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眾的身體恢複很快,剛出院的時候,偶爾還會有頭暈的現象,醫生解釋,這個很正常,沒有生病的人都會頭暈,何況他動了手術呢。
兩個月以後,周眾的精神狀態完全恢複了正常,他開始每天去酒樓和咖啡廳了,就是不會弄得太累,兩三個小時,看看情況就走了,而且再也不喝酒了。
他的合作夥伴經營得很不錯,他可以放心了,一切都上了正軌,而且還主動給他看了流水,年底,他會得到一大筆分紅。
他是這兩筆生意的大股東,生意做得紅火,他自然會有很好的收益。
曉芹就要生了,周眾經常親自下廚房,為老婆做一些合口味又營養的好菜。
某日,他們倆正在有說有笑的時候,曉芹突然羊水破了,周眾立即打車送曉芹去了醫院,並同時通知了家裏所有人。
曉芹進了產房,所有人在外邊焦急等待。
當一聲清脆的啼哭打破走廊的寂靜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接著,第二聲清脆的啼哭聲也傳來了。
曉芹生下了一對龍鳳胎,病房外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另外兩個也在等著做爸爸的人,特別羨慕周眾,說是最理想的情況,就是有兒有女了。
周眾在曉芹的產假期間,健康狀況特別好,疾病好像從來沒有光顧過他,他全身心投入到了做爸爸的幸福之中去了。
也許,這樣的幸福感,衝走了所有可能來侵擾他的後遺症吧,醫學上的很多事情,人們依然無法解釋清楚,如同愛情可以讓一個人起死回生一樣,誰也說不清楚,我們的生命裏,有哪些神奇的力量。
曉芹回去上班了,她接手了質檢科的工作。
她的同事都對她挺恭敬的,除了副科長老徐。
老徐已經在質檢科幹了很久,四十來歲,人很精神,而且絕對是位資深美女。如果她也是三十歲,恐怕比曉芹還要漂亮幾分。
在所有人都很熱情地接納曉芹的時候,她就隻是對曉芹點點頭,還頗有幾分嘲諷地來兩句:“領導好呀,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兵了,你讓幹啥我們就幹啥哦!!”
曉芹覺得哪兒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什麽來。
有時候早晨遇到老徐,她就上前去打招呼,老徐有時“嗯”一聲,有時就答她一句:“早啊,你來了,我們敢不來麽?”
曉芹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老徐是個刺頭,估計以後很難相處,她也猜想,是不是自己做了科長,讓她做了這麽多年還在副科的位置上,就令她有抵觸情緒了。
與老方他們開會的時候,曉芹尋找機會私下問了問老方,是不是老徐有情緒。
老方哈哈笑了起來活:“老徐絕對好同誌,你呀,以後就知道她的好了,她那個人就是那麽說話的,對我更是沒有一句好聽的了!”
曉芹覺得很奇怪,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變得有些古怪呢。
後來,她和原來倉儲科的老大姐談起老徐,才知道了老徐的故事。
老徐並不是沒有當上科長有什麽想法的,她是打死都不肯當科長的人。
如果不是她堅決不願做科長,處裏也不會調人進去的。
老徐這人對人其實很好,但是不表現在嘴上,她不肯當官,和她老公的一段經曆有關係。
她的老公在另一個單位,原來是個科長,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有一次上級領導下達了個任務下來,結果科裏的人都有抵觸情緒,不願意好好幹。
科長就是要協調好上下級之間的關係的,老徐的老公是個老好人,人緣很不錯,但是那次也叫不動大家,原因和上一次完成任務以後,上級領導的安排不夠合理有關係,大家都有點意見了,就不給好好幹活。
老徐一邊拉著兩個最聽話的同事幹得苦哈哈的,一邊找了個機會,跟領導提了個意見,結果,不知道是哪句話說的不恰當,引起了上麵某位領導的誤會,這一下可糟了,人家以為他是在刻意找麻煩,對他很有看法,以後,自然小鞋不斷了。
老徐是活也幹了,人也得罪了。當領導的,你倒是想想他的目的呀,也不是為了要得罪誰!
而下麵的同事,還以為他幹活那麽積極得了什麽好處,對他也有幾分疏遠了,老徐的老公有苦說不出,簡直沒有辦法繼續工作了,自己的情緒也很糟糕,一個老好人整天愁眉苦臉,家庭生活也很受影響。
後來,還是當初提拔他的領導,給他找了個閑差,雖然沒有權了,日子反倒舒坦起來了。
老徐老公這才得到了解脫。
從此,老徐認為,當官不是好事情,不是那個精鋼鑽,千萬別攬這個瓷器活,所以,她認死理不當科長,又因為她老公當初吃的苦頭,對領導階層頗有成見,於是,說話就這樣子了。
可是老徐的業務是響當當的,那個男孩子做科長的時候,其他人叫不動的時候,她都會默默把活給幹了,不過,她為人就是那樣,看來,是當初她老公的事情,給了她太多刺激了。
了解了老徐的故事以後,曉芹漸漸開始喜歡老徐了,確實,科裏少了她絕對不行,她除了話少,有時候覺得工作安排有點不合理的時候,小範圍的嗆曉芹兩句以外,其他工作都非常配合,甚至她還幫助曉芹解決了很多難題,給新上任的曉芹解了好幾次燃煤之急,曉芹終於明白老方為何會說,老徐絕對是好同誌了!
曉芹又一次“遭遇”了個好人。
曉芹還發現她和老徐有一個共同愛好,她們都喜歡聽鄧麗君的歌,她們經常交換磁帶,曉芹每天回家的路上,都會打開鄧麗君的歌來聽,越聽越喜歡!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