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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故事:唐·爵凡尼(Don Giovanni)

(2009-02-25 14:04:51) 下一個

歌劇故事唐·爵凡尼(Don Giovanni)

(二幕歌劇)

 

作曲:莫紮特

作詞:達·蓬泰

首次上演:1787午10月29日在布拉格。此劇原名“Il  Dissoluto Punito,ossia U Don Giovanni'’(《懲奸記》或《唐·爵凡尼》或《唐·璜》),原來是屬於喜歌劇(Opera buffa)一類的作品,但因莫紮特所配的音樂典雅脫俗,所以世人很多認為是超乎喜歌劇以外的作品。

 

人物:裴德洛(Don Pedro)——軍官……………………………男低音

安娜(Donna Anna)——軍官的女兒……………………………女高音

奧塔維奧(Don Ottavio)——安娜的未婚夫……………………男高音

爵凡尼(Don Giovanni)…………………………………………男中音

萊波雷略(Leporello)……………………………………………男低音

愛爾薇拉(Donna Elvira)…………………………………………女高音

翠莉娜(Zerlina)…………………………………………………女高音

馬賽托(Masetto)——翠莉娜的未婚夫…………………………男高音

   

      《唐·爵凡尼》(“唐”是Don的譯音,西班牙男子的尊稱)首次上演在布拉格城。因為在布拉格,在一年多以前由本迪尼歌劇班演唱《費加羅的婚禮》很使莫紮特滿意,所以奠紮特就答應再給他們寫一部歌劇。

      達·蓬泰的劇詞所寫的故事,述說一個被殺害的人接受了凶手的無禮的邀請,他居然在宴會的那天出現了,把凶手拖下了地獄。這是一個很古老的故事,恐怕是中世紀的產物,也許來源還耍更早一些。曆來文學家中以這故事做題材而寫作的,也頗不乏人,所以法國某著作家認為達·蓬泰的劇詞是根據莫裏哀(Molire)的《石客筵》(Le Festin de Pierre)而寫成的;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達·蓬泰的劇詞頗多取自意大利劇詩人貝爾塔蒂(Bertati)劇詞《石客記》(Il Convitato di Pietra),而貝爾塔蒂的這本劇詞原來是為作曲家加紮尼加(Giuseppe Gazzaniga)所寫的,讀者如對這故事的研究感興趣,可以參看《音樂科學季刊>>(Vierteljahrheft far Musikwissensehaft)第六卷;其中載有貝爾塔蒂的全文,並有克裏山德(Chrysander)的詳細注釋。  

      莫紮特答應本迪尼於1787年的秋季將《唐。爵凡尼》的全部樂曲交出,取值一百杜卡(ducats,奧幣名,約合美金二百四十元)。後來理查,施特勞斯(Richard Strauss)所作的新歌劇的上演,包演十場,每場可得報酬約合美金一千元,十場共得一萬元;以後續演,當然仍須另付上演稅。試想假使我們這位寫了《唐·爵凡尼》那樣不朽的作品的窮困的作曲家,在十八世紀能夠得到數千元的報酬,真不知道對他會有多大的幫助呢。可是我們又會想到:二十世紀價值一萬元的歌劇究竟是否能像那價值二百四十元的歌劇流傳不朽呢?須知道,那價值二百四十元的歌現在已流傳了一百三十多年了。

