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方荔枝本來是可以得諾貝爾獎的

(2012-04-09 05:43:02) 下一個

 

方荔枝本來是可以得諾貝爾獎的

當然了,方荔枝本來是可以得的諾貝爾獎不是物理學獎,因為,在學術上嘛,他最多也就是到亞利桑那州的土桑當教授的水平。(後麵我附一篇《方勵之的牛頓的水桶》讓大家略見一斑他的物理水平)。

這就跟那些上哈佛的64人士們在正常情況下沒有政治因素是上不了哈佛的一樣,方荔枝在正常情況下恐怕連亞利桑那的教授都混不上,加上政治和老美反共,在64那樣的氣氛下,他才能到亞利桑那當教授,他自己想在普林斯頓實在是沒有自知之明。

方荔枝本來可以得的諾貝爾獎是“和平獎”!

可惜呀,一失足成千古恨,方荔枝去美國大使館毀了他本來可以得諾貝爾和平獎的機會。

結果呢,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劉小勃得了諾貝爾和平獎!

雖然,我們必須相信自由世界的判斷能力,但是自由世界也是鼓勵獨立思考的嘛,所以,我獨立一思考就發現劉小勃樣樣處處不如方荔枝,除了劉小勃在中國和方荔枝在美國這一個地方方荔枝不如劉小勃!

所以,方荔枝本來是可以得諾貝爾獎“和平獎”的,但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方荔枝去美國大使館毀了他本來可以得諾貝爾和平獎的機會。

當然了,我們必須相信自由世界的判斷能力,我獨立一思考也還是必須相信自由世界的判斷能力,雖然方荔枝隻有在美國這一個地方不如劉小勃在中國,但是,自由世界的判斷是方荔枝不如劉小勃有膽識啊!

學術上,“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用在方荔枝身上是再貼切不過了,特別是當年很多物理科學家放棄學術去搞兩彈一星了,據說當年國家也問了方荔枝是否願意放棄學術,但是他不願意。

加上方荔枝還是個共產黨員,這個投機小商人的嘴臉了完整了。

所以啊,搞民主搞西化宣傳普世價值,西方就別指望方荔枝,他的遺留物就是一害怕就往美國大使館跑恐怕也對搞民主很不利呢。

簡單的說,方荔枝的學生們也是他的直接受害者,在這一點上科大的同學們就是證據,尤其是那些忠於方荔枝的同學們,各個都是證據,一亞利桑那州的土桑物理教授水平治理科大。

科大的同學們,你們要是覺得科大比亞利桑那州的土桑強,你們最好還是忘了方荔枝對科大的貢獻和在你們身上的影響吧。

其他,人文、哲學和政治方麵等等等等,充其量方荔枝也就是一個普通西方老百姓的水平,無非是能背誦一些標準的普世價值的口號而已,至少按照自由世界的判斷是方荔枝不如劉小勃。

下麵請看:

方勵之的牛頓的水桶

看到有人轉來題為《方勵之:牛頓的水桶1687-2011》的文章(附在後麵供大家參考)實在是忍俊不禁!還1687-2011哪?!看來方勵之是牛頓的傳人了。

他一直在賣他的從“絕對空間”來的什麽“絕對場”,這可能是他的得意之作吧。

想當年在普林斯頓的時候,他來做演講講的就是這個。據說64後他來美國時開始是想去普林斯頓的,結果去了土桑。他要是去了普林斯頓而不是去了土桑的話,他兒子沒準兒還活著哪!當然啦,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他以前的賣法(sales pitch)是“宇宙是大還是小”,說法是人在宇宙中運行就好比人在森林裏走,到處都差不多,很容易兜圈子,所以很可能在很小的一個宇宙部分兜圈子轉來轉去,因此需要一個什麽場來定位。這個賣法(sales pitch)是空間和時間無關的賣法,應該是個不成功的賣法。

