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提醒大家兩條:第一、如果你對左派有多年的觀察和了解,或者甚至隻看他們在2020年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他們做事是沒有底線的,邏輯常常是荒謬的,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並無太強的道德自律。這是因為古往今來世界各國的革命派,都是要通過顛覆既有秩序來獲得權力,而道德倫理恰恰是既有秩序的一部分,所以是他們根本沒有放在眼裏的。即使在去年,你也無法想象今年他們都做了什麽,何其荒謬、粗暴、蠻橫和反智、反文明。所以不要以為今後不會發生更荒謬、更粗暴、更蠻橫、更反智的事情來。即使中國的文革,也是有個過程的。第二、作為一名理工男,我預測的不等於是我希望的,如果你是那種看問題"感情用事"的人,我不是,所以不要因為你是,就認為我也是。"讓我們對未來抱有不滅的希望"、"人類為什麽不能相親相愛、生活在幸福與和平之中",這些套話就省了,因為我談的是現實。
本文探討兩個問題:為什麽一小撮人掀起的革命之火最終會燒到美國的每個角落,以及為什麽他們一定會顛覆掉美國立國之基的選舉製度。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問題。
實際上,在任何發生激進主義的地方,真正熱衷顛覆的都是少部分人。而大多數人隻是老實巴交、想平平安安過日子的善良群眾。即使眾人熟知的法國大革命、俄國大革命、中國1949年革命、1966年文革、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也是這樣一個情況。但是激進人士卻能夠作為少數力量,"四兩撥千斤"一般地主導吞沒所有人民的革命浪潮,很多人最終取得勝利、控製了政權。何以故?恰恰因為大多數群眾無意與人對抗,而采取退讓、縱容、姑息的方式,希求息事寧人。而這種"讓他們鬧夠了就不鬧了"的心態並不明智,因為人的貪欲總是無邊的,你讓他越多,他索取的就也越多。本來這個道理不難理解,奈何天下承平日久,人們因為自己是善良的,就也容易想象別人是善良的,加上恐懼和謹慎,而不能去及時糾正錯誤的行為,從而養虎為患。
就美國目前的情況來說,以BLM和青年學生代表的左派激進勢力已經鬧到了如此過分、暴戾、荒謬的地步,中國文革中的很多現象再現於21世紀的美國:人人表態過關、揭發父母、砸爛公檢法、威逼教師、"破四舊"、語言和肉體的暴力、革命恐怖,但時至今日,鮮少有白人敢站出來說句哪怕溫和的批評的話。不少白左更是隻敢罵川普和共和黨,卻默認激進分子所做的一切,無疑在給他們為所欲為的綠燈。"你們做什麽我都理解,都是對的",連個"但是"都沒有!不錯,黑人當中的有識之士還是很多的,他們確實也紛紛站出來說話,但是,畢竟他們是黑人中的少數。他們的言論如果沒有來自人口大多數的白人的支持,就不可能在黑人中產生撥亂反正的影響。他們被孤立,讓自己這點理性的聲音隨時被"反對種族主義"的暴力浪潮淹沒。同樣的批評激進運動的話,黑人可以說,白人卻不能接。黑人自己可以批評黑人,但白人是沒有同意的資格。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現實。因此,可想而知,黑人民族隻能被激進分子主導,而他們早已獲得了白左給的綠燈,以及大多數老實善良的民眾的屈服讓步。就人的本性而言,在沒有受到強有力的抵製的情況下,他隻會在無限的貪欲驅使下,為了進一步擴大自己所得而得寸進尺。
