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基山脈班芙七日遊簡記龐靜 二零一二年七月
我不是一個喜歡旅遊的人。可是去年夏天看了朋友凡和喬治到班芙(Banff)渡假拍攝的照片之後,我心動了。年初時合計一下今年的假期還有富裕,加上小平的小兒子今年七月初參加一個少年和平使團去歐洲三個星期,她可以自由支配三個星期的時間,我們倆人決定利用這段時間去班芙渡假一個星期。小平承擔了旅程計劃的製定。小平的朋友芳芳也加入了這個計劃。
小平家居絡杉機。日常開車都會不斷地聽到各個旅遊公司的廣告。其中曾老師宣傳的新聯華是很突出的一家。小平受其所惑選中了新聯華。成行之前我們認定這次假期不用自己操心,會很輕鬆。幾日遊之後我們才明白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歺,想輕鬆渡假,預先的功課不能免。我把這七日遊行程和體會記下來,也許會對讀到此文的朋友們有些幫助。
我們的假期被稱之為加拿大絡基山脈七日遊,全程價格,根據幾人住宿同間房的不同,應該是一千兩百元左右。我這裏說應該是因為我們仨人入團那天的飛行路線與大部分團員不一樣,因此我們每人付了一千六百多刀。大部分團員是從絡杉磯飛到西雅圖,然後乘大約四小時大巴到達溫哥華。我從底特律飛到西雅圖與團隊匯合。由於距離差異,我的機票比較貴。小平和芳芳選擇多花錢省時間,請新聯華為他們訂直飛溫哥華的機票。
所謂七日遊,真正的觀光實際隻有兩天。第一天和第七天在機場和飛機裏消磨掉了。第二天乘大巴從溫哥華進發到絡基山脈中的三峽穀(Three valley gap),距離大約七百公裏,途經水怪湖(Okangan Lake), 夏丘酒莊(Summer Hill Winery), 維農市(Vernon), 最後一根釘(Last Spike)。第三和第四兩日是這七日中的精華。第三日還是乘大巴途經灰熊鎮(River Stoke), 羅吉斯峽道(Rogers Pass), 黃金鎮(Golden), 進入優鶴國家公園(Yoho National Park), 經過弓河瀑布(Bow Falls), 到達班芙(Banff)。第四天一早在班芙國家公園路易絲湖(Lake Louise)照像,然後啟程去哥倫比亞冰原(Columbia Icefield), 途經弓湖(Bow Lake),披脫湖(PeytoLake), 然後進入傑士伯國家公園(Jasper National Park), 經過阿沙巴士卡瀑布(Athabasca Falls), 羅伯遜山(Mr. Robeson Mountain) 到達維爾蒙(Valement)夜宿。第五天七百公裏返回溫哥華,途經藍河(Blue River), 舒夏湖(Shuswap Lake), 清水(Clear Water), 史賓漢瀑布(Spahat Falls), 北湯普遜河(North Thomson River), 甘露巿(Kamloops), 馬瑞特鎮(Merritt)。第六天是乘大巴渡輪到維多利亞觀光。
先說說新聯華的軟件。張導遊如果隻帶台灣或大陸那類賺了大錢但缺少文化的觀光客應該還稱職。帶了我們這個團就是他倒黴了。倒黴的原因主要是兩個:一是他自己頭腦不靈光。二是這個團大部分團員是來自美國的華人同胞,對服務業的標準是與美國本土標準一致的。我們第二天駛上洛基山脈之後,張導遊介紹當地冬季會下黑冰。芳芳問什麽是黑冰?張導遊答黑冰是black ice。又一人問:What is the black ice? 張導遊答:black ice 是黑冰。小平坐在張導遊旁邊已經忍不位把臉埋在雙手中笑起來了。我不甘心又繼續問:黑冰為什麽是黑的呢?張導遊回答不知道。我坐小平旁邊,為了張導遊的麵子,我也把臉埋在雙手中笑岔氣兒了。晚上到達駐地我們雇狗狗解答了黑冰的問題。自此一路上再也沒人用這樣的問題來為難導遊了。去維多利亞那一天,李導遊替換了張導遊。在市政廳的時候一個團員指著一麵旗子向李導遊發問。李導遊振振有詞說加拿大以前是英國殖民地,因此這麵旗子有英國和加拿大兩國的圖案。這時我聽到旁邊一個導遊正用英文向一夥遊客說明這麵旗子是當年加拿大海軍的旗幟。
