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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飛煙滅的女足往事

(2012-05-31 12:46:03) 下一個

 

昨天無意中看到女足決賽,勾起一段當年的小故事。 34 度的渥村,沒有空調的房間,我居然在沙發上把這並無激情的美日決賽看完了。中國隊呢?當年英姿颯爽的鏗鏘玫瑰哪裏去了? 12 年前我做過的橫跨兩個整版的通欄猶在眼前,但歲月顯然已經翻過了很多道坎了。在地下室書架的一個角落裏,我翻出幾年前匆忙間碼下的一段《媒體往事》,摘出跟這女足相關的一頁,也順便摘出了王老五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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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暢和我坐在機房裏,為兩個整版的女足報道做最後的改動。做版的小姑娘都有些不耐煩了,問:到底大標題定了沒有啊?劉暢要用當時走紅的大詞兒:鏗鏹玫瑰。我說不太好,老強調最後的光榮,其實女足的磨難不知比男足多多少倍,我們得強調這梅花香自苦寒來的艱辛和忍耐。最後,我以《苦難英雄:回首中國女足十五年》做了兩個連版發表劉暢的這個長篇通訊。那是1999年7月11日,中國女足以頑強努力打入世界杯決賽,最後功敗垂成,奪得亞軍。

若幹年後,劉暢象中國女足一樣連奪新聞界的各項獎杯。中國新聞獎一等獎,範長江新聞獎,他的著名的山西繁峙礦難報道不僅為死難的礦工申冤,還把11名受賄記者包括新華社記者拉下了馬。回國的時候一起吃飯,劉暢已經成了中國青年報記者部的負責人,還在香港中文大學任客座教授,成熟中有了些無可奈何的憂傷。當年我們都叫他暢哥哥,《觀察》把他從黑龍江記者站調來專門采寫深度報道。回憶往事他總說還是那時比較愉快啊,都是三十來歲的同仁辦報,白天黑夜拚命還痛快。

我回加拿大的時候,他特意給我帶了他家鄉的一大包黑木耳,夠我吃了兩年。 功成名就的鑽石王老五,還是那張誠懇謙虛的臉。《新聞觀察》活了一年,成了京城新聞圈的黃埔軍校。當時的幾個實習生大多去了中央台和各個大報,我的兩個新聞兄弟,當年拉我入夥的周刊策劃人孫和滕,一個成了報紙的副總,另一個逍遙自在一會兒走新疆一會兒逛西藏,寫一些另類文字。當年我闖下的許多禍,都是這兩位埋頭苦幹寫檢查。

這年的年終,報紙總編給《觀察》寫終刊詞,題為《光榮與夢想》。我在多倫多收到一份邀請,寫一段回憶文字。我就寫了《邊走邊撤 - 從評論到觀察》。那是我在大陸媒體上留下的最後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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