由於廣義相對論的基本思想就是空間和時間的相關性,所以不存在什麽在宇宙中“兜圈子”的概念,因為時間變化了嘛。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有句名言:“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他號稱是搞“宇宙學”的,“宇宙學”又是從廣義相對論發展出來的,而廣義相對論與狹義相對論的區別就是空間和時間的相關性。所以,他搞“宇宙學”搞出個與時間無關的“絕對場”實在是滑稽。特別是他還提到搞“絕對空間”是牛頓的概念,牛頓的時候還沒有廣義相對論,所以,牛頓恐怕幫不上他搞“宇宙學”的忙。他實在是應該找愛因斯坦或愛因斯坦以後的人來幫他。

現在他用旋轉水桶來賣了,甚至編了個牛頓的故事來拉大旗做虎皮。不過這個轉水桶賣法(sales pitch)好像是掩蓋了時間,也就是空間和時間的相關性。其實這個轉水桶也跟時間有關,因為從最初(第一狀態)水麵是平的到最後(第二狀態)水麵是凹的就是兩個時間。

還有,他編的牛頓的故事就漏馬腳了。一是地球自轉和公轉的軸與水桶不同,二是地球自轉和公轉的速度與水桶相比實在太小,牛頓是知道忽略小量的近似思維的,因為他懂微積分的基本想法,而且一般認為牛頓發明了微積分呢

方自己也用牛頓的嘴說了地球自轉和公轉比水桶的旋轉慢得多,物理力學是必須做量的分析和計算的,隻是說“但也是在轉動呀”是不夠的,因為雖然“也是在轉動呀”,隻要數量級小就可以忽略不計作為不是在轉動呀來處理。

下麵是方編的牛頓的故事有關細節:

牛頓再追問:“那,誰是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

聰明人意識到這是難題,隻能碰碰運氣了:“水井就沒有轉動呀!水井就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

果然被牛頓抓個正著:“哈哈,聰明的朋友,水井建在地球上。如果水井是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地球也應當是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這不就同哥白尼學說矛盾了嗎? 地球的自轉一天一圈,公轉一年一圈,雖然比水桶的旋轉慢得多,但也是在轉動呀。”

聰明人語塞:“……”

我前麵說了方編的牛頓的故事就漏馬腳了。一是地球自轉和公轉的軸與水桶不同,二是地球自轉和公轉的速度與水桶相比實在太小,隻是說地球自轉和公轉比水桶的旋轉慢得多還不夠,因為方痢汁會“但也是在轉動呀”。因此,我來估計一下地球自轉和公轉與水桶旋轉的數量級的差別。

首先,請大家回憶《方勵之:牛頓的水桶1687-2011 》裏方編的水桶的旋轉:“最初,桶中的水並不轉動,隻有桶在旋轉,桶和桶中的水有相對轉動。慢慢地,水被桶帶動,也開始轉動。最後,水和桶一樣轉動。這時,水和桶之間又是相對靜止的,不轉動的。但水麵卻呈凹狀,中心低,桶邊高。牛頓爵士特別說“ I have experienced”。他親自做過這實驗。”

大家看看啊:麻花狀的繩子鬆開,麻花開始放鬆,水桶也隨著旋轉,還要達到“水麵卻呈凹狀,中心低,桶邊高”!

所以,我估計水桶旋轉的速度應該在每秒轉一圈或若幹圈的速度,實在不行就每10秒轉一圈!這個估計夠低了吧?

地球的公轉呢,我就不考慮了,因為那是一年才轉一圈哪!我就隻考慮地球的自轉,也就是一天轉一圈!一天是24小時,一小時是3600秒,因為我假設水桶每10秒轉一圈,那麽水桶旋轉的速度就是地球自轉速度的24X360倍!24X360是多少呢?是8640!

