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婚姻岌岌可危,傳統的婚姻內涵已經名存實亡
婚姻的社會功能是生產和培養合格的人類。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需要源源不斷的、合格的人類的生產。這些生產出的人類,一方麵作為軍人,對外侵略和擴張、保衛安全,另一方麵,對內維持一個社會體製。
如果把人類的社會比喻成一個螞蟻巢,那麽人類社會的存在是為了維持、延續和發展一種精神、信仰和靈魂。這種精神的具體的體現就是國家和民族的信仰。
在農耕的封建社會,這種精神就是就是皇權和皇族,皇族是國家精神的載體。保衛皇帝、崇拜皇帝、維皇帝的意誌和命令是從,就是國家的意義。
國家是以皇帝為最高精神和意誌的,在農耕社會裏,家族的祖先是家族的精神載體,家族也有家族的崇拜、精神和信仰。以家族利益為核心、以家族的精神為最高信仰,是農耕社會裏,家庭和婚姻的外在功能。
血緣、婚姻、家庭、家族、民族和國家,構成了農耕社會的社會結構,在這個社會裏,家庭、家族和國家的信仰是一致的。
工業社會裏,以土地為客觀維係的家族解體,服務於工業的科學技術破壞了民族的宗教和信仰,國家的最高統治階層不再是信仰和精神的載體,國家的整個管理階層僅僅是在實現其國家管理的機製。一個國家裏多民族的共存,使得不同的以民族為載體的宗教和信仰共存,不同的信仰和宗教的共存,形同於沒有國家統一的信仰和宗教。國家的治理,從以宗教為核心的人治過渡到以法律和法規為核心的法製。這無疑進一步放寬了倫理、道德、宗教和信仰對人的束縛,使得人與社會的關係形成一種基於客觀,而不是基於主觀的關係。人類社會不再依靠人的道德和信仰約束自己的行為,而是依靠個人與國家的法律製度的關係來約束人的行為。人不再以盜竊可恥為約束,而是以害怕被刑拘和監牢懲罰為約束。人與國家的關係不再需要精神和信仰的維係,而是以過界懲罰來訓練人的條件反射。國家的對外侵略和維護安全,不再是為了維護國家的最高精神和信仰,而是一種職業,一種工作。
這種社會的結構,等於是把社會的一切關係,簡化為雇傭關係。然而,人是精神和社會的動物,失去靈魂、精神和信仰的個人和社會,最終導致人類的迷茫和錯亂。
在這種社會結構曆史巨變的大前提下,婚姻和家庭不可避免的進入信仰危機。婚姻和家庭,在生產和哺育子女的目的性上,也就是“為了什麽生兒育女”這個問題上,這個婚姻家庭的社會價值觀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生孩子圖個啥?”這種問題在從前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今天,越來越多的人在問這個問題。“怎麽教養孩子”,這屬於社會價值的問題,在整體的社會價值觀崩潰的今天,人們無所適從。
人是個靈魂、精神和信仰的動物,人不是機器、不是一個被動的被利用的零件。我們培養孩子,決對不能滿意於“找個好工作”。然而今天的社會,對於人類的生產和加工來說,就是需要源源不斷的工人,這種對於人的社會需求僅僅是機器人或者零件的現代工業社會,幾乎把人類的靈魂和精神都徹底摘除。
麵對我們的下一代的前途的黯淡,反過來會極大地傷害我們婚姻、家庭、生兒育女的意義。這就從客觀上傷害到家庭和夫妻的感情。設想,一個不把自己的孩子當成人類靈魂延續的最終極意義的社會價值觀,等於不把孩子的存在設定在最高級的意義上。而沒有這種最終極的意義,那麽孩子就無法成為維係婚姻的牢不可催的基礎。那麽婚姻的存在就沒有了精神基礎、生兒育女的意義就變得可疑,那麽婚姻的存在就變得非常可疑,那麽家庭的存在又是為了什麽?
所以,今天的家庭的破裂和解體,最大的根源是現代社會的社會結構和信仰、精神和價值觀的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