其次說說新聯華的硬件。我們大部分團員雖然都沒有仔細做家庭作業,但都知道露易絲酒店就座落在露易絲湖邊。個人要住進去需要一年前預訂,時間還很難掌握。當看到新聯華安排的旅遊計劃包括住露易絲酒店之後,我們都認為很值得。我們團裏有一家仨口,爸爸媽媽和女兒。爸爸生相又黑又粗還穿一身黑衣服,講話也是粗聲粗氣,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媽媽是相貌精致,講話慢聲細氣。女兒十幾歲,相貌身材比較像媽媽。一路上女兒都與爸爸鏢在一起頭擠頭地從巴掌大的iPhone上看球賽。從露易絲湖回來上車時,黑爸爸對我們說:真美呀!我就是想坐在邊上看著它,不要吵醒它。講這話時他的黑臉膛上帶著笑意,眼睛裏亮著柔和的光。我心裏感歎著:真男人哪!這時大家都隻想互相交流被大自然感動了的心情,顧不得抱怨新聯華根本沒安排我們住露易絲酒店了。我們一路上住的酒店不是當地獨家就是幾家中最不入眼的那一家。我們理解山上食物依賴盤山公路的運輸,因此不加挑剔。可是進入城市之後新聯華為我們選定的歺館也是末流的中歺館。這個假期交給新聯華安排,如果不是為了大自然的誘惑,真不如呆在家中粗茶淡飯了。
最後說說新聯華對軟件硬件的應用,也就是他們的服務。我們一團五十人隻有一個導遊,導遊沒有佩備表克風,又連續幾個星期一周帶一團,一路上都聽他抱怨嗓子很幹很痛。我們大家都很可憐張導遊。可是想一想大家花錢可不是為了同情他的。有一次六月和她二姐沒有聽清楚上車時間遲到了五分鍾。張導遊對此非常生氣,不停地批評六月。六月的二姐被稱為悶葫蘆,心裏窩囊,嘴巴隻是緊閉而已。六月可是性情中人。她本來就已經很不滿意新聯華的軟件硬件了,張導遊的批評無異於火上澆油。六月坐上車之後開始亢奮地大聲與張導遊爭辯。張導遊一見遇到了一個不好惹的,也隻好噤聲了。可六月的火還沒泄完,坐在後麵還在大聲地數落著張導遊的愚蠢。我回過頭對六月說光數落有什麽用,呆會兒下車你們幾姊妹加上老公們聯手(他們一家姐妹加連襟一共八個人在我們團)把諾吉爾揍一頓才能真解氣。我說完了,六月的話也停了。到站下車時六月告訴我:我們家六姊妹從小沒打過架也從來沒想到過打架。被你一教我剛才心裏默想著把諾吉爾打一頓,越想越爽,真高興。他們隻是被張導遊批評幾句已經很窩囊了。其實真正應該窩火的是我。全團隻我一人從底特律入團。當初對新聯華很信任,除了仔細交錢,並沒仔細研究行程。全團集中之後與大家閑談才發現我從西雅圖飛回底特律的航班與團隊活動行程有衝突。簡單地說就是我趕不上飛機,除非新聯華安排專人送我。我把這個問題告訴了張導遊。第二天張導遊告訴我你不用擔心,我們紙上記錄你的航班應該如此如此。我說你們的紙張記錄應該不如航空公司寄給我的更準確。張導遊隻得又去與他老板報告。隔了一天我收到航空公司郵件,我的航班被推遲了一天。這太意外了,我在那天已經安排了約會,改起來也會牽扯別人。我問張導遊為什麽不與我商量就把我的航班改了。到此我隻能要求他們恢複我原定航班。我自己花錢消災再定一張從溫哥華飛到西雅圖的機票。機票訂好後我請張導遊的老板安吉拉派人把我從溫哥華酒店送到溫哥華機場,安吉拉說時間太早沒法派人。我要求她安排太克西,她說你自己與櫃台說吧。結果我又是花錢消災自己坐太克西去了機場。如果要數落導遊的服務質量,我們團輕而易舉地就能開成憶苦大會。簡單地說就是新聯華沒有服務標準。
幾天行程大家朝夕相處,要說新聯華的軟件硬件加服務令人失望,可這一套失望不滿使大家交流更容易了。我們團有我和小平一對雙胞胎令大家辨識混淆時得到樂趣。還有一對隻有九歲的龍鳳兄妹雙胞胎,他們的乖巧伶俐也使叔叔阿姨們對他們的雙親羨慕不已。另外我們團還有幾個攝影愛好者。有一次坐在車上,這幾個攝影師不巧成了鄰居。他們各自拿出自已的加能五弟六弟和七弟探討加炫耀。後排一位台灣來的教授崩不住了,也把自己手中的加能六百弟遞上前去相問。一位連穿戴裝備都像攝影師的女士把玩著六百弟笑著對教授說:如果說我們這幾個加能弟弟是專業水準的話,這個六百弟就屬於專業入門水準了。周圍人聽後哈哈大笑。看到幾位攝影師的作品,我隻覺得不如自然景色。但是靖嘉的照片卻使我為之心動。靖嘉是一位學習室內設計正在放暑假的學生。她用的是一個很小的相機。我不知道是不是儍瓜。女孩子大部分時間閑閑散散地獨自東走西走,很少拍照。可她拍的少數的幾張照片卻是透著靈氣,讓人覺著怎麽我沒見到這麽漂亮的一景。這次假期我最大的收獲是聽芳芳講故事。以後我把她的故事收集起來會寫下來的。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