      上麵我們已經講過,莫紮特的這部傑作原是為本迪尼歌劇班寫的。那時加入演唱的人有:巴西(Bassi),飾爵凡尼,他是一個二十二歲的青年男中音歌唱家,唱得好,演得也好,薩波裏蒂夫人(Signora Tersa Saporiti),飾安娜小姐;米切利夫人(SignoraCatarina Mieelli),飾愛爾薇拉小姐,她的演劇表情非常好,經理本迪尼的太太,飾翠麗娜;巴利奧尼(Antonio Baglioni),飾奧塔維奧,他唱男高音,聲音柔和而甜美;蓬齊亞尼(FelicePonziani),飾萊波雷略,他是一個很好的低音歌唱家。
預演是由莫紮特親自指導的,歌唱家們都曾到他家去研究怎樣演唱、莫紮特紿他們講解難的句子應如何唱法,說明他們每人所扮演的人物的性格。每一問題都推敲再三,務求達到精確完美的地步。那些意大利的唱歌家唱起來往往犯火力太旺的毛病。不能與莫紮特的旋律的優美相結合,他們常常因此受到莫紮特的指責。排演的次數雖然很多,正式試演的時候,演到翠莉娜因爵凡尼對她行了無禮的舉動而在幕後發出恐怖的呼聲的地方,莫紮特對於本迪尼夫人呼喊的聲音,覺得不十分滿意;於是他叫樂隊走上前台,從米奴哀舞曲(minuet)開始到第一幕的結尾重演一次。這時莫紮特藏躲在舞台的一個犄角上,本迪尼夫人也站在那裏,她身上穿著農家女子的上裝和短裙子,等候著該她表演的時機。等到該輪到她呼喊的時候,莫紮特暗中伸出一隻手來,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她不由自己地尖叫了一聲,莫紮特逐即走了出來,對她說:“對了,對了!我所需要的就是這種喊法,”害得本迪尼夫人哭笑不得。

       在這部歌劇的總譜裏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就是在塞維利亞教堂的大廣場上軍官的石像對萊波雷略和爵凡尼發言警告的時候,起初莫紮特所寫的是隻用長號(tiombone)一種樂器做伴奏,後來在布拉格預演時,莫紮特聽了那幾句,自己覺得很不滿意,於是就走進了樂隊的吹奏樂器席中,有一個吹奏者對他說:“再吹好些是不可能的了。即使是你來教我們,恐怕也無法吹得更好了。”   

       莫紮特聽了這話,笑了。他說:“你以為我來教你們怎麽吹低音長號嗎?曉得!不要著急,把樂譜遞給我,讓我來想一個辦法。”

      他把樂譜看了一下,立刻決定了如何處理。他隨手拿起筆來,劃了幾下:立刻把現在我們所用的譜上所有的其他木管樂的部分都加寫了出來。

      《唐·爵凡尼》的序曲差不多是在歌劇正式上演的前夕寫成的,這事已經是人所共知的逸話。那天晚上莫紮特跟他幾個朋友閑談,談得正在開心的時候,有一個朋友忽然問他:“明天《爵凡尼》就要上演了,你還沒有把序曲寫好呢?”這時莫紮特做出興奮的樣子,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拿出了五線紙、筆和墨水。差不多已是午夜時分了,他才開始工作。每當他倦極思睡的時候,坐在他的身邊的他的妻子就講些有趣的故事使他清醒過來。據說他完成這篇序曲,隻用了三個小時。

      次日的晚上,快要開幕的前幾分鍾,抄譜的人才把樂隊用的總譜抄好;拿到劇場上來的時候,墨跡還沒有幹。那時莫紮特在熱烈的喝采聲中走進了樂隊席,端坐在鋼琴麵前的他的位子上。樂隊的演員雖然沒有時間把這篇序曲預習一遍,但奏出來並無錯訛,以至聽眾喝采聲再起。幕開了,萊波雷略走向前去唱起了他的獨唱,這時莫紮特低聲對附近的隊員說道,“有些音符不免給落在譜架下麵去了,但大體上總算進行順利。”

      序曲中包含一段引子,是與劇中石客出現於宴會中一景的音樂相同的,接著是迅速的一段,形容情急好樂的爵凡尼的性格。劇中重要主題常常在這序曲中出現。

      序曲終了之後,緊接著就是萊波雷略的獨唱,中間並無間歇。劇中的四個主要人物很早地就一一出現於舞台之上了,這悲劇使他們很快地就遇在了一起,開始活動起來;而在形容爵凡尼的風流不羈時,也正埋伏著他應得的惡報。這一部分本身可以分為四個段落。這裏所寫的是西班牙塞維利亞城某軍官的府邸,爵凡尼在做愛情的探險,他的仆人萊波雷略披著大衣,獨自在花園裏,嘴裏唱著埋怨他那不分晝夜,到處享樂的主人(歌詞的開始是“Notte  e  giono  faticar”)。

