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菜院子,三個花院子,一個百草園。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從小泥腿子到白腿子再到中年泥腿子。充分說明,如果淵明哥哥算有才,那我就是太油菜了。
我的梨花經曆冬雪以後終於開了小白花了。牆角的鬱金香已經開敗,但牡丹和芍藥已經含苞欲放前赴後繼。玫瑰,嬌嫩之後新芽輩出,十五顆的玫瑰園,今年一定風華得冒。
又買了一顆日本紅楓,一顆丁香,種在不幸壯烈的白玉蘭的故地。今晚風起東南,特地去找了幾根細竹竿,綁在飄搖的新樹上。
去年的菜園子被闊成了花園,今年的菜園乃重新開辟。如今也下了各類豆子,西紅柿,黃瓜,還在邊上點了一圈兒甜玉米。我灑下的小蔥,好像被一天的太陽暴曬嗚呼了。想起了哲學家的狂言:俺播下的是龍種,收獲的卻是跳蚤。
釣魚。周末到渥水河邊的裴翠島。給兒子弄了一根短杆兒鉤小魚,自己放長線準備釣大的。結果小子屁股坐不住,激動得一分鍾拉一次,隻弄起來幾條小菜。倒是河邊春天的風水,怡人心境,令俺留連。
去年的春天打過油詞,詞曰:
早上起來看太陽,金燦燦,放光芒。昨夜有雨,催得後園香。家事國事都遺忘,天下事,管他娘。
打了Fence弄苗床,養隻雞,喂頭羊。披星戴月,重做放牛郎。腰酸背疼日歸西,吃飽了,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