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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加拿大的混鬥-- 006 星星

(2012-05-24 13:30:46) 下一個


從小李子那20層高的公寓裏爬出來,抬頭看見明媚的星星,月華也真的如水啊。多倫多,你能多到哪裏去呢?副總那渾厚的男鴨子音又響起來,在城市的夜色中彌漫。我抓住一輛飛奔而來的大公共,坐在前排靠窗的地方,燈火安靜而輝煌。

迷失在多倫多,活在多倫多,白雪紅塵多倫多。多倫多就是這麽一個地方,橫七豎八,橫著七條街,豎著八條街,下麵跑地鐵,還有拖著長尾巴的電車。乍一看像四方塊兒的北京城,仔細一聽嘻嘻哈哈帶有各省地方特色的國語,就更像北京城。從溫哥華落地,從蒙催我落地,從一河相隔的美國各海關過來落地的華人,絡繹不絕,像朝氣蓬勃的民工,趕赴多倫多這個移民接待轉化大本營,也因此演化了多少悲歡離合的故事。多倫多是一個親切的地方,熱騰騰的包子,麻辣辣的川菜,唐人街上狂風亂舞的中國招牌,校園裏卿卿我我的高級小留,街道邊依樓賣笑的各色美女,讓剛剛進城的民工們輾轉反側心潮澎湃。然而多倫多又是一個所謂的國際大都市,基本代表了北美城市的布局與內涵。好萊烏的鴻篇巨製,也常常在這裏演繹而成。同性戀遊行,瘋子遊行,發愣的遊行,垃圾大罷工,公車大罷工,聖誕槍擊案,街頭要飯郎。。。所有大城市的熱鬧與殘酷,都在多倫多日夜兼程地持續上演。

感覺到自己在公車上發神經抒情,我吃了一驚。有一個美麗的傳說,說當年唱黑手(也就是穿過我的黑發的你的手)的羅大佑左手抒情右手批判,兩手都在抓而且兩手都很硬。我不批判,已經很久了。我不抒情,更是很久了。所以看著多倫多月華如水星星似夢,屁股下麵的公車顛顛簸簸的感覺差點兒讓我回到了北京城,我猛然拍了一把腦門:傑姆醒來!

小李子問得好,我們怎樣才能多快好省地完成原始積累步入小康呢?小李子說已經想好了要去電子廠打工,一邊打一邊申請約克大學的計算機;食品廠長說已經聯係好了密西沙加的養雞場要晚上去抓雞,然後慢慢地在回到雞肉加工行業;隻有候選博士,有幾個助教的小錢兒,不急躁,準備去泡個洋妞當靠山。

我可是打著傳媒管理的幌子來多大讀書的,來了沒兩天我就知道傳媒讓我管理個屁。我當然要去讀書,而且越快越好,三個月四個月都行,就是不能等到明年9月。我讀什麽書呢?或者確切地說什麽書讓我讀呢?有個佳娃,在水一方,計算機跟我有仇,絕對是不幹的。我以前的專業呢,鄉村管理,當村長的,或者到非洲扶貧的。我最熱愛的是扶貧,坐著小型吉普,在非洲的原始森林裏追老虎,順便和一些土著交流,教他們怎麽栽蔬菜和莊稼,然後晚上在煤油燈下寫走出非洲。雖然有人寫過,再寫一遍也不為過。

我因此申請了三個學校的國際鄉村發展專業:鬼兒夫,阿拉白搭,還有多大。我把自己以前扶貧村姑的經曆寫得很動人,雖然今天看來語法錯誤百出,但我從一個小河邊成長起來的少年寫起,很抒了一些情,加上是絕對原創,感動了三兩個教授,認為這樣的好學生應該絕對收羅旗下。我因此後來收到了兩個學校的回信,讓我明年9月入學,還有獎學金若幹雲雲。

去,還是不去? 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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