      爵凡尼匆匆從屋子裏跑了出來,安娜小姐在後麵追他。爵凡尼,安娜和萊波雷略唱了一段三重唱。在這三重唱裏同時並輪流地表現著一個受了汙辱的女子的憤怒,一個浪蕩兒的煩惱,和一個懦夫(萊波雷略)的怯弱。表現得非常巧妙。軍官聽見花園裏有吵鬧的聲音,就走了出來,拔出了他的劍,接著就是一場決鬥。以年已衰老的軍官與矯健的爵凡尼相鬥,當然是實力懸殊,結果軍官受了致命的重傷。爵凡尼和垂死的軍官及萊波雷略所唱的三重唱,也是音樂史上珍貴的傑作。在這一段曲子裏,莫紮特的天才,柔美,深刻、哀感、聖潔,都表現無遺了。它的節奏很莊嚴,用的是f小調,把溫和的哀感表現得極其恰當。雖然隻是短短的十八小節,但因作者的巧妙運用,卻賅括了這部神秘劇的罪與罰的基本觀念。當軍官和爵凡尼決鬥的時候,安娜驚慌地跑出求救,現在她帶著她的未婚夫奧塔維奧和仆人來了。但她的父親已奄奄一息,僅能發出一些斷續零碎的聲音。她看著父親的屍體,慘慟地叫了起來。她唱了一段宣敘調,表現了她絕望的悲感,極富戲劇的力量。她和奧塔維奧所唱的二重唱,既含著急躁的情緒,又有乞憐的意味:急躁的心情是代表她自己本身的,乞憐則是對她的未婚夫而發的。奧塔維奧是個性情穩靜而有高貴風度的善良的青年,他對他的未婚妻備加安慰,唱了一段非常美麗的詠歎調(歌詞的開始是“Lascia,O cara,la rimembrenza amore?)

      安娜和奧塔維奧走了之後,愛爾薇拉上。她所唱的一段歌調,極富於情緒濃淡的變幻。原來她也是一個被爵凡尼所遺棄的女子,這女人的眼淚不僅表現著一個失戀者懇求上天賜給安慰的悲情,並且也含著一個被棄者的憤怒。當她沉痛地哭訴著:“在記憶裏還依稀牽掛著伊人的愛的憧憬啊I”(原文歌詞的開始是“Ahchimi dice mai quel barbaro dov’e?”)時,我們可以感覺到她雖非常激憤,但如果她的愛人對她有一個表示歉意的微笑,她一定會馬上就寬恕了他。

      爵凡尼在很遠的地方就聽見一個女子哭訴的聲音;他一麵走一麵說道:“讓我來設法安慰她一番吧”(Cerchiam di consolare  il suo tormento)。萊波雷略低聲自語說:“哼,他已安慰了一千八百個女人了!”但是爵凡尼一旦發現那哭訴的女子原來是他所遺棄的愛爾薇拉時,他轉身就逃走了,他臨走時並吩咐萊波雷略去向愛爾薇拉解釋他為什麽會把她拋開。萊波雷略老老實實地照他的吩咐做了,他就在這時唱了那段最著名的詠歎調“Madamina",他像一位曆史家一樣,巧妙地介紹出他的主人在全世界各地所留下的浪漫史。

      這一段獨唱的詠歎調:“小姐,聽我向你報告你的情人的目錄”(Madamina!il catalogo),既美麗又嚴整,既富情感又含諷刺,既是喜劇的吟誦又是抑揚的曲調,再加上詩句的美妙等等,使它成為傑出的佳構,它既不太長,亦不太短,詳盡而不繁鎖;一字一句無不經過作曲者的想像力的刻畫,妙趣橫生,而無害於主旨。按萊波雷略的目錄上所載的,他的主人曾做愛情探險二千零六十五次,計在意大利二百四十五次,在德國二百三十一次,在法國一百次,在土耳其九十一次,在西班牙——他的本國——一千零三次。這一篇流水帳惹急了愛爾薇拉小姐,她發誓一定要複仇。

