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胡同,講訴的是老北京平民百姓小日子裏的愛恨情仇,京片子是這部電視劇極具特色的一個部分。
我每每聽到正宗京味兒的台詞,就特別享受,北京的地方語言,的確是很好聽,很有意思的。
比如什麽“老眉哢哧眼兒”的, 說話聽“岔劈了”,你給我玩兒什麽“哩格愣”呀,我在天橋上“混青皮兒”呢,還有“瞧這小模樣,一掐一股水兒,跟花骨朵兒似的”“您這戲路子也忒寬了,這又是玩兒的哪一出呀”。。。等等,太多了,我記不清了。
這幾天,我自己說話都是帶京腔的,估計如果說夢話,也是京片子,跟朋友在微信裏通話,上來就問“姐們兒最近挺好的吧”什麽的,人家立即問我,“你還生活在多倫多吧?!”嘿嘿,那意思,她以為我移民北京了!
上小學的時候,我跟媽媽去北京玩,一個暑假下來,滿嘴京片子,回到南京,跟同學老師都說北京話了,上課發言也是,我當時就想,以後我就這麽說話了,自我感覺很好啊。結果發小天天覺得別扭。其實發小父母也是北方人,她也說普通話,但是是南京普通話,和北京話的區別大了去了。所以她不能適應我的北京腔,我過了小半年才改過來,改成鄉音的那一句話,還很生硬,好像十分遷就別人,勉強為之似的。
我並不反感我的家鄉話,很親切,就是上了電影電視聽起來不那麽美妙,哈哈。。。
那年暑假在北京,大約呆了半個月,就完全入鄉隨俗了,說話的味兒和北京小姑娘一個樣。當時我媽媽帶我去頤和園或者是北海公園玩的時候,我們圍在一個池塘邊看金魚。當時荷葉已經長得很大了,我看不清魚在哪裏,就大聲地喊:“魚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一個站在我旁邊的叔叔馬上就讓了個位置給我,指著荷葉下麵說:“在這兒呢,這這兒呢!”
然後,我聽見他對著他的家人說:“瞧這北京小姑娘,說話多好聽啊!”
我當時聽得心裏美美的,抬頭看看他們,我本想解釋一下我不是北京小姑娘的,但看著他們那種喜愛的眼神,我又不想解釋了,沒有關係,就當我是北京小姑娘又有什麽不好啊!
就這樣,我做了幾個月的北京小姑娘,如果我一直生活在北京,肯定再也改不掉哪一口京片子了,雖然,我並沒有學到京片子話中很多和普通話完全不一樣的詞兒。
很有意思的是,我現在才發現,北京話裏的那些不同於普通話的詞兒,即使不解釋,也都能猜對個七七八八的意思,很有中國傳統文化的底蘊。
我聽上海話,就有點像聽外語,福建話,廣東話也是,經常有徹底不明白的時候,我媽媽在家裏和她的弟弟妹妹通電話,如果說福州話,我和我爸爸基本徹底抓瞎,我隻知道什麽“一家”就是姐姐,“一鍋”就是哥哥什麽的,是我聽到電話裏那麽喊,然後問媽媽的,天哪,我就知道幾個單詞兒,說起來,還不是那個味兒。我爸爸和我外公外婆都是用英語溝通。外婆還會說一些普通話,外公隻會說幾句。
父親能聽懂上海話,因為他在上海讀過書,生活過幾年,我小時候,他很喜歡看上海滑稽戲,這回輪到我和媽媽抓瞎了,我們基本上不懂什麽意思,老爸就笑我們,“傻瓜呀傻瓜,上海話都聽不懂。”
北京話,就好像凝聚了整個中華名族的靈魂,明明也是地方語言,但是隻要放慢點速度說,我們都能明白,我看第一部京片子的電視劇,好像是宋丹丹演的《尋找回來的世界》,後來又有《四世同堂》,那部戲的主題曲,會讓人愛上京韻大鼓。
說回《芝麻胡同》吧,男主角嚴陣聲和女主角翠卿說的都是正宗北京話,其他的,好像差一點那個意思。
我要繼續享受這部電視劇裏的京片子,估計這部戲看完,我又可以冒充一下北京人了,要是學英語學法語也能這麽享受就好了,我很快就可以冒充下加拿大當地的早期移民,法國妞,法國姐們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