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之旅之十七：途經烏魯木齊市的旅行

新疆之旅之十七：途經烏魯木齊市的旅行

龐靜 二零一六年七月二號

 

今天的計劃就是旅行去喀納斯。早晨十點從伊犁機場起飛，十一點到達烏魯木齊。取出行李後，乘機場大巴抵達烏魯木齊火車南站。透過大巴的車窗，我一下子就被烏魯木齊的高樓大廈吸引了，如同劉姥姥一般，我目不暇接，腦子也開始麻木，很快進入了熟睡狀態。正在夢鄉之中，似乎聽見“小靜！小靜！”的叫聲從遠山傳來。一邊想著姐姐又在瞎操心，一邊繼續享受我的美夢。猛一機靈，不對，沒有搖晃了。我不情願地睜眼，發現自己竟然坐在大巴上，隻有我一人，司機也不在。姐姐焦急的叫聲傳了進來。我終於明白過來，大家都下車了。

 

我們倆人通過安檢，存了行李，然後去售票大廳取票。姐姐本來可以憑身份證從自動取票機取票。因為我的護照，我們必須去售票處取票。我想不明白這是因為自動取票機的設計欠考慮，還是因為不信任外國人。無論如何，這可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今天大學放假。學生們蜂擁到火車站買票回家。每個窗口都排長龍。我們快排到時，售票員又要休息。信息窗上紅色字體顯示暫停售票，半小時後售票開始。有什麽轍？幹等。一切辦完之後已經兩點二十了。

 

姐姐從網上搜到長江路有一家老字號烤鴨店，廣告宣傳有各式炒菜。我們從火車站乘BRT，一人一塊，到了長江路。見過牛的，沒見過餐廳服務員這麽牛的。問：有沒有冷飲？答：那邊自己買去。問：這個菜行嗎？答：慢。整個過程人家連正眼都不瞄你。後來發現他們彼此都用維語交流，也有端盤子的對我們笑臉相對。

 

因為博物館下午四點閉館，姐姐也得學江大哥隨時修改計劃了。我們放棄了參觀博物館，從餐廳出來，打車直奔大巴紮。

 

天氣報告氣溫29度，但在大太陽下麵，實際感覺應該有35度。大巴紮到處是穿著民族服裝的人流，曲裏拐彎的維語商標，綠色園頂配著天塔的清真寺，酒壺和冬布拉都塔爾的街景裝飾，玲????滿目色彩奪目的商鋪，總之，一切都充滿了異國情調。

 

大巴紮不僅讓我們決定返程時一定再次光顧，而且寺塔店宇的建築也很講究。一個聳入雲中的高塔，問了很多人是什麽，沒人回答清楚。它下麵的白色浮雕是千姿百態的維族人，造形表情都很生動。

 

一路都是打車，聽計程車司機聊天。烏市司機一個月能賺七八千，如此，日子過得還是緊巴巴的。漢人司機說他們跟維族人互不相幹，很少交往。正逢七一、七五，當年維族人鬧事的日子。街道上、火車站、大巴紮武警很多，荷槍實彈，拿著防弾盾牌，電警棍。據司機說，警察看見維族人鬧事可以一槍幹掉，不用請示。真夠恐怖的。

 

我們上火車之前偷閑一個小時做了保健足療，也算休息一下。兩個足療師看上去都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子，竟然告訴我們已經四十出頭，二十多年前從甘肅來新疆打工。我的足療師如今三個孩子，兩個都在新疆工作，老三在老家念高二。她在老家蓋了房，在烏市為兒子買了房。老家的地租給別人種，每年每畝地收三百租金。伊犁酒店的負一樓都是四季養生保健的生意，全是他們一夥甘肅人操持。足療師說她結婚不久婆婆就去世了，三個孩子都是自己一手帶大，現在回想起來還會驚訝自己能活到現在。可想而知她當年也是過的移民生活，遠離家人，為的是給自己創造好生活。

 

我們從伊犁酒店出來已經7:20，緊趕慢趕，8:02上了9791次火車，從烏魯木齊市開往北屯。侯車大廳人山人海，沒有冷氣空調。從候車大廳到站台長長一段路，沒有電梯，沒有拉箱的坡道，全是台階。我們倆人出了一身又一身的透汗，相當於有氧運動了。老姐說多年沒坐過火車，沒想到這麽辛苦。

 

我包廂裏的另外三個人，一女兩男，都是學生。車一動，列車員來換了票，然後都睡了。一個男孩打呼。第二天早晨列車員又來換票，那個女學生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