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相聚夏威夷8---女人與海、溫馨阿蘭家

網友相聚夏威夷8---女人與海、溫馨阿蘭家

龐靜 2014年5月23日

 

琴領導著這次網友相聚夏威夷的網上直播，引來眾網友紛紛在網上談他們舊日的夏威夷之旅，眾口一詞瓦胡（Oahu）島的北麵美不勝收。我們自然不能虛空此行。今天一早八點我們啟程驅車沿H1公路向東，轉H2公路向北，繼續接99號公路，80號，83號，一路北上，一個半小時到達了Waialua 海灣。兒子想玩劃舢板，瑞娜附議，我們就停住了。租舢板一天$40，一個小時$25。租攤主人說時間沒那麽精準，他們就選擇了租一個小時。租攤夫妻二人熱情邀我們坐到他們的帳篷之下，我們順水推舟接受了盛情。

 

圖1: 兒子正在學習劃舢板

 

我們三個女人坐在帳篷之下，望著年輕人斜抱舢板的健碩背影，在沙灘上壓出了四綹淺窩，沒入藍藍的海水之中。租攤夫妻二人開始與我們閑聊。他們已經在這個海岸邊生長了六代，應該有百年家族史了。男人操著教練舢板和衝浪的營生。並不限於此地, 連澳洲的海灘地也去過。 女人, 四十多歲, 淺棕色油亮韻皮膚, 一點贅肉都沒有, 她管著器材租賃。他們說明天要為男人的母親過90歲生日，將要把老太太放到舢板上在海上漂，過癮。一個淺棕色皮膚身材健美的年輕女孩子來了，換走了母親。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來了，換走了短小精悍的攤主。

 

湘平不聲不響地埋著頭捧著iPhone寫字，琴高聲地和年輕人講著話，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年輕人是舢板和衝浪的教練，從馬裏蘭來到這裏已經七年了。琴馬上告訴他自己的女兒，正在海中擺弄舢板的瑞娜也愛上了夏威夷。年輕人問琴瑞娜幾歲了。“你幾歲了？” 琴反問。年輕人說三十二歲了。“不行，不行。” 琴哈哈笑著說我女兒才二十二。

 

隻有80度（華氏溫度），浪濤聲很遠很遠，鹹鹹的海水味道被微風一陣一陣地傳過來，我的身心如羽般隨風漂著，離琴哈哈的笑聲越來越遠。昨晚朋友送來公司裁員信息。今早朋友打來電話說HR從下午一點開始談話，下班時還在繼續。上百的工程師被解雇。樓裏的氣氛很低落，時不時還能聽到哭聲。Rachel被裁了。她和租攤女主人的膚色一樣，身材也一樣。她曾經是我們部門主管的秘書，當部門主管春風得意的時候她隨著呼風喚雨。當年我走近她時自我感覺輕和小的記憶猶新。後來公司新副總裁從天而降，我們的部門主管逐漸沒那麽得意了。Rachel從我們部門被調走從此消聲匿跡。我在樓裏有時遇見她，走路還是昂著頭，笑著，邁著嬌健的大步，卻沒有了高聲的話語。女人天生的本質是輕的，會漂的，就像海中的小魚，被生在風平浪靜的海灣岩縫之間，卻終有一天被波濤衝進大海。

 

“他們在哪？” 耳畔琴的問話把我從夢境帶了出來。租攤的年輕人指著海天一線的盡頭說他們走的太遠了。他站在岸邊，手指含在雙唇裏麵吹口哨呼叫他們。我問他們能聽見嗎。年輕人已把臉用白色的防曬霜蓋住，用深洞裏的黑黑的兩眼看著我說當然不能。我猜他的口哨是為了讓琴留下印象。一會兒劃舢板的年輕人上岸了。租攤的年輕人試圖跟瑞娜套套近乎，好像不是很成功。

 

租攤的年輕女孩告訴我們一定要去Macky's貨車餐攤吃當地的白對蝦，然後沿北海岸一直開到Waikiki。Macky's貨車餐攤在Haleiwa小鎮的邊上，緊鄰7-11店。果真Macky's貨車餐攤的午餐$13一盒，蝦、蔬菜、白菠蘿、米飯都在盒中，樣樣美味。腸胃滿意之後我們沿北海岸東向南行。失策之處是腸胃過於舒適，看風景成了三心二意。Well， 本來就是假期, 何需強求。

 

圖2: MAcKYs 午餐車

 

網友阿蘭告訴我們白對蝦是夏威夷的產物，但由於養殖造成海域汙染早就禁止了。所有的白對蝦養殖業都被引進了中國。現在我們在夏威夷吃的白對蝦都是中國進口的，而且十幾年來價格幾塊錢一磅一直沒變。中國人用自己的資源換鈔票，這個說法是有根據的。

 

圖3: $13 一盒的午餐

 

下午兩點半我們到達網友阿蘭家做客。阿蘭正如琴所描繪，身材不高，可能由於熱愛運動，完全沒有中年男人的富態，渾身上下透著廣東男人的精悍，講話卻很溫和。阿蘭把我們迎進門叫老婆出來相見。琴大呼小叫著你老婆太漂亮了，阿蘭雖然麵上淺笑，心裏一定樂壞了。阿蘭太太不僅美麗而且賢惠。為了招待我們這些從未謀麵的網友從昨天就開始忙活。今天他們夫婦倆人都休假在家迎侯我們。

 

時間還早, 阿蘭陪我們去Paradise Park, 這是一個山中住宅區裏的公園，裏麵是熱帶雨林，有夏威夷大學的實驗研究植物園。我和兒子一進林中就被蚊子追咬，咬中的地方立時紅包腫大奇癢難耐。 阿蘭本想帶我們走山徑上山，我們隻能告饒，還是躲開蚊子為妙。 湘平原本也是蚊子喜餐的對象，這回暗自得意，總算有人為她吸走蚊子了。

 

走山徑不行，阿蘭又帶我們開車上山，從山頂俯瞰Oahu島。他如數家珍，為我們指著那是Waikiki旅遊區，那是夏威夷大學的體育場，那是，那是。一個廣東人對廣東的熟悉也難如此。介紹地貌的同時，阿蘭連帶講了當地的人文。為什麽愛上了夏威夷，為什麽薪水低於內地，孩子們上什麽樣的學校，等等。

 

從山上下來又去阿蘭的菜地。琴一邊連呼著太好了一邊摘佛手瓜。她告訴阿蘭我們要把佛手瓜帶上Kauai島。阿蘭一聽，不管大小緊著摘了一大包。這個菜園子並不在他家後院，而在一個小學校邊上。一年租金$20，除草管理$5。琴掃一眼就知道哪塊地是中國人家的，不愧為菜縣縣長。

 

阿蘭為了今天的晚宴，昨晚就讓太太動手準備醃黃瓜。今天阿蘭掌勺速炒青菜，全是他家後院的收獲。我們在後院見到幾棵果實累累的木瓜樹, 阿蘭說是八個月前埋的種子. 我們驚歎夏威夷的得天獨厚. 阿蘭太太烤的羊排讓兒子大塊朵頤痛快淋漓。琴一路都以為兒子跟著我吃素，現在算見了蘆山真麵目。主食之後，阿蘭太太又為大家端來龍眼和荔枝。據說這都是大島的產物。桌上的荔枝是我有生以來吃的最鮮美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