈見底,幾個貪玩的小螃蟹圍著她的大腳丫子捉迷藏,漁翁在那裏準備著魚竿,放上誘餌,“別光顧玩,教你怎麽甩魚竿。”
漁婆隻看見漁翁的胳膊在空中掄起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鉤子被甩出去了。漁婆也學著漁翁的樣子,甩出魚竿,結果魚竿沒甩出去,差點讓魚鉤鉤住了自己,嚇得“啊”地叫了起來。
“你這漁婆真笨!” 漁翁點著漁婆的鼻子。
“是教漁婆的人笨!” 漁婆雙手叉腰反駁完,還用肘子撞了漁翁一下。漁翁看著漁婆,嘟著一張小嘴,一付精靈古怪天真的樣子,看得他發了一下呆。
“上鉤啦!” 漁婆喊著。漁翁趕緊住了看漁婆,去拉魚竿,結果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被拉出了水麵。漁婆高興地拍起手來。
魚被拉到了近前,漁婆高興地去抓,結果魚太滑,掉到地上,漁翁笑得前仰後合。
“讓我釣一個吧。” 漁婆肯求著。
漁翁把魚竿遞給女人,漁婆甩了好幾次竿,終於甩了出去。
漁翁笑著調侃,“你這漁婆還不算太笨。”
“是,是有人教得好!你是不是就想說這句話?” 漁婆把手放在漁翁肚子上去撓癢癢。
漁翁笑得在地上打滾,“你現在才有資格做我的漁婆。”
漁婆突然尖叫了起來,“魚上鉤啦,魚上鉤啦!”
漁翁漁婆便嚴肅了起來,趕緊收竿,果然又釣了一條魚。
這一次,收獲不小,最後漁翁漁婆釣了十幾條,漁翁又往水裏放了好幾條,隻留下五條魚,“夠咱們吃一頓囉。”
回去時天已近黃昏。
漁婆拿著魚竿,漁翁一手提著桶,一手自然地搭在漁婆的肩膀上,說說笑笑回了木屋。
在木屋門被關上的一刹那,女人心裏感歎:又一個黃昏。
屋子裏燈火通明,兩個人開始殺魚備飯,忙得不亦樂乎。
男人的袖子往下滑,女人幫著推上去;女人的頭上滿是魚鱗,男人說著,“你瞧你這個小笨女人”,給女人把魚鱗挨個撿了下來。
這頓晚餐很豐盛,女人做了一條清蒸魚,一條幹炸魚,男人做了一條紅燒魚,剩下的兩條魚讓男人削了魚片,裹上麵粉炸了。
男人說,“咱們來點兒酒吧。”
女人裝作喝醉的樣子,含含糊糊地說,“我喝了酒就傷感,算了吧,要喝你自己喝。”
男人往杯裏倒了兩大杯水,遞給女人一杯,“醉酒當歌,人生幾何?好!幹了!”
女人不客氣,端起來一飲而盡,男人笑得收不住了,“你這傻女人,喝這麽多,你不吃魚了?”
“不是渴死了?你這當主人的一下午也沒給口水喝!”女人趁機剜了男人一眼。
“我還以為你是這兒的主人呢?”男人笑著說“醉”話。
“你,你,真是喝得爛醉了!”女人拍著桌子“含糊”地說。
曾經孤寂的小木屋也來湊這熱鬧,隨著兩個人的歡笑抖將起來。
吃完這一頓魚餐,收拾完碗筷,該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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