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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旦夕間
千鈞一發之際,突見拓跋征蹙然抽出佩劍,寒光閃過,一股鮮紅血漿飛噴而出。
拓跋征一腳踹飛那個女人的屍體,揮臂大喊:“放箭——”
無數箭羽射向拓跋曆和那些藏匿的侍衛,一瞬間湧上來無數兵士,黑壓壓滿山皆是。
鈺兒被三個侍衛挾持著,躲在岩石背後。如飛蝗疾馳的箭羽射中其中兩個,她們悶聲倒地,另外一個忙著撥弄飛箭,伺機尋找逃生之路,已無暇看顧鈺兒。鈺兒趁亂,低頭在身旁岩石的一角磨開手上的綁繩,她扯掉了嘴裏的布帛。
她正四處張望想另找棲身之地,還未跑幾步。“出來!”一人赫然抓住了鈺兒的肩膀,把她拖了出去。
“箭——全都往這裏射!”拓跋曆手持佩劍,架在鈺兒脖頸,“拓跋征,瞪大眼睛看看,這個是不是假的?”
鈺兒這時才看清楚拓跋征的臉。他又黑又瘦,眼圈烏青,滿臉的胡子茬,一副困苦疲憊的模樣。鈺兒衝征兒笑笑。漫天呼嘯的箭羽消失了,入眼的隻有他一雙肅穆的黑眸炯炯盯著自己,似烙在她的心上。
“回去吧!征兒!”鈺兒衝他大聲喊道。
此時,山裏的風驟起,吹著她的聲音亂跑,她陡然品出一種生死訣別的悲涼。曆經千難萬險,最後誰也逃不出命運的歸宿?“我身上有磷火劇毒,靠近就會噴發。你們都走!快點!都滾——滾——”最後,鈺兒用盡全身的內力大喊了一聲。
“看到了嗎?拓跋曆,這才是杭澄鈺!”拓跋征麵無懼色,他大踏步地朝前逼近,已在一箭射程之內,“杭澄鈺絕不會喊征兒快救我。她隻會喊:你們都滾,讓我一人去死!”
鈺兒忍住意欲滾落的淚水,淚眼中,他的身形卻越來越近。有知己如他,此生足矣!她恨自己此刻的軟弱,別過頭,淚水在臉上被大風吹涼了。
拓跋曆死命拽著鈺兒往後退去,他們已站在索道邊。山穀間的大風驟然發狂般拉扯著他們,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風刮得墜入峽穀。鈺兒偷眼向下望去,腳底下一尺之外便是萬丈陡峭山崖,望不見那條發出潺潺之音的山澗,這樣摔下去不是被炸死就是摔死。她臉色蒼白,僵直了身體,閉了閉雙眸。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這個女人嗎?怎麽,現在想放棄了?”拓跋曆攥緊了鈺兒的雙臂,讓她動彈不得。刀刃已經在她脖間劃出了血痕,血沿著鈺兒的脖頸流進了她的衣襟之中。
“曆兒,你打算這麽拉著杭澄鈺去投靠柔然嗎?”拓跋征站在他們不遠處,“你這樣去,又能撈到什麽好處?我曾經說過你,謀略看似周密,卻漏洞百出。隻要你放了她,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拓跋征果斷地一揮大手說,慢慢向他們靠近。“你連阿妹都挾持,又能有多大能耐?母妃天上有知,又將如何看你?”
“你莫要提母妃,若不是你,母妃如何會死?就是你害死的她。否則她還活著,就是你,就是你——”拓跋曆發狂般地衝著拓跋征揮舞著手中的劍。一邊喊著,一邊垂下手,扣住了鈺兒身上的玉龍帶的機關。
“征兒,走開!走!!莫管我,滾開——”鈺兒悚然驚呼,“別管我,征兒,回去……”
她話音未落,拓跋征已持劍縱身奔來。鈺兒幾乎看呆了,一前一後,兩個身影同時飛展了起來。
拓跋征的劍鋒擦過鈺兒的發鬢,直刺向她身後的拓跋曆。
劍鋒的寒光在陽光下刺眼得幾乎灼痛了鈺兒的雙眸,迫人眉睫,寒氣如霜。狂風呼嘯中,劍光凜冽,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她腰間那輕微得幾乎被狂風湮沒的“卡塔”一聲。
鈺兒心中大驚,慌忙伸臂拽住了曆兒的衣擺。
拓跋曆把鈺兒猛地朝拓跋征身上推去,一束金絲帶從玉龍帶中彈出。鈺兒恍然明了,有了這條丈餘長的金絲帶,拓跋曆就可以在丈餘外的地方牽動機關,而他自己則退避三尺了。
眨眼間,拓跋曆翻身正欲縱身躍下索道。
鈺兒一把拽住了拓跋曆的衣擺。衣帛發出斷裂之聲,鈺兒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踹在拓跋征的胸前,借力反身撲向拓跋曆。
“曆兒,我跟你一同去見明姑!”她說著,伸手摸索到了拓跋曆的腰帶,死死拉住,被拓跋曆順勢帶出了索道。
鈺兒頓覺自己身體騰空了起來,風聲衝灌了雙耳,幾欲振聾。
拓跋征卻直奔上前,俯身拽住鈺兒,最後卻隻拉住了鈺兒的手腕,“鈺兒——鈺兒——”他痛聲疾呼。
“放開我——走開,征!”鈺兒大呼。
她已懸身在索道外,拓跋曆則被她死死地抱住。
“哈哈哈——正好我們三人一起去見母妃吧!四人還可以在一起吃飯談天!”拓跋曆狂笑著。忽然鈺兒眼角瞥見金光閃耀,拓跋曆翻手一掌猛擊鈺兒的後背。鈺兒頓覺肺腑劇震,身子驀然朝上彈了出去。她抱住拓跋曆的手陡然鬆開。
拓跋征縱身躍起,伸出雙臂抱緊了鈺兒,“鈺兒,此生同死,來世共生!”征兒話音未落,卻聽得一陣狂野的笑聲漸漸墜下山崖。
鈺兒喉頭發甜,一口鮮血猛然噴出,眼前驟然昏黑一片。
是啊.藍天美眉辛苦了!多休息!注意身體!
嗯,以後一人一個,臨川王著急呀,不是我沒有男人氣概,是藍美眉不給機會呀.
臨川王好可憐,我覺得藍天美眉為了要寫魏宮風雲,硬是找了個理由把他和女主給拆散了,還把他給雪藏了,最後還是物歸原主,把女主還給臨川王吧。
期待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