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之旅之十一:喀拉峻
二零一六年六月二十六號
今天早晨膝關節奇跡般地消腫了,左按右按都不痛。由於自身免疫係統搗亂,膝關節疼痛困擾了我幾個月,現在這些搗亂的免疫細胞終於撤了。太神了,天助我也!我可以更盡情地享受喀拉峻了。
在早餐王用完奶茶紫米粥玉米粥煎蛋大餅包子花卷各種小菜之後,我們開車去喀拉峻高山草原,世界自然遺產,4A級景區。
大家等江大哥買票的空兒(每人一票255塊),醫生大哥雙手捧來了一隻小燕子。小燕子撞到玻璃上,跌落在地,飛不上去,被他救起來了。一夥人照完相就七嘴八舌地讓他放生。第一次小燕子沒飛起來,醫生大哥又把它救起來。第二次剛剛平伸手掌把小燕子向上揚起,它小腦袋一轉,兩個黑眼球對著醫生大哥發亮。這時兩隻大燕子從高處飛下來,一邊一個叼住小燕子飛走了。原來小燕子的爸爸媽媽一直注視著莽撞的小燕子,千方百計地想辦法施救。
有了這樣一個成功救助放生小燕子的前奏,加上天氣預報晴天,大家的心情都特別輕鬆,渴望著美麗的大自然。我們乘車去小碼頭坐船。車上醫生大哥還秀給我看他一百歲老母親的照片。這夥人的孩子們雖然翅膀硬了,不用父母操心了。可是我們的父母也已經真正的老了,需要我們照顧了。第一天剛到時川寧就收到老父住院的消息,好在現在已經沒危險了。離家已經好幾天了,彩霞也收到母親住院的消息,醫生大哥的母親一直住在醫院裏。其實我們出門旅遊沒那麽瀟灑。
到了碼頭,藍綠色的庫爾代河呈現眼前。水麵很靜,色彩象寶石一樣。前些日子的雨水洪水帶著山土流進了這條河,把它的一邊染成了泥土色。我們在船上遇到了四位來旅遊的新疆本地人。年輕的船司機與另一船工發生了一點口角,起身要去幹架,被他們四人嘰哩哇啦地勸住了。我很好奇,問他們是什麽民族?他們說是漢族,已經退休,從烏魯木齊開了700多公裏來玩的。問他們為什麽會講維語?他們說從小在新疆長大,多少都會一點。他們的父母都是當年從內地來支援新疆建設的。他們幾個從鋼鐵廠退休。
下了船,我們沿棧道一級一級地向上走到鱷魚灣。然後又拾級而上穿過闊克蘇峽穀,坐區間車坐空中吊車上到鮮花台。這時的高度是海撥2850米。每個人都氣喘籲籲。但是由於草原一片綠色,沒有誰出現高山反應。爬這麽多的山走這麽多的路,江大哥鮑大哥和馬老師一直背著大包的食物,那可是我們十幾個人中午的能量補給。
我在途中又被山坡上的羊群迷住了。跟放羊的漢子問東問西。他放了三百多隻羊。小羊能賣700塊,大羊1000塊。大太陽底下一小群一小群的羊圍成圈,把頭聚在一起,埋在下麵。漢子說它們怕熱躲日頭呢。
我喜歡獨行,在陽光下,在山坡上,山坡的草地軟軟的,如同踩著地毯。近處的綠山高高低低,遠處顛峰的積雪如同在藍色的天空畫上去的白雲。那時候的心境就是靜。嗒嗒的馬蹄聲從遠而近。牧羊的漢子追上來了。他用生硬的漢語問我去哪?他一定要騎馬送我。我上了他的馬,他坐在我身後,摟著我,一路風似的跑到了下一個乘車站。四個剛結識的新疆人也在那一站等車,還幫我照了相。爽!
當地人說一定要喝馬奶子,對身體特別好。我們中午在哈族人的氈包外歇腳。我喝了馬奶子,非常酸。第一口之後不想喝了。第二口第三口之後就開始喜歡了。我們下午也一直在走在爬山,我手機記錄一天走了一萬六千多步。我居然不累,很可能有馬奶子的一份功勞。
在區間車上的時候,馬老師帶著眾人唱了《草原之夜》, 《洪湖水》,《天山上的紅花》。專業水平的合唱特別棒。我鄰座的一個大男孩對我眨著眼表示著極度驚訝,沒想到在旅遊的區間車上聽到這麽美的歌。
最後一個景點,大家忙著給花海照相,我和江大哥走到了更遠的觀鷹台,實際上就一座山的崖邊。對麵又是一座又一座的山,一片又一片的林海,視野非常開闊。江大哥說這裏充滿了男子漢的雄渾氣勢。我的感覺隻是想憋住呼吸,讓眼光永遠駐留在那一片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