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試啼聲

拜風災之托,把我那顆浮躁的心暫時按下,理了理頭緒,拿起了生疏的筆,想把我心中的千頭萬緒寫出來與大家分享。
正文

愛情原來這樣美妙

(2012-12-06 23:21:07) 下一個
以前一個單純老實的姑娘,可憐她還沒接觸到發自內心地愛。就被一個不喜歡的牛皮糖給粘住了。她也不懂得怎樣擺脫他,唏裏胡塗被他貼身緊粘,怎麽甩都甩不掉。弄得她連接觸別的異性機會都沒有,牛皮糖會在她家門口從傍晚一直等到午夜。你想一個從來都沒有戀愛經驗的小姑娘,哪有辦法呀?但是姑娘心裏一直堅持要找能有共同語言的,不喜歡一天到晚就是今天要不要買點菜,喝點酒這樣的話題。畢竟這麽年輕,日子長著呢。要知道以前就時間最不值錢,上班不上班也無所謂。每個人都懶懶散散,年輕人家裏沒電視,電話。那時家裏房子都小,幾代人都住一起。到了晚上沒事幹,三五成群的在馬路上瞎逛。要麽能借到幾本禁書,看起來那麽如饑似渴。
記得一天晚上,正是全運會期間,省府招待運動員看電影。那時能看場電影算是大的娛樂了。電影散場了,姑娘在電影院門口跟朋友聊了幾句然後去取自行車,當時隻見有人拿著鑰匙在開她的車鎖。她急忙說,這輛車是我的。管車的老太太也說,是她的! 是她的!那人說,那我的車在哪裏,附近已經沒有車了。 那你的車停在哪裏? 我也停在門口。這時姑娘聽到挺斯文的聲音抬起頭來,仿佛看到一道白光,哇,太帥了簡直。高大威猛,友好兼禮貌,渾身充滿青春氣息。身穿淡米色的運動夾克,一條運動褲。看樣子是外地來比賽的運動員,看在帥哥的份上,陪他找找。走過去另一個門,隻見還有兩個小夥子在等他,原來他的車停在另一個門出口。帥哥一見朋友和車,馬上充滿歉意說對不起。那兩個也是高大的帥哥,一見來了個美麗的姑娘,馬上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好了,車找到了,害羞的和不善搭訕的個性,隻好扔了句玩笑話;自己的車都會弄錯。轉身就離開了,但是她騎了一條街左右,隻見三個運動員騎車跟過來了。一會兒前,一會兒後,最終他們騎過來,向她說,對不起,我們給妳添麻煩了。認錯妳的車,但是我們想去西湖,不認路,不知妳能幫助我們嗎?
"我順路可以帶你們去""那就太好了!"你們是運動員嗎?"姑娘看了對話的另一個小夥子一眼,馬上後悔不該先猜,因為他太象一個當紅明星裘弋了。(殊不知此帥哥零零年初成為叱吒風雲某足球俱樂部老總)省政府招待所經常有明星入住。"對,姑娘也懂體育呀,難得。能猜出搞什麽運動?""足球""太對了""我是足球粉絲"(八十年代初連男的都沒有多少人關心足球)"我想也是,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送票給你。""我哥哥是超級足球粉絲。"說著說著到了西湖路口,他們要她留地址(當時電話不普及)。但是大家都沒有筆,向路人借,也沒有。他們一致要求讓姑娘做一個小時的西湖導遊。年輕人嘛,一路也蠻聊得來的,就答應了。他們一共向服務員借了兩輛車,其中一人帶了一個。到杭州飯店(現在的香格裏拉)被交通警察攔住了,他們拚命講好話,什麽是外地來的足球運動員不知道杭州不可以騎車帶入。他們的城市是充許的。態度極其誠懇。那警察也是個年輕人,"那姑娘過來!妳應該知道規則,因為妳是杭州人。"他們一聽急了就亂說一氣"対不起不能連累她,她是賓館服務員。我們不認路讓她陪我們看看西湖,平時我們訓練沒時間""不要你們幫她說,讓她自己說,"我的媽呀!這謊話說的。事已至此,不能更改了,隻有戰戰兢兢咬牙說,是什麽賓館的。以後再也不敢了。(腦子裏已經想到如果他打電話去問所長,也沒關係,當時那所長是一個絕對開明的,作風洋派的共產黨幹部,一個省委招待所長是有一定級別的,當然之間也認識)解釋那麽多,因為那時人真是老實,不是嗎。那年輕警察看來也是挺善良的,隻是嚇唬一下而已。不過他的一句話讓人忍俊不禁,你們這些打籃球的,交通規則都不遵守,怎麽贏球?看來他也不關心足球。說得沒錯吧。接下去就真不敢帶人了。最後逛了一圈西湖,他們說了一句話,美麗的西湖,破爛的城市。就是當時的寫照。不過後來他說了實話,欣賞美人勝過西湖,醉翁之意不在酒。