如果我假設水桶每5秒轉一圈,那麽水桶旋轉的速度就是地球自轉速度的17280倍!也就是說水桶旋轉的速度與地球自轉速度相差至少4到5個數量級。

我猜在牛頓那個年代,相差4到5個數量級的量就可以忽略不計了,也就是說作為零來處理了。

因此,我以為方勵之編出牛頓說“地球的自轉雖然比水桶的旋轉慢得多,但也是在轉動呀。”實在是對牛頓的侮辱。

當然啦,辱人者必自辱,方勵之編這個牛頓的水桶的故事隻能是自取其辱。

我的物理早就忘了幾十年了,所以還請懂物理的兄弟們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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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華夏文摘】方勵之:牛頓的水桶1687-2011

發布者 HT在 11-09-19 09:11

 絕對的轉動

經典物理的開山之作“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發表於1687年。書中,牛頓第一個講到的物理實驗是水桶實驗。

牛頓說,用一根長的軟吊繩提一桶水,把吊繩擰成麻花狀。如果你握住吊繩,不讓麻花狀的繩子鬆開,桶及桶中的水是相對是靜止的,水麵是平的。突然放開手,麻花開始放鬆,吊繩旋轉,水桶也隨著吊繩旋動。最初,桶中的水並不轉動,隻有桶在旋轉,桶和桶中的水有相對轉動。慢慢地,水被桶帶動,也開始轉動。最後,水和桶一樣轉動。這時,水和桶之間又是相對靜止的,不轉動的。但水麵卻呈凹狀,中心低,桶邊高。牛頓爵士特別說“ I have experienced”。他親自做過這實驗。

這個實驗很容易,任何有水桶和軟繩的人都可以試試。我也多次做過這個實驗。 1957 冬 - 1958年春, 我在河北省讚皇縣南邢郭村下放勞動。天天要用軟吊繩的桶從約十米深的井中打水。水桶的姿態隻能用軟吊繩控製。沒有十天半個月的練習,是學不會水桶姿態控製的。結果是,任憑你讓吊桶十五次七上八下,每次提上來的水,大多不過是半桶水,而且在旋轉。常被同吃同住同勞動的老農(其實不老,同我年齡相仿,但農活經驗老道)笑話:“哈哈,半桶知識分子……”。半桶正好作牛頓水桶實驗。牛頓爵士當年可能也在蘋果樹附近的井中打過水,所以,“I have experienced”。

水桶實驗的關鍵是揭露,有兩種“桶及桶中的水是相對是靜止”的狀態。最初(第一狀態),繩被放鬆之前,“桶及桶中的水是相對是靜止的,水麵是平的”;最後(第二狀態),繩被放鬆一段時間之後,“水和桶之間又是相對靜止的”, 水麵卻是凹狀。兩種狀態中,水和桶之間都是相對靜止的,但水麵卻不同,前者平,後者凹。引起牛頓的疑問,為什麽?

為此,牛頓問一位“聰明人”:“為什麽桶中水麵有時平,有時凹?”

聰明人答:“這個問題簡單,轉動時水麵凹,無轉動時水麵平。”

牛頓反詰:“不對吧。你看水桶實驗,在第一和第二狀態時,水相對於桶都是無轉動的。但水麵可以是平的(第一狀態),也可以是凹的(第二狀態)。”

聰明人覺得這個問題也不難答:“雖然在第二狀態水和桶之間相對無轉動,但實際上水和桶同時都在轉動,它們並不是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隻是相對無轉動而已。所以,水麵是凹的。”

到要害了,牛頓的興致來了:“那就是說,轉動必須分成真正的無轉動,和相對的無轉動。隻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水麵才平。有相對無轉動,沒有真正的無轉動,還不行。”

聰明人隻能同意了:“應當是吧。”

牛頓再追問:“那,誰是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

聰明人意識到這是難題,隻能碰碰運氣了:“水井就沒有轉動呀!水井就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

果然被牛頓抓個正著:“哈哈,聰明的朋友,水井建在地球上。如果水井是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地球也應當是在真正的無轉動狀態。這不就同哥白尼學說矛盾了嗎? 地球的自轉一天一圈,公轉一年一圈,雖然比水桶的旋轉慢得多,但也是在轉動呀。”

聰明人語塞:“……”

牛頓緊逼:“再想想,什麽東西在真正的(或絕對的)無轉動狀態?”

