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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提示--解決中國醫鬧必須做到三件事:當局必須實行政治體製與法治的改革--廢除和改進醫療產業化;立法並且執法;提高人民素質(第一條最難)。
近幾天,網上第一次在海內外就中國醫鬧問題徹底炸鍋,而且炸的稀巴爛。當然,幾乎異口同聲的譴責罪犯,是絕對的暴徒,絕對的垃圾,LOSER。但是這種汙染了中國人的禽獸不如的渾蛋卻可以肆無忌憚,通行無阻的在醫院裏對醫生打罵,汙辱,直至殺死了人還若無其事,家人同樣蠻橫無理。但是這樣的人口在中國已經不是少數,汙染了的人群還在擴散,而且是比光速還快的速度。
垃圾一般的底端人口,文化教養本來不夠,加上生活水平的限製和當代道德力量的薄弱,是非觀念的顛倒,導致醫生患者惡化的關係愈來愈糟,變本加厲的搞壞。許多不講理的病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然不能排除一些高知就不會當混蛋,人可以有兩副麵孔喲。
剛剛,某地一個醫生手術前讓病人在同意書上簽字。病人卻說,為什麽?你不怕我像民航醫院那個人嗎(即殺死你)?豈有此理。我原以為大量傳播此殺人案可以用社會輿論,用民意可以喚起許多普通人的良知和正義。哪想到現在的國人的素質低到了如此程度,傳播壞人的消息隻能把人教壞。醫生,你用盡畢生精力治病,但是正是你延長了壽命的這些畜牲可以反過來把你幹掉。怎麽不令人傷心,黯然無語。
當然這裏的問題,不光是病人的問題。也有醫生的問題,因為不是每一個醫生都完美無缺。也有醫院管理的問題,很多醫院的領導是為了自己的烏紗帽而活,而不是想關心病人和保護好醫生。再就是國家的法律,醫療保險製度有很多漏洞。盡管人口的素質改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醫院的管理和國家的法律,製度卻是可以迅速改善的。
實際上四天之後,政府就通過了新的法律:《基本醫療衛生與健康促進法》是中國第一部在衛生與健康領域的基礎與綜合性法律。不過,要明年6月才能執行。即使實行之後,能夠改善局麵嗎?中國的法律長期存在,可是有法不依,執法不嚴的狀況早就是大家看在眼裏,甚至津津樂道的話題。這就是中國人的悲哀,也是中國人的“優良傳統”使然。我們隻罵共產黨還不夠,我們也需要提高人民的素質。鍛煉可以提高身體素質,培養和學習也可以提高人民的思想素質。如果嚴懲所有壞蛋,甚至不給以犯罪的時機,情況是可以改善的。
我們看看中國的政策怎樣造成了醫患矛盾。在中國說是公立醫院,但是自負盈虧。病人沒錢,政府社會要求醫院必須收治,但政府不買單,費用轉嫁給醫院,醫院再轉嫁給醫生。如果你在病人沒交押金之前就收了病人,入院後病人欠款、拒付住院費用,醫院不能像美國一樣,將賬單交給政府而是將費用轉嫁到收治醫生的頭上。克扣全科醫生護士的獎金,收治醫生不但要承擔經濟壓力,還要承擔道義責任。(注:美國其實大部分是私立醫院,同樣有拒收病人問題,但是人家是理所當然,有病莫錢不能進來。此外,美國有一些公立的免費醫院照顧窮人)。
病人及其家屬將滿腔的憤怒發泄在醫生頭上,認為是醫生在要錢。在美國,醫生屬於受人尊重的精英階層。在中國,醫生超負荷地工作,節假日也不能和家人團聚。屢屢受到傷害,還得不到起碼的尊重和保護。因此,望而生畏的職業使得學醫的人數驟減,素質也不高。許多有名的醫學院麵臨招不到合格學生的困難。
盡管最新的中國法律規定了:“禁止任何組織或個人,威脅、危害醫療衛生人員的人身安全與人格尊嚴”。但是在中國能夠實現嗎?不過美國是法治的典範,美國人服法的人很多,任憑你多麽專橫跋扈,恣意妄為,無法無天。在警察麵前好像大部分人是乖乖的投降,手銬一戴,隻有俯首聽命的份兒(看最後ZT的故事)。
上世紀90年代末,朱鎔基總理推行使窮人看不起病的醫療產業化,同時推行的還有使貧窮家庭兒童上不起學的教育產業化。使低收入者買不起住宅的房屋商品化,以及使得國有企業被賤賣、私吞、數千萬職工下崗陷入貧窮的企業改製轉型。其實,習上任以後對低級人口和農村推行了較大的優惠,農民可以付很少的醫保,便可以看病了。但是有的人貪得無厭,即便有錢亦不願意付款。
同樣,沒有實行全民健保、以產業化的醫療業為主體的美國醫療製度下沒有“醫鬧”、也不會發生惡性傷人、殺人事件,說明,中國的醫療產業化的惡果反映的不僅僅是醫療製度本身的缺失,更是中國法治不彰和社會不公的體現。因此,不恰當的改革會成為貽害國家、民族和人民的禍患。