如上可知,左派激進分子並不會見好就收、在現體製下繼續推動他們的運動和平發展,而是不僅繼續鬧事,而且會加快步伐,以一小撮人的力量,綁架、裹挾無辜的大眾,形成四兩撥千斤的杠杆效應。說到這裏,我想提一下恐怖主義做參照:實際上大多數穆斯林也是我們一樣的"老實巴交、想平平安安過日子的善良群眾",而恐怖主義的猖獗,正在於人口大多數的群眾無意去跟激進分子對抗,而漠視、姑息、縱容他們的激進行為,乃至幸災樂禍。因此,妖魔化伊斯蘭確實是錯誤的,說絕大多數穆斯林是熱愛和平的好人也並不過分,然而無奈的是,極少數極端分子就能裹挾大眾,使得多數派意見不能主導大勢,造成一種穆斯林總體上熱衷暴力和恐怖活動的效果!另一個例子是台獨,台灣從"中華正統"到"天然獨",也太快了吧?而實際上最初的台獨激進分子是少數,但大多數民眾以"鄉願"的態度姑息縱容了他們,而台獨分子本身卻不能尊重和寬容他人,上台之後就洗腦年輕人。同理,今日美國的局麵,確實是一小撮激進分子鬧出來的,但如果人口大多數連表達反對意見的勇氣都沒有,乃至為了怕遭到報複而搞"人人過關",爭相表示對美國文革的支持,那麽多數人對激進運動的不認同,就產生不了實際的作用。這就好比說,村子裏有幾個流氓幹壞事,如果其他村民隻是看熱鬧,什麽也不說,即使他們自己不是流氓,也起不到終結流氓行為的作用。總之一句話就是:"主流民意"如果不能製衡顛覆性力量,就什麽也不是;因此根據"美國主流民意"做出的判斷就是錯誤的。
且慢!當美國人民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們會額手相慶曰:我們還有選舉!這就進入到下一個問題,為什麽左派激進分子很可能會顛覆和廢除選舉製度,這美國政體的基石!現代西方選舉製度的特點有兩個(且不論曆史上如何):一個是成年公民一人一票(普選),一個是秘密投票。這兩個原則是雷打不動的鐵律,沒有它們就不叫做"合法的"選舉。然而這兩個鐵律直接挑戰了左派激進分子,擋住了他們繼續文革的步伐,因為一、一人一票的情況,使得永遠居於少數的激進派不能取得政權、獲得直接支配行政資源的權力;二、秘密投票使得"人人過關"的戰術不能用在投票上,使得那些"沉默的大多數"可以秘密地選擇反對左派激進運動而不怕受到報複,而權力將授予這樣選舉出來的溫和人士。固然激進分子可以脅迫體製內的溫和人士,而民主黨體製派官員和議員還一直是他們的同誌和盟友,但這畢竟跟他們自己直接掌權是不同的。市長議員可以為BLM集體下跪,可以在壓力下通過一些法案,可以姑息鬧事,但對激進派來說,這些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而他們需要新的突破口。以左派獨特的奇葩邏輯,其實,理由是現成的。如果他們可以厚顏無恥地以種族歧視代替種族歧視地推出AA和ACA5(偽"教育平權")這類東西,如果他們現在還在要求白人為150年前就廢除的奴隸製付賬,如果他們可以強迫學校開除拒絕給黑人學生特殊照顧的教授,如果他們可以嚇得讓百貨公司下架增白護膚品、讓每個商家公開表態支持BLM,那麽找出廢除選舉製度的堂皇借口,簡直易如反掌!
這些理由可以包括(如果你邏輯不好,注意:我說的是他們按照左派邏輯製造的借口,不是我自己的理由):除了奧巴馬以外,迄今為止的總統都是白人,其中還有那麽多種族主義者、奴隸主、共和黨,所以說明選舉製度是"種族主義"的;就好像AA給黑人傾斜照顧一樣,選舉為什麽不能給黑人傾斜照顧?黑人曆史上長期沒有投票權,而廢奴後獲得投票權又往往被白人剝奪、被威脅阻撓投票(這是曆史事實),真正可以自由投票是民權運動以後的事,所以需要一定的傾斜和補償;在美國人民在公開輿論環境讓"種族主義"言論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情況下,秘密投票會給"種族主義者"阻擋曆史洪流的機會。他們可以推出口號:"白人至上主義就隱藏在選舉製度中!"或者"投票就是白人至上主義"!