聰明人想:是太陽?不對,太陽也有轉動。是銀河係?(牛頓時代,尚無銀河係結構概念)不對,銀河也有轉動……

聰明人已無招架之功了:“牛先生,還是請你告訴我們答案吧。”

其實,牛頓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是,牛頓的過人之處,在於敢大膽假定他自己也沒有見過的東西。牛頓在他的“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裏假定,“絕對空間:其自身特性與一切外在事物無關,處處均勻,永不移動”。“永不移動”的東西當然是不會有轉動的。所以,“絕對空間”是在絕對的無轉動狀態。盡管,誰也沒見過“絕對空間”。

這樣,水桶實驗的一個自洽的解釋是,隻當桶中水相對於絕對空間無轉動時,水麵才是平的,否則是凹的。

馬赫的解釋

一百多年後, E. 馬赫 (1838-1916)強烈反對牛頓的解釋。主要理由就是,牛頓的假定 —— “當桶中水相對於絕對空間不轉動時,水麵才是平的”—— 是無法實驗檢驗的,無法證偽的。誰知道如何觀測“絕對空間”?

馬赫提出的解釋是,如果桶中水相對於整個星空背景無轉動,水麵是平的。當水相對於星空背景有轉動時,水麵是凹的。馬赫的解釋中,不需要絕對空間。表麵看,馬赫似乎隻是用“整個星空背景”替代了牛頓的“絕對空間”。但二者有很大不同,馬赫的解釋是可以檢驗的。人人都看得見“星空背景”,而看不見“絕對空間”。

人類很早就以星空背景作為位置和方向的基本參考係。無論是在陸地上旅行,或在海上航行,星空背景都是有效的導航者。(南邢郭村是一個很孤立的小村。如果在無月夜去其他村,必須靠星空辨識方向。否則,在四麵漆黑的平坦的田野上,很容易走失方向,嚴重者走成鬼打牆的圈子。所以,老農警告:“陰天夜不出行”。)

表麵看,馬赫的解釋似乎與星空導航相似,實則有很大不同。導航參考係是運動學(位置和方向)問題,而馬赫解釋賦予星空背景特別的動力學性質。他說,水麵之所以變凹,是由於星空背景與水之間的相互作用。相互作用是動力學。馬赫還設計了一個“手臂實驗”,類似牛頓的水桶,證明他的動力學解釋,大意是:

“你站在星空下的一塊開闊地。如若你的兩個手臂自然地下垂在身體兩邊,這時你看到的遙遠星空(相對於你)必是不轉動的。然後,你設法讓自己以身體為軸,快速自轉。以致你的兩個手臂不再自然地下垂,而是向兩邊分開。這時,你會看到,整個星空(相對於你)在快速地旋轉。”所以,用你看到的遙遠星空是否旋轉,可以區分兩種狀態“手臂自然地下垂”和“手臂自然地向兩邊分開”。“手臂自然地向兩邊分開”是由於旋轉星空對手臂的作用。

手臂實驗要比牛頓水桶實驗還難做。誰能讓自己快速自轉,以致手臂都不能自然下垂?芭蕾舞演員也難於做到。用芭蕾舞者的裙子在旋轉時張開的角度,似可行。

不過,馬赫的解釋的確可以極精確地驗證,無需牛頓的水桶,芭蕾舞者的裙子,而是用陀螺。陀螺的最基本的動力學性質是它具有轉動慣性。物體慣性的基本動力學性質是:在沒有外界幹擾時,動者恒動,靜者恒靜。轉動慣性的基本動力學性質是:在沒有外界幹擾時,陀螺的轉軸方向保持恒定,它的指向是不變的。

按馬赫的解釋,一個沒有外界幹擾的陀螺軸的指向,應當相對於星空背景無轉動,亦即,

“一旦一個沒有外界幹擾的陀螺軸指向星空某一方向,它就總是保持這個方向。”

各種飛行器上的慣性導航係統,就是根據陀螺的這個性質。當飛行器轉向時,慣性導航儀中的陀螺軸指向相對於星空保持不變。所以,不必看星空背景,隻要看陀螺,就可以度量飛行器相對於星空的轉動。

