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我抱著娃兒去開門。
“我是昨天訂花的,從卡拉塔開過來,你們這裏真遠啊。”一個和藹可親的女士站在門口。
“老鄉,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訂什麽花?”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隻好摸著娃兒的頭。
“外邊來,外邊來。”老婆的聲音從院子裏響起來,我趕緊把女士支走了,心想這不知道從哪個網上招來的花癡,回家的點兒上還橫跨渥村來看花。
五分鍾過去了。
叮咚。。。
“我是網上跟你要枝條的,還有嗎?我從北海文來,哎呀你們家太遠了!”一個男士臉上還有汗水,文質彬彬,眼神充滿了期待。
“你找錯人了。”我說,想逗他一下。
“沒有啊,你悄悄話上說的就是這個地址啊。”男同學一邊有點失望,一邊查看街道上的路牌。
“你看我像種花的人嗎?你真的找錯人了。你找的人在後麵的院子裏。”我朝那邊嚷了一聲,後麵的,枝條的來了!
女士和男士,每人拿紙袋裝了一堆剪下來的殘肢敗葉,興奮地走了。我抱著娃兒到後院參觀。我說啊,您的鮮花事業終於開張了啊,今天Open House 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啊。老婆說,什麽 Open House,英國玫瑰,有專利的,我昨天剪了一堆,他們要拿去插枝嫁接,免費贈送,沒想到他們這麽遠還真來。我說,前兩天我西紅柿剪枝,早知道也到網上吆喝一聲,說不定也有人要來敲門。
還真是,每個人都有個圈子,渥村裏藏了牛人。老婆說,花友裏有人建了大篷的。我還見過一個離婚的弟兄,之所以離婚是因為他天天要在地下室搞化學試驗,說總有一天要拿諾獎,人活一世,得有個大點兒的愛好。加國的福利製度和渥村的山山水水養育了一幫閑雜人員,沒準哪一天這閑雜人群中就出了個大拿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