一個問題出現了,中國各級領導人首先考慮的是平穩,穩定。而不是長治久安。不是解決問題的源頭,而是把事情熄滅就行。三聚氰氨事件,疫苗案件哪一件不是匆匆了事(封鎖消息,把某個人搞掉就遮遮掩掩地了事),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北京民航總醫院事件的殺人者將被處死,他和被殺的醫生,都死於醫療產業化。如果當局不考慮體製與法治的改革,“醫鬧”就永遠不會消除,還會不斷的有醫生和患者死於醫療產業化中。民航總醫院發生的事件,僅僅是大宇宙的銀河係一顆小星星而已,他們不斷的來,又不斷地去,永遠的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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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最近在網絡瘋傳的Azure Sun的一篇博文(美國的醫鬧)摘錄一段,讓大家分享(文章長,咱們僅僅描述一個費城的醫院怎麽製服醫鬧的故事)。Sun大夫乃美國德州大學醫學中心牙科學院牙科博士,曾於美國行醫,目前為新加坡執業牙醫師。
關於費城的這家醫院有一個八卦:由於周邊環境過於凶險,急診又常常是醉酒、鬥毆、槍傷一族,即使在有警察保駕的情況下,醫療人員的人身安全也常受到威脅,久而久之,急診醫師都不願意來這片“一級戰區”。後來警力配備上升到幾乎和醫務人員1:1,才勉強能留住一些夜班醫師。警察蜀黍身後醒目的地方掛著“襲醫零容忍”的牌子。
不一會兒,有位小個子醉酒哥一路自言自語走進來,後麵跟著一個皮衣哥。醉酒哥被人敲了頭,覺得需要檢查一下,才來了急診。警察隻放了醉酒哥進去,皮衣哥貌似被安了個“看起來不是很無害”的標簽,也隻能在外麵等。
等待的兩小時期間,我隻能通過發信息和鄰居溝通情況,因為急診室和等待區都禁止電話通話,要打電話得去室外(零下10多度)。鄰居說剛剛都快輪到她了,突然進來個身中八刀的刀傷哥,叫得特別慘,醫生護士都去忙活他了。
正等著呢,忽然前台有鈴響,兩個警察一秒鍾就衝了進去,一會兒醉酒哥被架了出來,情緒有點激動,嘴上還不停地抱怨等了兩個多小時都沒人管。急診醫師,一位禦姐,這時也走了出來。於是,場麵是這樣的:兩個彪悍的警察像哼哈二將一般架著醉酒哥“製動”,禦姐在一米開外的距離麵對著醉酒哥,摘下口罩說:“我剛剛給你初步檢查過了,暫無大礙,已經安排護士帶你去做CT。你如果不能安靜的等待,再像剛才那樣反複幹擾我工作我們就不能繼續給你提供幫助了。”(英語真是一種特別適合打官腔的語言。)警察這時半放開手,邊問醉酒哥:“你可以保證配合醫生嗎?可以的話我就再送你進去急診室。”醉酒哥表示了同意,禦姐就帶他回診室去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鄰居信息裏說隻來了個護士給他不停的看心電監護,清了下創,禦姐還在處理那個刀傷。(禦姐,您這看病速度,是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嗎......)
後半夜我也是困得不行,剛要合眼,突然警鈴又響了。這次醉酒哥被架出來的時候,雙腳都是懸空的,邊掙紮邊罵街。禦姐一直跟到了門口的黃線就沒有再向外走。(可能有規定,線內還算在醫院責任範圍內吧。)警察回頭對她說:“你回去忙,這裏交給我們。”
皮衣哥看到這一幕,一個馬步就衝上去“解救”同伴,警察兩次口頭警告未果;說時遲,那時快,正在門口聊著天的另外兩個警察兄弟,放下咖啡就上來幫手,將兩位哥都隔離在警車裏,開走了。
在急診等了快四個小時之後,鄰居終於轉去病房進一步治療。我好奇地問她醉酒哥到底做什麽了事,能被請出來兩回,答案是:“他等的不耐煩了,催問醫生的時候拽了醫生肩膀一下。”
為什麽美國人如此聽話?法律之下,沒有人敢對抗,無法無天是不可能的。
當然美國的醫保製度還是比較完善的。至少把醫院,醫生和保險公司的責任分開了。你找醫生和醫院沒用。出了事,必須到保險公司去要錢。
美國政府除了向老人提供醫療保險外,所有人,從總統到百姓,都必須購買醫療保險。購買醫療保險的費用,公務員由政府承擔,企業員工由公司承擔,自雇人士則自己承擔,低收入者由政府補貼。醫院要賺錢不能虧損,醫院也要向保險公司購買保險,以應對發生醫療事故的天價賠償。一旦發生醫療事故,患者麵對的是保險公司,而不是醫院或醫生。所以美國的醫院沒有或者極少有“醫鬧”現象。
美國也常有醫療糾紛,如醫院出了醫療事故不認賬,保險公司拒絕理賠等等,患者這時就要去請律師打官司了。美國有健全的法製,法典中有充足的醫療事故判決的案例。患者尋求公道,不靠“醫鬧”,唯有倚仗法律。醫療事故受害的患者通過打官司才能能獲得賠償。
怎樣從泥潭裏爬出來,重建健康互信的醫患關係是一個考驗執政能力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