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很多朋友分享的旅行經曆,我都或多或少地讚同,這裏就不重複了,隻想寫點兒自己的經曆。
一個人真正喜歡做一件事,一定是發自內心的--天性,也有人說源於基因。80年代在國內讀大學,出國前我就利用假期去過九寨溝,張家界和神農架,當時的條件有限,但是幾百元人民幣就可以滿足自己渴望探索外麵世界的欲望。到美國後這種欲望被暫時擱置了一段時間。等工作生活穩定了,2011年用為兒子比賽拍攝為由買了相機,經過了一年的計劃和研究終於找到要去的地方。在2012年利用長假去了阿拉斯加和讚比亞。這之後我每年都去一次非洲。我從來不跟旅行團,也不喜歡人多的著名景點,所以第一個非洲的目的地沒有去大家熟知的肯尼亞,而是一個人走進了讚比亞叢林。第一次去阿拉斯加我就到了Lake Clark 國家公園。這些年我也去過歐洲,或者坐遊輪但是基本上是給家人當“導遊“,我的偏愛依然是探索自然界, 特別是動物世界。
旅行的願望源於渴望探索自然界的天性,旅行中那些難忘的瞬間會不斷激發這種願望,形成一種無形的正反饋。
2012年11月在讚比亞叢林,我目睹了獅群撲殺非洲野牛的全過程,雖然在國家地理的節目中看過一些動物廝殺的場景,但是身臨其境時那種震撼場麵是很難用語言描述的,至今每每想起都覺得曆曆在目。
這裏省略了血腥的照片和文字,大家應該猜得出來最後的結果。獵殺的過程就我們一部車在場,我們保持了相當的距離以免獅子會野牛衝過來。照片中的車子是同一個營地的,但是他們趕來的晚了20幾分鍾,錯過了獵殺的過程。
後來我這篇博客被選到文學城的新聞頭條。
第二次的瞬間經曆就在發生之前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會發生什麽。那是第一次去阿拉斯加Lake Clark 國家公園。剛吃過晚飯發現小河對岸有一隻棕熊緩緩走過,我在河邊5米左走蹲下拍攝。這時候熊突然改變方向,開始向河邊走來--也就是向我的方向, 我以為它就是喝點水,可是熊沒有停下,下河向我在的位置繼續遊過來,快遊到和中間,我開始覺得離得太近了,想起身後退,但是這時站在遠處的營地向導向我喊說,“你原地不動”(向後退更容易被熊當作撲捉目標)
熊從水裏走出滿身是水,我自"巋然不動“--也許是被嚇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你瞧瞧這張的眼神(不滿,憤怒?)!如果熊真的向我撲過來,我的唯一選擇是麵朝地裝死(身上沒有噴熊的辣椒水)。最後一張照片因為熊離我也就3-4米,相片幾乎“爆框”,不過最後熊放過了我,甩掉身上的水後,轉身走了。這一組照片都是原片,沒有剪裁。
第三次“瞬間”發生在今年2月27,28日,在Fairbanks。這兩天的北極光強度到了五級而且整個星期都是晴天。北極光弱的時候是靜止的,拍攝並不難。但是強的時候就像飛舞的彩帶,不僅無法語言描述,相機也無法真實反映出它的全貌。那20分鍾站在天穹之下,看著招漫天飛舞的極光彩帶,真讓人陶醉。。。北極光是少有的自然現象,連攝影師都無法展現它的風采,其他像星軌之類的星空照片人眼跟本看不到都要經過PS或很多照片合成。
最後再說說旅行對動物對自然界的影響。毫無疑問,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人類都是動物世界最大的威脅。在阿拉斯加幾個重要的棕熊保護區每個人都要申請許可證而且都有人數限製 (不是通過提高價格),以確保遊人對熊的打擾降到最低。按我的觀察,這些措施還是很有效的,熊熊也是很禮貌的動物,不太在意遊人的存在。非洲的情況更糟糕一些,首先是人類的領地擴張,動物的生存空間不斷減少。非洲野生獅子數量已經從30年前的幾十萬頭,降低到目前隻有幾萬頭。遊客的影響也是非常明顯,去過肯尼亞的朋友都知道,旺季時在Mara River觀看角馬過河已經是人/車滿為患,有時發現一隻獅子幾十部車子圍過來和動物園差不多,而且妨礙動物的行為,這也是我不願意去肯尼亞的原因。博茲瓦納,讚比亞,津巴布韋相對遊人較少,但是價格也會貴一些,所以要選擇淡季或shoulder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