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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呢? 對於我來講,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的。
當我是個孩子的時候,基本都要聽父母的,小時候與父母之間很多事情都不能商量的,而是父母怎麽訂了,我就怎麽做了,雖然,青春期有小小的叛逆,不過那不是被稱作為叛逆了麽,所以,生出叛逆的念頭,首先就已經有犯罪感了。
在學校裏,自然很多事情是老師做主的,有時候,做主做得未必都正確。
小學三年級那會兒,班主任去進修了,來了一位新老師,起初人很好,有時候上課問的問題很特別,答出來的同學很少,有一次,我答了出來,班長沒有答出來,她躍躍欲試地說,要讓我做班幹部,但不是班長。
她已經在課堂上那麽說了,我以為是真的,回家告訴了父母,誰知道,過了一周,一次在麵對麵改作業的時候,她突然說我那天的字寫得不好。
我不能接受,因為,她也在課堂上表揚過我的字,那天,我還寫得特別認真,九歲的我雖然很小,也知道自己的字並不比她表揚我那天的差,事實上是更好了。
但是,那天,她突然就說我的字寫得不好了,自然當班幹部的事情也就這麽擱淺了,另外一位同學做了幹部。
其實我並不想當班幹部,但是她對我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轉彎讓我十分難堪。
那被挫傷的自尊心,真的疼了很久。
過了一年,原來的班主任回來了,我們班恢複了原來的氣氛,原來的班主任從不在班上點兵點將的,到時候直接公布結果,如此,倒也沒有人自尊心受損,但是,誰都覺得,班長那成績那作派,沒有好到可以連任班長的地步。
但是這些事情,從來不是由我們這些學生做主的。
中學和大學裏,就更是了,雖然我們開始長大,主見越來越多了,但是很多事情,都不可能由著我們的性子來。不過,有些事情,老師的管理是對的,青春期的孩子,問題太多了。不管理也確實太容易出亂子了,就是那管理的分寸很重要,能讓人心服口服就是水平,因為,十幾歲二十歲的孩子,都很有腦子了,單純並不影響智慧。
這樣的成長,讓我變成了凡事都喜歡留有商量餘地的人。
我不是那種凡事一旦決定了就九條牛拉不回來的人,基本上一條牛就可以拉回來了,隻要我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我就改變一下自己。
曾經有朋友對我說,人輕易不能承認自己錯了,承認了,就再也難以翻身了。
我不是很明白這個話的意思,但是在我的生活中,凡是那些確實有什麽事做的欠妥最終願意改變一點的人,都挺讓我佩服的,即使是他們嘴上不說,但是行為上改變了,我也覺得這人的心裏,有一抹溫柔和正直。
其實我們誰都不喜歡錯了還強詞奪理的人,對麽?!
所以,人經常是被環境做主的,生活在什麽圈子裏,就要適應這個圈子,自己的個性,多少要適當磨得圓潤一點,怎麽辦呢,從油鹽不進到油鹽大進,也是一種善良吧,為了什麽呢,為了這囫圇日子,還有一些開心的笑意,也許並不是那麽百分之一百的彼此認可,但是,從那些圓潤的重疊中,不就找到了人與人相處的樂趣了嘛。
小學時候的那位替代我上任的班幹部是誰我已經忘記了,說明我並不在意這件事,隻是,我一直不能放下的是,那天的字寫得很好,老師怎麽突然變了。從優加三個五角星變成了良減,這個差距太大了。
然,如今,我除了一笑了之,還能怎樣呢,不過,她也許就斷送了一位書法愛好者或者書法家了,哈哈!
我居然還笑得出來,我是女阿Q吧,也許做了書法家,就不愛好其他的了,雖然其他的也沒有愛好成一個什麽家!
我的人生,百分之八十是命運做主的,還有百分之二十,是關於吃什麽穿什麽,種什麽花,養什麽草,這事兒是我自己做主的。
昨天為了我的花草殺了一隻剪刀蟲,結果兩小時後,就有蟲咬斷了我最心疼的瓜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的巧合了,上次我趕走了一隻甲殼蟲,結果我的冬瓜秧子,長一片葉子就被吃掉一片,以前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它隻是把豆苗葉子咬得有點難看,但沒有這麽報複性地吃我的任何菜的新葉子。
蟲子本來隻吃我不是最心疼的花草,如果我幹擾了它們,它們就吃讓我最心疼的花草了,這事是真的這麽發生了。
看來,關於是否可以隨意殺蟲子這事兒也不能自己做主了,不能了!
老天爺決定能否得到,什麽時間,如何才能得到,這是因果律。
。。。
仔細想想,感覺最有意思的是,看上去因果律好像冷酷,實際也有可愛的一麵,
類似上帝設計了一個遊戲,規則就是:
我們沒有語言溝通,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但是如果你對我做什麽,我就知道你想要我對你做什麽。
然後蟲子就這麽忠心耿耿地做了。
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