      現在換了布景,這是在塞維利亞附近爵凡尼府邸的鄰鄉。一群快樂的村民從遠處走來:青年美貌的翠莉娜和她的未婚夫瑪賽托,還有他們的親友們。他們在唱歌,在跳舞,因為不久這兩個青年就要結婚了。爵凡尼和他的仆人萊波雷略也在這時候混進了這群快樂而樸實的人們的集會。爵凡尼趁機行施他的慣技,頻頻對翠莉娜以眉目傳情,並用漂亮的談吐打動了翠莉娜的心。爵凡尼吩咐萊波雷略把全體男女村民(當然翠莉娜不在內)招待到他的宮堡裏去,借此好把瑪賽托調開。萊波雷略早已看透了主人的用意,不免又是一陣嘮叨,但他終於老老實實地按照主人所吩咐的做了。眾人走開之後,爵凡尼和翠莉娜唱了一段二重唱(La cidsrem la mano!);這不僅是這歌劇中的精萃之作,而且也是所有歌劇中的傑作。在兩人情話正濃的時候,愛爾薇拉忽然跑來,對爵凡尼破口大罵;這時翠莉娜才明白她的崇拜者是個什麽樣的人。接著安娜和奧塔維奧也來了,他們四人唱了一段四重唱(Non ti fidar,o misera)。唱完之後,當爵凡尼正待要走開的時候,安娜從爵凡尼的聲調認出來他就是殺死她父親的凶手。她唱了一段宣敘調,敘述那個可怕的夜晚,其風格之矯健悲壯,可與格魯克所作的最好的宣敘調媲美。

      爵凡尼吩咐在他的宮中設宴,對萊波雷略唱了一段《香檳之歌》(Fin ch'han dal vino),預兆著即將到來的狂歡,後來翠莉娜唱了一段獲得瑪賽托的歡心的歌,她求她的未婚夫饒恕她對爵凡尼調情的事,說道:“打我吧,我的好瑪賽托”(Batti,batti,o bet Masetto),這是一段很迷人的曲調(譜例略),緊接著是極有力的快板(Pace,pace o vita mia)。

      當萊波雷略開了窗子讓新鮮空氣流進宴會廳時,屋裏的小樂隊奏出了那篇美麗典雅的米奴哀舞曲的開始的幾小節。萊波雷略發現窗外有三個戴麵具的人,其中兩個是女的,一個是男的。按照當時的習俗,他們也被邀參加了宴會。爵凡尼不曉得那三個人就是安娜、愛爾薇拉和奧塔維奧,原來他們是想來把殺害軍官的凶手捉捕起來的。其實,即使爵凡尼知道了這回事,他也是不在乎的,這個放蕩兒一向膽大妄為的。

        安娜、愛爾薇拉和奧塔維奧初遇見那個玷汙了他們的生命的罪人,不免心驚膽寒:但他們各人自己力持鎮靜,躇躕了片刻,暗中交換了意見,終於決定動手實施他們的計劃,他們不惜任何代價,不顧結果如何。在未跨進宮堡的大門之前,他們內心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神秘的恐懼,他們齊聲向上天祈助,唱出一篇有史以來最為動人的祈禱的歌,世人稱為“假麵人三重唱”(Trio of  the Masks),歌詞的開始是:“公平的上天,保佑我們吧”(Proxegga,il giusto cielo)。 (譜例略)。