過了幾天,她哥拿著他們送的票去看了場足球賽,據說是踢的挺好的。一個是前衛,一個是後衛,特別那後衛門前掃的挺幹淨的。記得那時左樹聲等的非常當紅。全運會結束那天晚上在家裏把桌上移開,開了一個集體舞派對(當時沒有舞廳,都不會跳舞,她家有一個從香港帶來的錄音機)邀請了一些朋友。都是些年輕人,玩得蠻開心。第二天他們其中兩個留了下來,一個踢後衛的和另一姑娘產生好感(派對上對上眼)。就這樣四個人一起去遊西湖,劃船,拍照留念,一路上說說笑笑,蹦蹦跳跳,別提有多開心了。晚上還去了這個城市唯一的西餐館(當時的年輕人聚集地,現在真的難以想象,既沒有電視,電話,電腦,也沒有娛樂場所)這西餐店是沒有咖啡供應的,隻有冷飲和一些蛋糕。從事職業運動的人到底不一樣,一進西餐館,所有的眼光都齊刷刷看著他們,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給那兩姑娘台型紮足。留下的第二天,還去了靈隱寺,喝喝龍井茶。時間飛速過去,他們得離開了。兩個姑娘去火車站送別,真是奇怪,雖然彼此認識時間短暫,但是覺得難舍難分。隨著火車的啟動,倆小夥紅了眼,姑娘們躲在柱子後麵梨花帶淚。原來分別是那樣難受。隨後的日子是思念的煎熬和鴻雁傳書。接到信是躲在僻靜處看了一遍又一遍,要知道運動員可是轉戰全國各地比賽的。不過有時十分驚喜的收到公用電話的叫聲。
後來他們來上海比賽,當然以後分頭行動了。一天清晨,姑娘的父親上班之前來通知她,門口有人找。她嚇了一跳,這麽早,誰呀?慌慌張張一看,有害怕有驚喜,小夥沒通知她,比賽結束就上火車站買張慢車票,從上海到杭州坐了八個小時火車,到達杭州清晨6點多,想想太早,然後拖拖拉拉到差不多時間才到。正說著,她媽媽喊:你要上班了。"今天我請假了。"心裏想哪怕今天下菜刀,我都要頂個砧板跟他走,她家的所有人希望她出國,特別上次那不愉快的經曆,害怕還是記憶猶新:一會兒裝瘋,一會兒裝自殺,一會兒說已經殺人了,一會兒又說警察馬上來抓他了,把那姑娘嚇壞了。現在回想起來,怎麽那麽傻,盡然會相信這種鬼話。要是能再回到從前,加上十倍,都別想,老實到弱智)然後他們匆匆出門,又去了美麗的,讓人流連忘返的西湖。這西湖的確應了蘇東坡的一句詩,淡妝濃抹總相宜。當時的天氣比較冷,在公園的餐廳用餐是越吃越冷,越吃越冷。不過再相見的甜蜜時刻,四目深情對望,可是心裏越來越熱。情到濃時,哪管它天寒地凍。當時的運動員是不許談戀愛的,教練管得可嚴了。一般比賽完了,休息一,兩天就得歸隊,訓練。這甜蜜時刻過後馬上又要到分別時刻了,這種分離的感覺從真正的心裏產生的撕裂樣地痛。因為一直都是倆人說說笑笑的,小夥一直等到列車員催促了,才上了車。火車震動了一下,姑娘的眼淚嘩得流下來,一點都沒有誇張,花樣年華,開心都來不及呢。不是刻骨銘心了,斷然流不下淚來。(奇怪,現在的人怎麽那麽容易哭?看那些選秀節目,動不動就哭。上了台緊張都來不及,哪流得出淚?我就是這麽想的)小夥寫信說,他當時挺難受的,紅了眼。因為他是個男子漢,從記事起就沒哭過。從那時起,倆人的信你來我往,正好四天收到彼此,如果晚一天回,小夥會在信中寫到,每天去傳達室看信,晚一天會折磨我的。又到了他們去青島比賽了,從上海轉乘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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