曆史上的革命家們,除了華盛頓那樣的聖人之外,是沒人喜歡選舉的,因為那樣就是把自己多少顆人頭落地拚下來的江山交給靠不住的"沉默大多數"。當然,他們反對選舉製度,是會找一些不同的理由。比如中國大陸長大的我們,小時候的政治課本上都領教過:資產階級操縱了選舉,最後當選的都是資本家或者工人貴族,代表不了人民利益,雲雲。當我朝毛太祖在文革中聽聞"上海公社"打算模仿巴黎公社搞選舉時,不禁大驚失色,喝令禁止,說:這樣就搞成資產階級了。無產階級政權的締造者列寧有點兒自戀,相信自己能贏得選舉,才積極投入競選。等他獲知布爾什維克隻得到30%的選票,不禁勃然大怒,當然怒罵"資產階級操縱了選舉"、愚弄了人民,隨後發起了暴動,也就是十月革命。我個人認為,左派也會走列寧這路數,就是先寄希望於選舉推翻川普總統,然後在選舉失敗後汙蔑選舉製度並廢除之。
這裏要說到左派這個大雜燴中的對應中國文革中造反派和保守派兩股力量。相當於造反派的是激進左派,包括了大部分黑人、一部分拉丁裔(墨西哥人)、各族裔大學生、各族裔知識分子;相當於保守派的是建製左派,包括民主黨官員、民主黨議員、左派法官、民主黨工薪人士(特別是有家庭妻小的那種)。實際上,本地事件是民主黨精英炒起來的,借黑人罪犯被警察誤殺而發動起左派群眾的示威抗議,矛頭直指共和黨和川普總統。不過民主黨畢竟不是布爾什維克,它長期在議會政治中生存,缺乏搞民粹運動的經驗。於是乎,本來想讓火燒到川普身上,卻落得個"玩火者必自焚"。黑人和學生暴民的激進運動已經脫離了建製派的控製,越過了公眾容忍邊界,成為了民主黨的選舉包袱,讓人民終於明白,它是一代奸黨,而把國家交到它手裏就是把美國導向地獄。而此外,發生暴亂最嚴重的恰恰是民主黨執政的州,而他們除了下跪卻無計可施,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借用這句中國文革當中流行的古話)。民主黨拚命夢想讓黑人的被他們煽動起來的怒火燒到川普頭上,讓黑人跟他和共和黨對抗,隻可惜,激進派是一隻他們控製不了的力量,無序的暴力最終傷害的是民主黨自己。這裏有個有趣的例子:激進左派在民主黨的地盤西雅圖市建立"自治區"鬧獨立,當地民主黨市長忍氣吞聲,一句話也不敢說,卻在川普要求他彈壓暴徒的時候趕緊抓住這個機會罵總統管閑事,就好像一條狗不敢跟闖入他家的惡狗叫板,好不容易盼來一個不可能傷害它的過路人,高興地撲上去嚎叫,好像很爽的樣子;又好像斷了毒品好幾天的癮君子終於撈上一口海洛因。如此可見他們懊惱的心情!
就對選舉製度的立場而言,建製左派跟造反派是不一樣的。建製左派本身正是選舉製度的受益者,選舉是他們的權力來源。他們的一生都在為了選舉去奮鬥,並為了選票的需要拉攏黑人、墨西哥人、窮人等,乃至千方百計阻撓投票時查驗身份證,目的是為了選舉舞弊,讓非法移民幫他們投票。如果把選舉製度砸爛,則建製左派就無以立足,權力也會隨之失去,或者至少,你"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態會比較難掌控。所以,民主黨建製派還是會維護選舉製度,並積極參加11月的選舉。造反派大概會跟列寧一樣,先看看選舉結果。如果這樣能把川普轟下台,就省了他們的事了。跟2016年一樣,左派自嗨搞的民調,於是也會顯示川普會敗選,無論無知的黑人還是狂熱的學生,都因為社交圈的閉塞而盲目樂觀,乃至以為自己的打砸搶燒行為已經"喚醒了人民"。沒錯兒,是喚醒了,但是朝向他們希望的反麵,把選票投給川普總統和共和黨。
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川普勝選之後左派會打砸搶燒,跟上次一樣。但這次沒那麽簡單。造反派會拒絕承認選舉結果,聲稱選舉被白人至上主義者操縱,因為"選上川普的選舉都是非法選舉"(again,這是他們的狗屁邏輯,不是我的邏輯)。而失敗也會讓他們藐視建製派:你們說的天花亂墜信心滿滿,卻在今年這麽鬥誌昂揚、革命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還是輸了選舉,你們想依靠選舉打敗共和黨是多麽天真、幼稚!你們搞的民調是愚弄了我們!對激進派一向軟弱的建製派隻能被嚇得無話可說,磕頭求饒,回頭再衝川普狂吠兩聲,並做出一些諸如"禁止本黨選舉團成員參與投票"之類抗議措施。