      宴會開始時,奏起剛才聽過的米奴哀舞曲。這舞曲優美的節奏無窮盡地延續著。以這為根據,接著舞台上的兩個小樂隊,一個奏二拍子的村舞曲(quadrille),另一個奏三拍子的圓舞曲(waltz),兩種舞曲的拍節雖然不同,可是結合得非常巧妙,聽起來別有風味。這一場麵如果按照總譜上所指示的方式演出,比較習慣上的演法更為自然而有趣:原來所定的演法是在每一個小樂隊開始演奏它的舞曲之前的八小節的地方寫有“accordano”的字樣,意思是指樂師們在那時要調一下音。跳舞的時候,隻有貴族的男女賓客可以參加跳米奴哀舞,村人則跳村舞。爵凡尼把翠莉娜引到隔壁的另一間屋子裏去之前,也應該先和她參加跳舞的;那時萊波雷略為轉移嫉妒的瑪賽托的注意力,假裝非常高興的樣子,拉了瑪賽托的手,非要同他跳瓦爾茲舞不可。但瑪賽托的疑心並不因此而減輕,他撇開了萊波雷略。這時萊波雷略急忙要到隔壁的屋中去警告他的主人;可是他剛剛走進了門就聽見裏麵翠莉娜發出的一聲尖銳的呼救聲。爵凡尼隨後從屋子裏衝了出來,左手拿著劍,右手拖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可憐的萊波雷略。原來萊波雷略剛剛走進屋門,爵凡尼就順手把他抓住,假裝那犯了罪的人是他,用劍來恫嚇他,這樣可以把自己的嫌疑掩飾過去。但是他的詭計沒有生什麽效力;安娜、愛爾薇拉和奧塔維奧一齊把假麵扯下,指定爵凡尼是殺死軍官的凶手,唱道:“真情已經大白”(Tutto gia  si sa)。起初爵凡尼不免有些驚慌,但不久就鎮定了下來,他轉回身來,隻身對激怒的群眾作戰。那時窗外雷雨交加,不久,管弦樂隊就奏出了暴風雨的聲音:低音部描寫著轟轟的雷鳴,弦樂器描寫著雷電的閃射。爵凡尼冷靜而勇猛,從人群中打出一條路來,且走且罵。

        第二幕以爵凡尼和萊波雷略所唱的簡短的二重唱開始,然後是爵凡尼、萊波雷略和愛爾薇拉所唱的三重唱“啊,靜一靜吧,暴亂的心!”(Ah! taci,ingiusto core)愛爾薇拉傷感地憑欄望月,她以滿腔的心事付諸蒼白的月色;。目的朦朧的白光籠罩在她的周圍。她雖然親眼看到了爵凡尼的不正當的行為;雖然她自己忍受了痛楚,她卻既不能恨他,又無法把他的影子從自己的心上抹去。可是她的癡情所得到的報酬是什麽呢?原來她那不忠實的情人暗地裏在樓下跟萊波雷略交換了服裝,萊波雷略裝做爵凡尼來把愛爾薇拉引到了花園裏,而爵凡尼卻去向被愛爾薇拉收留的翠莉娜唱小夜曲去了(歌詞的開始是:“來!到窗前來吧!”[Deh! vieni allafinestra]),他唱肘用曼多林伴奏;通常演到這裏由管弦樂隊的弦樂器奏撥弦奏法(pizzicato),效果固然和曼多林差不多,但究竟不如用真的曼多林來得自然。屢次糾紛,使瑪賽托忍無可忍,他想給爵凡尼一些肉體上的懲罰,結果反被爵凡尼打了一頓。

      翠莉娜對於用情莽撞爵凡尼雖說不能無動於衷,但她內心卻仍然還是忠於瑪賽托的。當她看見瑪賽托挨打的情形,她急忙從屋裏跑了出來,用溫柔的話安慰了他一番(Vedrai carino,sesei buonino)。

       在這段情節發生以後的不久,奧塔維奧唱了一段詠歎調,“我至愛的寶貝”(Il mio tesoro intanti),這篇獨唱非常出名,有人說隻因為有了這段音樂才使奧塔維奧成為一個出色的角色,這話是相當有道理的。曆來評論家對於這篇歌調所講的讚美的話,真是不勝枚舉的;有人曾把它稱為男高音歌者的“試金石”。