再回到牛頓水桶。如果把牛頓水桶和導航陀螺兩者放在一起,讓陀螺軸垂直於吊繩,按馬赫的解釋,當水麵是平的時,水相對於陀螺軸一定無轉動,當水麵是凹狀時,水麵相對於陀螺軸必有轉動,這也可以實驗驗證。至此,在馬赫解釋裏,陀螺,水桶,芭蕾舞旋轉,星空背景等之間的關係,都得到自洽的說明,而且有實驗支持。

愛因斯坦的“顛覆”

如果“無轉動狀態決定於星空背景的作用”,那末,邏輯上就不能否認個別星體也會對動力學無轉動狀態有作用。因為,星空背景是由個別星體構成的。當然,整個星空背景包含大量星體,其作用可能比個別星體的作用大得多。

不過,個別星體的作用是否可以忽略,不能想當然,而應由定量的理論估計。

馬赫也意識到,他的解釋必須有動力學理論支持。他曾企圖建立動力學理論,定量解釋“水麵之凹,是由於水與星空背景在相對轉動時的相互作用”。但不成功。

愛因斯坦於1915年建立廣義相對論。

1916 - 1918 年就有人注意到,廣義相對論的一個重要推論是,無轉動狀態不僅取決於星空背景,也決定於個別星體。

如果有一艘飛船飄浮在太空裏,它距離所有星球都很遠。這時,太空飛船裏的導航陀螺軸相對於星空背景是不轉動的。如果飛船離一顆星體太近,按照廣義相對論,導航陀螺軸相對於星空背景是有轉動的。結論是:

“一旦一個沒有外界幹擾的陀螺軸指向星空某一方向,它就總是保持這個方向”——在星體附近不再正確。陀螺導航的根據被“顛覆”。

“顛覆”效應的大小,取決於星體的質量和轉動。如果飛船飛到一個快速轉動的大黑洞附近,陀螺軸相對於星空背景會有很強的轉動。這時,不能再用它導航。

幸好,地球的質量不大,自轉(一天一圈)也慢。“顛覆”效應很小。在近地空間的飛機和衛星,仍可以用陀螺導航,廣義相對論隻帶來極小的修正。修正有兩項:

1。測地漂移:地球質量引起的陀螺軸相對於星空背景的轉動(1916,W. de Sitter [1]);

2。慣性參考係拖拽:地球轉動引起的陀螺軸相對於星空背景的轉動(J. Lense 和 H. Thirring [2] )。

在地球上空一千公裏以內的導航陀螺,測地漂移大約是每年千分之一度(角度,下同)。慣性參考係拖拽大約是每年十萬分之一度。

所以,如果你乘的飛機是Airbus 380 (其中就有由激光陀螺構成的慣性導航係統),那怕飛行一整天(24小時),飛行距離兩萬公裏。測地漂移和慣性參考係拖拽帶來目標偏差,分別不大於1米,和1厘米。導彈的飛行時間短,飛行距離小,廣義相對論的修正更小。

曆時48年的“水桶”實驗

今年(2011)五月底,物理評論通訊(Physical Review Letters )發表了一篇短文,隻有五頁 [3]。它報告了Gravity Probe B 實驗的最終結果。Gravity Probe B 實驗的目的是精密測量地球附近的測地漂移和慣性參考係拖拽,以定量地檢驗廣義相對論。Gravity Probe B 的主要裝置是,一台極精密的陀螺儀放在一顆衛星上。衛星的軌道為圓形,並經過地球南北兩極上空,離地高度642公裏。它測量陀螺軸相對於星空背景的轉動。按廣義相對論計算,在這個衛星上陀螺軸的測地漂移和慣性參考係拖拽,分別是每年千分之1.8度,和每年十萬分之1.1度。

