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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加拿大的混鬥-- 014 科學

(2012-05-24 19:21:46) 下一個


科學家老田在加拿大的種子培育產業連連碰壁以後,終於在我離開多倫多的半個月後打開了米國中部的大門,從此馳騁在依阿華廣闊的田野上,為美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玉米事業不停地攻關。我對科學家的尊重,估計是開始於老田那雙看到植物就發亮的眼睛,還有那十來年如一日的不知結果但愣要瞎貓碰死耗子的精神。我曾經采訪過國內著名的育種專家,他老人家說,育種啊,最少是八年一個周期,實驗室,小樣本,大田試驗,一輪下來,大部分的結果都可能報廢,你又開始下一個八年。我當時一聽心都寒了,一個八年就把抗戰都打完了,兩個八年有人婚都離了三次,這不是你拿青春賭明天嗎?

後來的後來,我對科學產生了嚴重的懷疑態度。懷疑到現在我隻承認數理化是科學,其他都是在此基礎上添油加醋。比如說醫學吧,以前誰不把它當科學啊,那個精確,人命關天嘛。最近的幾年,我研究了不少的醫療事故,一個最近的例子加拿大東三省目前最大的一個集體訴訟案,就是把200多號本來沒癌症的病人判了癌症,把本來有癌症的但可以預防治療的病人判了沒事兒。上個月魁北克開始一檢查,好嘛,俺們這疙瘩也有30%的錯!現在好了,很多行當都學乖了,把自己的東東說成“state of the art”,沒有那麽精確呐,但我們已經達到了高超的藝術狀態,比科學還跟牛一個層次呐。

在渥太華大學圖書館五樓,我對經濟學作了一些超常規的研究。所謂超常規,就是不想去研究那些煩人的數學公式,而是幫助老師琢磨怎樣出題,把剩下的時間拿來看這個學科發展史上的奇人怪事。

我研究的結果,發現兩個老頭兒統治了過去的一個世紀,而且至今還左右著整個學科和各國經濟政策的大辯論。這兩個老頭兒,一個叫凱恩斯,一個叫弗雷德曼。一個主張經濟控製,一個推崇經濟自由。所有的博士論文,多多少少要扯上他們墊底兒,然後就是一些微分積分,公式推得天花亂墜,按照我們當年的行話,這個就看你怎麽ǒ噴ō了。還有一個老頭,就是現在招搖在大陸的五常教授,我對他的佃農理論沒有什麽興趣,卻對他挖池子放養三文魚苗,然後魚苗漂洋過海自己長大,又乖乖回來任他宰割的低成本高效益經濟模式很是佩服。當然,五常教授的又一個特點,就是能把看似深奧的道理,講得很常規,讀一下他的賣桔者言就知道了。

我還研究出有關 IST 結尾的詞兒的翻譯問題。比如這個economist,國內的人就喜歡往高了整 - 經濟學家,後來有發展出美聯儲永久經濟學家的動人故事。這個scientist, 我們又整成科學家。其實經濟學本科畢業你就可以叫economist,數理化專科畢業你也可以叫scientist, 隻要有人給你當老板。確切的意思,要我說,economist就是跟數據沾點邊兒的人,scientist 就是跟瓶瓶罐灌望遠鏡什麽的沾點兒邊的。就像所謂的藝術家(artist),基本就是托著腦袋瞎琢磨的; 發型家(stylist)就是拿剪刀喀嚓喀嚓的。但是因為喝過洋墨水,有些詞兒就被整得很高級。我的一個哥們兒在哈佛那邊的一個醫學院工作,說拿著試管滿樓道跑光作試驗的中國科學家就有 1000多人,你說是不是各類家們泛濫成災?

就在我對科學進行宏觀把握的時候,窟窿教授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談心。他說你這個論題寫得好,亞洲經濟與教育發展的趨同研究,是我關注的熱點,你能不能直接念我的博士?我張口就問,多少錢?雖然10多年後重返校園才三個月,我以為基本看清了這些所謂學術研究的門門道道。那是一道仄門,除非你真有興趣,基本的結果也就是混個飯碗。但我對混個飯碗又要循規蹈矩的生活已經很不習慣,除非沒有別的出路。

價錢沒談好,法裔教授還想用我作廉價勞力給他整數據出思路,我說沒門兒。您順便給我導一把碩還行,博還是去導別人吧。

那個夏天的中午,我經常帶著家裏炒的回鍋肉,坐在圖書館門前的長條凳上,看著成群的鴿子盤旋在我的頭頂。頭頂之上,是一片碧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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