        爵凡尼的惡報就快要臨頭了,唱過了小夜曲,打過了瑪賽托,他就走開了。在教堂的墓地裏他遇到了萊波雷略——萊波雷略也是剛剛和愛爾薇拉分手的。那時已經是約莫早晨兩點多鍾的時候了,他們看到了新建立起來的被殺死的軍官的石像。爵凡尼吩咐萊波雷略邀那石像到自己宮中去吃晚飯。它是否應邀呢?真沒有想到,那石像回答了一聲:“好!”萊波雷略聽了,早已魂不附體,但是爵凡尼卻不在乎,他說:“這事情看起來的確有些離奇:這老家夥竟要到我家吃晚飯。萊波雷略,趕快回去預備盛筵啊!”   

       這種可怕的奇跡——浪蕩兒親眼看到的這個奇跡——所生的反應僅止於此而已;爵凡尼不管怎樣,總算稱得起是個勇敢的人物吧。

      爵凡尼回到宮中之後,獨自坐在餐桌旁邊,大唱其人生的樂趣。舞台上的小樂隊演奏著瑪蒂諾(Vineente Martino)作的“一件稀罕的東西”(Una Cosa Rara),薩爾蒂(Sarti)作的“二人訟,(Fra Due Litiganti)和莫紮特自己作的《費加羅的婚禮>中的選曲,由萊波雷略報告節目。

      愛爾薇拉這時跑了進來,她跪倒在那負心人的麵前,哀懇他改善自己的放蕩行為;但是她發現她的申訴的對象好像是個聾子一樣地絲毫無動於衷,她氣憤地走了,隨著就聽到她在屋外的走廊上尖叫了一聲,又看見她倉皇地跑回屋裏,從另外一個門飛奔出去了。

      “去,看看外麵是怎麽回事。”爵凡尼命令萊波雷略。

       萊波雷略到外邊看了回來,嚇得渾身發抖——原來他在走廊裏看見一個石頭人,一個巨大的白色的人。爵凡尼遂即一手拿蠟燭,一手拿劍,大膽地走到走廊裏,少頃,他重回到屋中;他倒退著走,在他的麵前跟隨而至的就是那軍官的石像。忽然燈光熄,了,除去爵凡尼手中的蠟燭還放著一線微光之外,全屋都陷於黑暗中了。這時但聽得那沉重的腳步聲的回響——石像走進了屋子,他開口發言道:

      “爵凡尼先生,你不是邀我和你同桌共餐嗎?看啊,我真地來了!”

      爵凡尼明知厄運已經臨頭,但他的勇氣毫不減退,他毫不介意地仍然吩咐萊波雷略準備晚餐。

      “且慢!”那石客減道,“在天上的筵席上用膳的人可不吃人間的麵包啊!——爵凡尼先生,你肯來跟我一同用膳嗎?”

      “我肯去的。”爵凡尼這樣回答,毫無懼色。

      “把你的手拿來做質吧。”

      “手在這裏。”爵凡尼把手伸了出來,那石客的巨掌立刻握住了它。   

      “哎喲,好個冰冷的手掌啊!”——“懺悔吧!及早改善你的行為吧!”——“不,我毫無此意。”——“及早悔過吧,你這浪蕩的叛徒!”——“偏不,你這愚蠢的老像夥!”——“悔過吧!”——“不,不!”