下一步,藍州的造反派就開始進一步向掌握本州權力的左派官員、議員、法官等建製人士施壓,要求他們不得承認"非法當選"的川普總統,"取締"共和黨,因為"共和黨是種族主義的非法政黨"(again,這是他們的奇葩邏輯,很自然)。進一步,為了更好地跟共和黨做鬥爭,要廢除選舉製度,廢除"白人的"議會、政府、司法,由他們激進派組成的類似中國"革委會"的組織接管政權。-- 以上事態發展當然會有一個過程,而建製派也會對造反派的這些無理要求做一些抵抗。但他們終是不敢采取非常手段,而不采取非常手段,就意味著這個州就癱瘓了。激進派會包圍州議會,毆打共和黨甚至民主黨的議員,聲稱"白人必須交出政權","還政於黑人"。這樣,隨著事態升級,建製派和激進派之間的衝突加劇,對立公開化。這是這次美式文革運動的一個關鍵點。建製派會怎麽做?在所有白左都在姑息BLM的情況下,在激進派不可能退讓的背景下,建製派會讓國民警衛隊直接跟激進派對抗嗎?如果不會,對方包圍議會,占領州府,你該如何解決?如果會,國民警衛隊早被你們對待白人警察的態度寒了心,誰願意幫你擋槍再被出賣?白人當兵的恐怕不會好好打,而黑人當兵的也就更加三心二意,不跟造反派暴民一碗裏吃飯就不錯了。這個過程中會發生民主黨建製派官員下令國民警衛隊彈壓暴民,但後者要求給出具體規定並且讓上峰負責的情形。"什麽情況下可以開槍,打死人誰負責?如果不能開槍,我不能保證完成任務,責任不能是我的"。可能白人士兵幹脆開了小差兒,或者泡病號,黑人掌握了國民警衛隊就可能嘩變,加入造反派一方。如果州長說開槍他負責,那他無疑不就成了革命人民的敵人?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當然,既然民主黨一貫想讓暴民跟川普對抗,州長也可以向總統求援,申請聯邦軍隊來彈壓暴亂,但這樣做後果一樣,就是州長本人成了激進派眼中的惡人,相當於中國文革中的"走資派"、"當權派"。
就我所在的極左的加州的情況而言,我推測紐森州長這樣的建製左派會絕望的選一條"萬全之策",就是幹脆投降於造反派、交出政權給"革委會",相當於中國文革的"踢開黨委鬧革命",這樣就可以讓造反派直接跟聯邦政府對抗了。造反派讓加州不受聯邦管轄,並廢除了選舉係統,無異於獨立和暴動,聯邦政府應該會派兵鎮壓。但這樣放權,對建製派來說,也就把自己"掃進了曆史的垃圾堆"、"靠邊兒站"(同樣是文革術語),喪失了權力和影響力,喪失了在激進派和川普之間作為一方力量斡旋和平衡的機會。他們想加入造反派,恐怕也得不到信任,因為他們是"白人製度的受益者"。隻有到後來,造反派迫不得已需要他們的行政管理經驗的時候,才能回來做點事。而當這一步真正發生,加州就沒法兒呆了,華人應該這時就撤走,搬到得克薩斯州這樣的紅州去。而且,我後麵要說,即使將來撥亂反正,加州也一蹶不振了。
造反派上台以後,他們有多少時間呢?理論上,川普總統可以立馬大兵壓境,但現實中不好說。有人說美軍如何強大,這是愚蠢的想法。蘇軍當年如何強大?它製止了蘇聯解體了嗎?好像總共就打死了三個人,此三位犧牲者後來被授予最後的"蘇聯英雄"稱號。你軍力、兵器多強大,關鍵在能不能用,聽不聽你指揮。自從南北戰爭以來,就沒有發生過一個州鬧獨立而聯邦派兵進剿的事情。軍隊要麵對本國人民,他們在多大程度上願意執行命令,這樣做有沒有嚴重的後果?如果順利彈壓,那麽以後的事怎麽辦?軍管要多長時間?如何保證結束軍管之後天下太平?還有一個因素是,造反派是喜歡紮堆兒起哄的,所有藍州都可能鬧獨立,而麵對這個嚴峻的情形,總統需要去權衡考慮,比如會跟"革委會"談判,會發最後通牒。這樣,就可能拖延進兵的時間。
