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一個暮冬初春的深夜

 
這是一個陰險的冬天
一隻狗，爬在房沿
狗眼看人低，我穿行在雪堆之間
1971年
滑雪的人走了以後
已經是三月了
我一伸半年的懶腰
看見一頭瘦鴨，孤獨地遊在河岸

春江水暖
太陽出來的時候，州長已經被抓了
老同誌希拉裏
黑大哥奧巴馬
你們都好嗎？

日子老得很快，北極之冬
作家們來到櫻花街
聚眾唱歌，體驗假裝上流的生活
這時候大賴鬧起來了
上網速度很慢
我的一首千年好詩，因此無法發表

四月是殘忍的一個月，老艾說
荒地上長著丁香，老艾說
一些國家首腦，在五星賓館聚眾開會
衛兵荷槍實彈
他們說，德先生，要抵製奧運
超短裙，空運三陪，老謀子熱血沸騰

我連夜奔向稻湖
所有的鬱金香都爛掉了花球
花球之上，白雪如柱
瞎子說，你的愛情似是而非
有桃花順流而下
摘一朵，算一朵

華爾街還是華爾滋
崩盤還是暴盤
房子跌得太慘
美刀要換加元
危機四伏啊，這個冬天的夜晚
老艾和瞎子，勸我不要纏綿

夢回千年，宋朝的師傅
老七呢，肘子呢，少遊呢
他們說
有位佳娃，在水一方
他們說
冬天的夜晚，得纏綿時且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