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中流淚的蠟燭

最大的願望是每天可以躺在草地上懶懶地曬太陽,但是,我的天空總是在落雨。
正文

寫給自己的第七封信

(2005-08-09 07:32:57) 下一個
周四那天是海霞的結婚日子。我們一起陪他們去公證。他仍是心事重重,我像他一定很想去找唐,談什麽也許並不重要。那天下午回來,他直接回宿舍,我去做實驗,果然,他去找她了,雖然我不確定時間,但是我知道。吃晚飯的時候問他,他隻是含糊其詞,我的心裏仍然很難過,不過沒有表現出來,我寧願自己的感覺是錯的。 周五上午,去實驗室,發現他在寫信。後來又去了一次,他已經不在那裏了,打電話給他,果然他們在一起。中午為這件事又生了一場氣,他解釋說隻是唐想找他聊聊,才去的,並非他主動。我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其實我哪裏是生氣呢,真的是從心裏來的傷心,難過,恐懼和悲哀。在這個時候,我算是什麽呢? 下午,他來找我,說唐豔定回北京了,去實習。她想一起吃頓飯,他是來征求我意見的,我卻覺得他是準備來說服我的。而且他告訴我,晚上要找她好好談一下,讓她徹底放下這個包袱,輕輕鬆送回北京去。第二天還要送她。我能說什麽呢?我想拒絕所有這些,但是我拒絕得了嗎?事情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覺得我是受傷害最少的一個,我是最堅強的一個,我是最不難受的一個,我是最寬容的一個。所以他們可以為所欲為,打著各種旗號,滿足自己。 晚上吃飯,我努力向表現得輕鬆正常,但是我知道我表現得不好。我甚至不敢和他們對視,覺得他們時時刻刻都在傳達著對對方的感覺,稍不留心就會看到什麽,覺得自己多餘極了。吃完晚飯唐就走了,他和我一起去實驗室,很快也走了,去找她,這次是在我同意下的,我想他真的很輕鬆很開心地去的。 晚上一個人在那裏做實驗,以為自己又會很難過,但是沒有,有點麻木了,真的想放棄了。不過還是對自己說,她離開我們的生活了,重新開始吧,一切重新開始吧。 第二天,他去送她,我站在房間裏,看著窗下的路,想著他們一會兒將一起走過去,隻希望自己不存在。 那天晚上張浩東來找我們,氣氛還算融洽,唐的離開對我多多少少是一個安慰,我真的希望她從此在我們生活中消失。那天晚上和張浩東從餐廳走回來,在那條小路上,他走得很慢,看著海麵似乎在想什麽,從後來他的信裏麵,他說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唐,這是我今天才看到的,也是我繼續給自己寫這些東西的原因。 唐走後,他向我保證決不主動和她聯係,除非她找他,我也信了,也許隻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不過事實證明還是一個謊言。 周日很悠閑,我以為自己過得也還算開心。 今天上午他的心情並不好,我猜是一直沒有收到來自唐那邊的消息,甚至在幫他做實驗的時候,他用那種很不耐煩的口氣衝我說話。我忍了,隻要他們沒有來往,我願意去忍這些,讓他慢慢忘記。 不過晚上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也很清楚,是因為下午,他終於收到來自北京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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