而被從未享受過權力(而且是絕對權力)滋味的革委會掌握了的加州會看到暴民的狂歡,如同法國和俄國革命那樣的。"革委會"通過一係列激進的法令,比如,大赦罪犯,放出監獄中的所有黑人和墨西哥人,給黑人免費醫療、免費獨棟住房、免費免試上大學,等等,以"彌補白人種族主義者對我們種族的傷害",沒收大公司財產或課以重稅,沒收共和黨官員、議員、法官的財產,給他們判刑乃至槍斃。革命造反派橫行街市,搶男霸女,用國民警衛隊的武器、裝甲車、直升機進攻敢於抵抗的群眾。當然,在墨西哥人的要求下,不僅所有非法移民都成了"共和國公民",而且他們還會開放跟墨西哥接壤的邊界。你會說,那不是由聯邦移民局和海岸警衛隊看守的嗎?放心好了,左派會利用聲勢帶成千上萬的群眾去"和平示威",衝擊關卡。如果此時聯邦對是否與加州兵戈相見還舉棋未定,很可能就放棄了。即使不放棄,國民警衛隊的坦克、直升機開上去,對抗也在所難免,聯邦是否願意為了非法移民而讓衝突升級,還很難說。
如果閘門打開,雖然那時的革委會治下的加州很亂,但恐怕很多拉美人的想法是先混進去看,回頭等聯邦軍隊開過來,加州形勢穩定,又不轟他們走,就是最好的結局了。於是大批墨西哥人和其他拉美國家的移民扶老攜幼進入加州。大家知道拉美人的生育率……這樣到來的移民很可能達到一千萬人以上。而且,即使沒有開閘,加州本地的墨西哥人也比黑人多好多(1400萬對230萬)。這個時候,革命的"蜜月期"一過,七拚八湊的左派的內部矛盾就開始浮現了。要知道左派是很多互不統屬、理念各異的人群組成的鬆散聯盟,這些人在民主選舉時代還能相安無事,但在"革委會"亂局之下,為了爭奪資源和利益,原有的分歧就會表麵化,矛盾會公開爆發。首先,黑人跟墨西哥人這兩股力量能否調和矛盾?要知道,墨西哥人對美國的奴隸製可沒有什麽曆史包袱,而他們對於黑人和大學生的跋扈也會有看法。由於缺乏民主機製,雙方矛盾不好協調。黑人擅長暴力,但墨西哥人人口多。如果邊界開放,大批拉美移民到來,黑人很可能會采取極端措施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 – 當他們發現走在大街上已經有太多人聽不懂英語的時候。實際上,很多黑人是反移民的。但是如果黑人革委會拒絕開放邊界,又會跟墨西哥人爆發衝突。所以這一對兒矛盾不好解決。
而不甘心喪失權力的建製派也會利用原來在建製內部的影響力、人脈資源、管理經驗等集結力量,打算分一杯羹。其中有的偏右的,會偷偷跟聯邦政府暗通款曲,爭取裏應外合。有的則幹脆逃到華盛頓,組建流亡政府。
此外,黑人跟女權主義者是和諧的一夥嗎?要知道大部分黑人是非婚生的,也就是說是單親未婚媽媽帶大。這樣民族的男人對女性有多尊重,可想而知。所以黑人跟女權主義者也尿不到一壺。LGBT跟穆斯林是一個戰壕的兄弟嗎?太不是了,伊斯蘭教明文禁止同性戀,視其為罪惡,在IS那裏是要殺頭的。就連篤信天主教的墨西哥人也不欣賞LGBT。而穆斯林和墨西哥人又如何看待無神論者?素食人士又能跟穆斯林吃到一塊兒嗎?此外還有那些亞洲黑幫,華人也有,越南人也有,菲律賓人可能也有。在原有的體係崩塌、"砸爛公檢法"、"踢開黨委鬧革命"之後,這些原來和平共生的群體也會彼此產生對立情緒乃至暴力衝突。此外,加州還是有共和黨人勢力的,這些人還很喜歡擁槍 …… 他們會有自己的民兵組織進行抵抗。
於是,文革進入"武鬥"階段。左派內部的造反派跟建製派、黑人跟墨西哥人會發生暴力衝突,發展到你死我活。坦克飛機大炮齊上陣。而其他武裝群體比如穆斯林、亞洲黑幫、共和黨民兵,也會推波助瀾,割據自守。此刻的革命派們早忘了川普總統和聯邦政府,他們最恨的反倒是左派內部的敵人,也就是"打著紅旗反紅旗、挑動群眾鬥群眾"的對方…… 這就是"革命吞吃自己的兒女"。黑人沒文化,大學生年輕幼稚,他們大多不會知道,美國發生的一切,50多年前就已經在中國走過一遍了……不同的是,他們沒有一個"偉人毛澤東"最終結束武鬥、控製局麵,他們躁動的能量不會通過"上山下鄉"獲得消解……
等聯邦軍隊終於開進加州,可能隻遭遇有限抵抗。各派係的武裝力量已經N敗俱傷,恨不得主動投降以結束這一切。而昔日的繁華已經變成一副末日景象!此後,假設最好的發生,聯邦政府撥亂反正,恢複了加州的秩序,推翻了革委會通過的各項法令,乃至廢除了給黑人和墨西哥人種種特權的舊法案,加州的繁榮還會回來嗎?I doubt it。至少我們這代人看不到了。即使我們逃到紅州,房產怎麽辦?而經曆了藍州的浩劫,美國還有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