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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時候,膽子特別小,經常被嚇到,而且那些恐怖的記憶,時常留在我的記憶和夢境中揮之不去。
第一次被嚇到,是父母的單位搞救火演習,他們在學校的大操場,用樹枝蓋了間小屋子,然後點上火,火苗很快串了起來,接著就黑煙滾滾,我當時還在上幼兒園,哪裏見過這個陣勢,在母親跟著大家拿著救火器滅火的時候,嚇得大哭起來。母親的同事馬上停了下來,要母親帶我回家,我不記得是怎麽回家的,後來很多次夢到失火的情景,半夜哭醒過來。
第二次受驚嚇,是去看《賣花姑娘》的時候,那時也在幼兒園,對故事的情節並不太懂,父母帶我去單位的食堂看電影,已經沒有座位了,我們就站在後麵看,看到那段小女孩偷吃了一個棗子,就被地主婆用開水潑在臉上,頓時狂哭起來,要求媽媽帶我走。從那以後,看到棗子就有點怕,看到開水更怕,看到小人書上的地主婆,立刻就翻過去,好像她馬上會衝出來用開水潑小女孩。至今,對於賣花姑娘這部電影的唯一印象,就是小女孩被地主婆潑開水的鏡頭,其他的都記不得了。
第三次被嚇到,是看那部香港的電影,怪客,那時也該很小,因為當時剛剛有九寸的電視機,又是周末的晚上,父親帶我去他們辦公室看,我記得是坐在父親腿上看那部電影的。開始好像挺好玩的,怎麽突然出現了那個小女孩找小白兔的情節,最後,小女孩突然被特務捂著嘴巴帶走,那個鏡頭特別恐怖,好像配樂也恐怖,當時不僅是我這個小孩被嚇到了,所以大人也被嚇到了,總之當時就哭著被父親帶回家,再也不願意去父親的辦公室看電視,好幾次做噩夢,就夢見那個辦公大樓黑乎乎的,走廊裏突然伸出來一隻黑手。
第四次被驚嚇,已經是上小學了,那次是學校組織去看電影《黑三角》,那時膽子大些了,整部電影還算有意思,就是音樂的節奏很緊張,到了最後,大家都屏住呼吸的時候,突然出現了那老太太一雙偷窺的黑眼睛,那個嚇人啊,整個電影院一片驚叫,我又被嚇到了,因為周圍是老師和同學,竟然不敢哭出聲來,憋心裏更壞了,多少年都忘不了那雙眼睛,不,是至今都忘不了那雙眼睛了。
這麽被嚇著,就長大了,長大了,我個子不太高,人瘦瘦的,麵色略顯蒼白,不知和小時候受到的這些驚嚇有沒有關係。長大以後,好像再沒有看到過什麽特別嚇人的電影,有些西人恐怖片,看起來嚇人,實際上隻是故意弄出血腥的樣子,也可能是因為現在心智成熟了些,不會再被電影裏的假戲真正嚇到了,但是,這兩年,看抗日神劇又被嚇得很慘。
抗日神劇的整個劇情並沒有嚇到我,有些甚至有點搞笑,就是那些小鬼子的酷刑,真是太恐怖了,就事是對牲畜,也不能那麽無情和變態。最可怕的是放狼狗咬,還有火烙,毒氣熏,以及放老鼠到女人衣服裏,有一次,看到她們把女八路抓起來,嚴刑拷打後,女八路始終堅貞不屈,最後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沒有想到的是,日本鬼子還是不依不饒,又把她拉去解剖,活體的,那女八路在劇痛、恐怖和羞辱中,血淋林地被折磨死去。
我把那段跳過去了,後麵劇情告訴了我結局,但是,這個恐怖的酷刑盡管是電視劇裏的情節,還是以悲傷的形式沉澱到了我的心裏,我想,如果我是一個女八路,絕對扛不過這麽多酷刑,我會叛變的,那麽我的戰友會被我出賣,然後他們會慘遭敵人毒手,這太罪孽深重了,於是,我又想,我不能當兵,我隻能做小老百姓,不要知道那麽多事情,每日挎一隻小箱子,大街小巷戲院茶樓的,我叫賣點“香煙洋火桂花糖”比較合適,盡管不參與任何戰爭,但是我可以做個任何人領導下的良民,大大的良民。
可是,後來一想,這太沒有名族氣節了,國都要亡了,還做什麽良民,為了不做亡國奴還是要起來抗日,於是,我又想出了個新出路,如果,我活在抗戰時期,還是要參加抗日,但是要在衣服領子裏藏著氫化鉀,隻要一被鬼子抓去,就口咬衣領我英勇就義吧,反正,二十年後,我還是一個好姑娘。這樣不用出賣戰友,自己也不用遭受酷刑。。。如此這般想著,便心安理得地睡著了。
我是覺得電影裏要有恐怖鏡頭了,早早閉眼。
後麵的幽默的遐想!
周末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