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輝?”張蔚薇有些不知所雲。
“是呀!他一直都喜歡的是你呢!”我看了張蔚薇一眼,然後又揮了揮手。“算了吧,你怎麽會認識他!你是蔚薇,又不是曦梅!” 張蔚薇好像才弄明白,我已經把她認作了別人,就勸我:“你別喝了!我看你真的醉了!”
“我才沒醉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我於是絮絮叨叨地開始向張蔚薇講那個高輝和那個憂鬱的夏天裏的往事。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夏天,我和那個叫高輝的男孩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邊;天邊正在湧起一大片鉛色的雲;他跟我說“對不起”;我手裏握著可樂的瓶子,心痛得忘記了喝……
我現在才明白,其實那時我心痛的也許並非高輝的離開,而是我少女夢想的破滅。
“不過,換了是現在的我,我也不稀罕他了。麵麵糊糊的!到最後他隻是一再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什麽,對不起誰?我嗎?”最後我說。
角落裏的幾個年輕人蠢蠢欲動。張蔚薇後來告訴我說她開始後悔走的太匆忙沒有叫上一同去迪廳的幾個男生,畢竟兩個單身女孩子深夜買醉很容易被人欺負的。“喂,剛才那個蘇昊給你的電話號碼呢?”她想到了救命稻草。
“你要它幹什麽?”我這樣問,但還是從褲袋裏摸出了那張紙片。
“你等我一下!”張蔚薇接過紙片,跑到吧台對調酒師說。“你們這裏的電話在哪裏?”
調酒師從台子裏麵拿出一個電話說:“你可以用這個。”
“謝謝!”於是張蔚薇就給蘇昊撥了一個求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