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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們在視頻上看見丹麥樂隊成功翻唱李健的原唱歌曲《傳奇》,歌詞為全英文,內容有所改動,但是英文配那原始的旋律也很美。當時我聽來甚為喜歡,隨即轉發並寫道:一個國家隻有在她的歌曲、生活方式和文化品位都被其他國家競相模仿時,那才是真正的大國。我們知道在古典音樂界,隻有德奧流派和俄羅斯流派這兩座高峰,而俄羅斯自老柴之後的數位大作曲家,還是在二戰之後的冷戰時期風糜美國和西方其他國家的。美國即使是普林斯頓音樂教授創作的交響樂,也讓你在音樂廳祈禱它早點結束。
從政治與政府結構、哲學與社會思潮、科學與技術和文化與娛樂這幾個方麵去思考,我們把它們作為討論國家影響力的基礎。一個國家從這四個方麵創造出來的東西被別人仿效和推廣,那才叫所謂的影響力,中國在前麵的幾百年在這四個方麵基本上沒有整體影響過世界,對世界的貢獻非常有限。中國是影響亞洲的區域性國家,中國人說的所謂四大發明之一的印刷術,遠沒有德國人Johannes Gutenberg (見文章插圖)在15世紀發明的印刷術影響大,兒子在中學時期做這個project才讓我開眼界和漲見識。北大教授張維迎說前麵的500年中國在技術發明上為零,中國人在思潮上的貢獻也十分有限。
根據福山的考察,中國是世界上擺脫了以血緣布落關係(Tribes) 為統治基礎的國家形式的發源地,但是現在的中國製度是德國人想出來的,阿富汗現在還是以布落為統治基礎。中國的孔夫子哲學影響過哪些地方?東南亞國家。但是對從西藏以西的中東、歐洲和非洲的廣大地區,基本上沒有什麽影響。中國的國家主席現在已經對外稱總統了,所以現在如果中國首腦任期超過十年,國家需要修憲才能合法。不要說德國總理默克爾任職多麽長,那是在別人的憲法允許的範圍進行的。當然執政黨的領袖沒有兩任的限製,現在超過改革開放以來的任何時期,都非常強調黨領導一切,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為什麽。以前有個李先念主席,誰都不把他當回事,中國還想回到一個國家真正的掌權人不能代表國家出訪的年代?像伊朗霍梅尼那樣。誰會邀請一個政黨的書記出現在世界舞台?那個馬恩發明的運動是世界繼宗教糾紛後導致人死亡最多的政治活動,總人數恐怕超過世界大戰。
客觀地說,我們的母國至今仍然沒有找到一個讓最高權力和平過渡的機製,像美國這樣,無賴般的川普在白宮也有機製來約束他。美國著名政治學者福山,對中國有個“好皇帝、壞皇帝”的理論,他認為中國遇見鄧小平這樣的好皇帝是人民的福份,遇見眾多壞皇帝則是國民的災難,而至今中國沒有出現過篩選好皇帝和製約壞皇帝的製度。我們要知道,一路一帶的火車在西部開出國門就是麵對的恐怖世界,這是一個人的豪情還是一個國家思考過的結果?
翻開醫學教科書,基本上沒有以中國人命名的疾病、結構和機理,包括幾乎所有的基礎和臨床醫學。不知道同濟(武漢協和醫院)血液科的沈迪氏病算不算?古狗一番我沒有找到那疾病,看來是80年代我們讀醫時,同濟人報道出來供自我欣賞的。上海交大近年弄出了一個有待世界醫學界廣泛使用的“賀-趙缺陷症”。日本人有什麽?生化DNA複製有岡崎片段(Okazaki fragment),內分泌有Hashimoto Disease, 炎症上有Takayasu動脈炎,這些寫入教科書讓全世界醫學生考Board醫生執照的醫學疾病,中國人有嗎?沒有任何這些。
我時刻都在根據新的知識發展調整自己的看法,科學的發展永遠都是一個不斷修正的過程。我對中國近期在科學上的進步持充分肯定的態度,並且歡欣鼓舞。但是講什麽中國王道般地影響世界,時間還遠沒有來臨。因為我剛從丹麥、挪威和瑞典回美國,整個中國的科學界對人類科學的貢獻趕不上丹麥,音樂創作比挪威差很遠,軟實力在中國找不到像瑞典諾貝爾獎般的東西。這樣的國家哪裏來的王道和世界第二強國?領導雖然出訪時風光,但是整個國家仍需埋頭努力。
Johannes Gutenberg
醫學的目的是什麽?我個人的理解是治病救人。西方醫學在這個指揮棒下發展出了一個非常龐大的科學分支。就像博主文中提到那麽多人研究的病菌,也是一種科學。但是我也知道,病菌是研究不完的。因為病菌的種類總是隨著人類藥物的演變而不斷進化!既如此,何必花那多錢和精力在那病菌身上?為啥不轉過頭來多花點時間在人類身體方麵?有時候,簡單的東西比複雜的有效。當然,思路不同,目的一樣。這也算是我對第一個問題的一點延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