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12月25日的鏘鏘三人行,完全理解子東的感慨。隨著每個城市的所謂發展,原來的胡同弄堂那種密集型居住類型被打散,多年形成的當地特色市民文化也被衝淡,原有的勞動力供需平衡也隨之被改變。於是拆遷的本地人和外來人口填充了無數蓋起的高樓,增大也補充了新的勞動力市場,城市又以一種新的模式重新密集重新平衡。
由於商品房的出現,原先機關團體單位的分配住房被賣給個人並允許出租,於是家屬住宅大院裏麵也混雜了各色租賃人員,本來互相認識的街坊鄰居在樓裏麵各自關門為政。那幾十層高的商品房就更別提互相認識了。俞敏洪當年在北京自家樓門口被打劫,大聲呼叫許久沒有一個鄰居報警幫忙,這在以前鄰裏都認識的時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發展是不可阻擋的趨勢,。也許到最後:隻能借由站牌和街牌辨別出自己究竟在哪個城市。城市裏,不斷密集著;農村裏,繼續空著。
就像子東說的: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因為故鄉早已麵目皆非,也隻能到夢中見其昔日熟悉的模樣。
歸根結底,所謂城市,其實就是一個空間,有人移入,便有人移出,沒什麽大不了,取決於可提供洞穴的多少。仰望那一幢幢的鋼筋水泥巨人般肩並肩地高聳入灰朦朦的天空,我在想,勇敢地生活在一個一個格子中的他們,是新時代的山頂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