Gravity Probe B 由斯坦福大學C. W. F. Everitt教授主持 。這項實驗曆時48年(1963 - 2011)。前45年 (1963 - 2008),由美國宇航局(NASA)支持。它是美國宇航局支持時間最長的一個項目,共耗資 7億5千萬美元,亦即,五頁的文章,每頁平均耗資1億5千美元。美國宇航局於2008年停止支持。近三年(2009 - 2011),是由沙特阿拉伯王國的一位王子 —— 在斯坦福大學獲PhD 學位 —— 在沙特王國找的錢。

盡管Gravity Probe B耗費的時間和財力巨大,其結果並不理想。按原來宣稱的目標,Gravity Probe B 能給出精度達0.01% 的測地漂移數據,和精度達1% 的慣性參考係拖拽數據。而最終結果的精度隻分別是 0.28% 和 19%。比預期的精度差十倍以上。 因此,引來不少微詞 ,“花錢太多了……”。

不完全成功的主要原因是,項目主持人低估了技術上的困難。技術的關鍵之一是陀螺的穩定性。我認識Everitt教授,他年紀長我兩三歲。80年代初期,Everitt訪問過中國。那時Everitt 正雄心勃勃招兵買馬,因為項目進入工程階段,需要工程人員。Everitt曾問我:“你認識不認識搞陀螺的中國工程專家,有好的給我推薦。”我說:“試試看”,我知道七機部裏有人研究陀螺技術。但是,Everitt 回美國後不久,就來信說:“不必找了,美國防部不同意找中國陀螺專家,因為陀螺是軍事技術, 不能讓中國專家介入。”

美國防部的戒令,後來好像廢了。Everitt 的團隊裏,有中國學生。可能因為 ,美國防部認識到,Everitt 要做的陀螺,難有軍事應用。Everitt 等在他們的論文中一開始就寫到,他們需要的陀螺的穩定性要比現今最好的導航用陀螺高一百萬倍!Everitt要測“每年十萬分之1.1度”的轉動,那末,陀螺的不穩定性至少應當小於每年百萬分之1度。而Airbus 380上用的激光陀螺的不穩定性,不會小於每年1度。所以,它比Everitt 等的要求——小於每年百萬分之1度,要差一百萬倍以上。(物理和天文前沿實驗用的儀器,其精度,一般都比民用和軍事設備高。許多高精度技術,是物理和天文前沿實驗的副產品。)

我在Everitt的實驗室看過他的陀螺儀原型。它由4個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球構成。球的每個方向上不得與理想球麵有 40個原子厚度以上的偏差。球的表麵再鍍以鈮。4個水晶球都放在液氦的低溫(1.8K)環境裏,幾乎沒有熱噪聲。在此低溫度下,鈮成為超導體,當鍍鈮水晶球轉動時,會產生磁場。磁場的方向就是陀螺的軸的方向。Gravity Probe B即測量磁場方向相對於背景星的轉動。

雖然 Gravity Probe B不完全成功,Everitt 等人近半個世紀的努力,仍是功不可沒。它是第一次在近地空間,用陀螺直截了當地證偽了“一旦一個沒有外界幹擾的陀螺的軸指向背景星空某一方向,它就總是保持這個方向”。其結果支持愛因斯坦理論預言的測地漂移和慣性參考係拖拽。

下一輪的“水桶實驗”

今年(2011),意大利空間局將發射激光相對論衛星(Laser Relativity Satellite [LARES] )。計劃費用為4百萬歐元 。其目的是要將慣性參考係拖拽測準到 1% [4]。LARES 不用陀螺儀。LARES 的軌道本身就是一個陀螺。(同行們正在 關心,意大利債務問題是否會影響這個項目)。

等著瞧,四百多年的牛頓水桶,還在轉。

參考文獻

[1] W. de Sitter , Monthly Notices of the Royal Astronomical Society, 77, 155, (1916)

[2] J. Lense and H. Thirring, Phys. Zeits, 19, 156, (1918)

[3] C. W. F. Everitt et al. Phys. Rev. Lett. 106, 221101, (2011)

[4] I. Ciufolini et al. Space Sci. Rev. 148, 71, (2009)

2011, 9. Tucson

□ 讀者投稿

華夏文摘 第一○六九期(cm110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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