      他固執地不肯屈服。地上裂開了冒著烈火的罅隙,惡魔們的手抓住了他;但他還是不肯屈服,他終於被惡魔拖下地獄去了。

       現代歌劇院演這部歌劇時。演完了.這一個場麵就閉幕了。但事實上這歌劇後麵還有另外一場,敘述其餘的劇中人對於爵凡尼的下場所作的道德上的評判。爵凡尼的行為有可以非難的地方,是很明顯的;但他有一點是人所不能否認的:他決不是一個懦夫。他的可愛處也正在這一點上;他是一個堂皇的熱情的人物,他有他的哲學;他認為在他的浪漫的一生之中,在某時、某地他將會發現一個十全十美的女性,從這個女性的嘴唇上他必吮到一切女性所有的甜蜜。此外,他是一個具有銳敏的幽默感的惡棍。

       在實際生活上他是一個無可饒恕的壞人,但在舞台上所出現的他,卻是一個舉止高雅,令人傾慕的人物。至於安娜、愛爾薇拉和奧塔維奧則是劇中起聯鎖作用的人物,這是隻有音樂上的意義的創造物。但談到翠莉娜,則又是莫紮特所創造的一個最討人喜歡的人物。萊波雷略無論在音樂方麵講,或在歌劇方麵講,都是一個個性很明顯的人物——是一個懦夫,但他極忠於他的主人,他愛他主人的幽默,又羨慕他主人的勇敢。

        為了在維也納的演出(1788年5月17日),莫紮特又加寫了三段樂曲,附在總譜後麵,算做增訂的部分。那次的演出,扮演愛爾薇拉的是卡特麗娜·卡瓦列裏(Caterina Cavalieri),她曾對莫紮特發牢騷,說維也納的聽眾不像別處的聽眾那樣欣賞她的演唱,所以懇求莫紮特為她寫些東西,好讓她有充分發揮她的聲音的機會,於是莫紮特就為她寫了一篇美麗的詠歎調:“辜負了我,好個沒有情義的心腸”(Mi tradi quell’almaingrata)。扮演奧塔維奧的是莫雷洛(Morello),他唱“我至愛的寶貝”(I1 mio tesoro)感覺非常吃力,於是莫紮特就為她寫了一篇比較容易唱的“Della sua Pace”。為增加聽眾的興趣,他又穿插了一段滑稽的二重唱“為了你這一雙小手”(Per queste tue manine),是由翠莉娜和萊波雷略兩人唱的,但通常多半把這一段刪去,上述的另外加的兩段是插在第二幕的終曲以前的。  

      《唐·爵凡尼》在美國上演(1826年5月23日)時由本劇劇詞作者達·蓬泰(那時在哥倫比亞大學任意大利文教授)主持,邀請加爾契亞(Gareia)家族主演,父親瑪努厄爾(Manuel Garcia)扮演爵凡尼,他的兒子(曾發明喉頭鏡——laryngoscope,享年一零一歲)飾萊波雷略,加爾契亞夫人飾愛爾薇拉,加爾契亞小姐演翠莉娜。據達·蓬泰說,“我的《唐·爵凡尼》(他常常喜歡這樣說)這次上演,大告成功,以至於我的一位朋友,他平常聽歌劇向來是打瞌睡的,這次他不但在看戲的時候一直清醒著,而且他興奮到一夜不能閉眼。”

        加爾契亞小姐的姊姊——寶琳·維雅多·加爾契亞(Paulino  Viardot—Garcia,持有《唐·爵凡尼》的總譜的手抄原稿,後來她捐贈給巴黎音樂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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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她的寧靜(Dalla sua Pace or on her peace) 在Act1第一幕

“Dalla sua pace” – This is sung by Don Ottavio(安娜的未婚夫). He constantly is trying to appease Donna Anna,but seems to fail every attempt. At the same time he ultimately wants her to be happy, no matter what it takes.

«Dalla sua pace» from Don Giovanni
Composer: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Libretto: Lorenzo da Ponte

Dalla sua pace la mia dipende;
Quel che a lei piace vita mi rende,
Quel che le incresce morte mi dà.
S'ella sospira, sospiro anch'io;
È mia quell'ira, quel pianto è mio;
E non ho bene, s'ella non l'ha.
.
.
.

On her peace mine depends;
What makes her happy brings me life,
What makes her sad brings me death.
If she sighs, I sigh too;
It is mine that anger, those tears are mine;
And I have no peace if she does 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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