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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淩晨五點,楊雯醫生在民航總醫院值班時病人家屬從背後慘無人道連砍數刀,將一個活人活生生的砍死。當時楊醫生非常累,正伏在辦公桌上打瞌睡,對此突如其來的襲擊毫無預防和反抗。現場之殘酷,幾乎無人敢看。醫生們歎道:我們赤手空拳,眼看同胞被塗炭,沒有反擊的力量,我們自己是醫生,可是對於這種致命殺戮,我們雖有醫術,卻回天乏術。
中國醫生協會和北京市衛生部門周三強烈譴責針對醫護人員的暴力行為。中國醫師協會在周三發表的一份聲明中說,這“超出了憤怒”,“對於無辜殺死的醫生,我們無法以任何語言表達我們的憤怒,怒火中燒,忍無可忍。”
該協會仍然在向楊家提供援助,因為那個病人還沒有死。並呼籲社會建立“安全網”以確保醫護人員的安全。北京市衛生委員會和醫院醫務人員也向楊家表示深切慰問,強烈譴責針對醫生的暴力行為。
北京公安局宣布,犯罪嫌疑人是現年55歲孫某,現被朝陽區公安局拘留。楊的謀殺案並不是一個孤立的案例。現在中國的醫生被患者或其親屬咒罵,攻擊,打傷和凶殺案層出不窮,司空見慣。醫生本來是一個崇高的令人向往的職業,在美國是上層社會人士,可是在中國成了一個高危職業,人們躲還來不及了。簡直是黑白顛倒,是非混淆。
全國的醫生幾乎異口同聲的大聲疾呼,奔走相告,希望醫院進行安全檢查,並采取更多措施防止此類悲劇發生。在一項民意調查中,超過60%的受訪者表示,醫院應該安裝安全檢查,他們表示將支持這一舉措,以幫助確保醫生的安全。超過25%的受訪者建議醫院應建立黑名單,禁止有虐待醫生記錄的人再次進入醫院。
此病人家屬一進入醫院就漫談要價,蠻不講理,不聽從醫生吩咐和處理,不作檢查(害怕花錢),隻要輸液。可是一旦沒有效果,又抱怨醫生沒有輸對液,騷擾醫生的正常工作。簡直就是一幅王八蛋形象,一種暴徒本質。病人已經是95歲的老人,極度虛弱,病入膏肓。家屬卻不讓醫生按正規治療,治不好還要惹事生非,嫁禍於人,致醫生於死地。
這個病人的家屬可能是千千萬萬中國心理不正常的病人家庭之一。不說遠了,今年醫生被殺害的事件不勝枚舉。幾年前,還有在病人蠻不講理的施壓之後四川省人民醫院一位優秀醫生自殺了。此外,高危的醫生職業還有醫生活活累死;不久前,上海瑞金醫院麻醉科青年醫生就累死在值班室。許多醫生的死亡,並沒有引起社會的重視,也沒有引起政府的關注,製定相應的規章製度預防或者杜絕這些莫名其妙的殺醫生事件。
現在問題是醫生本來是高尚的職業,在蠻不講理的病人麵前絲毫沒有力量。病人要什麽給什麽,要怎麽辦必須怎麽辦,而不是醫生按病情做檢查,開處方。病人成了老爺,成了皇上,太上皇。這個世界還有天理不?
吾歎息的不是病人不好,也不是家屬壞。是政府部門的無禮和無力。他們對於司空見慣的殺人案件,充耳不聞,視而不見。醫生成了低三下四的仆人,病人成了恣意妄為的聖人。豈有此理,不認真處理,不徹底改變這種現象,中國的社會治安有極大問題。
不過,此事之後,政府開始出手。
國家衛計委回應此事件,這不是醫患糾紛問題,這是非常嚴重的刑事犯。但是衛計委力量遠遠不夠,需要警察、公安、司法部門加強保護醫生。也許最重要的是習主席的黨中央必須親自出馬,才能改變這種醫患關係顛倒的局麵,扶正祛邪。因此我希望,政府出麵,輿論導向改變,廣大人民引以為戒,將來保護好醫生,否則我們正在失去優秀的白衣天使。
其同事微博發文還原事件過程細節
昨天(12月27日)下午,微博認證為“北京大學腫瘤醫院胸外科醫生”的@李少雷醫生 發表文章。
文章對事件進行了還原,以下為部分內容:
轉自民航總醫院急診科被殺楊文醫生的同事:距離我的同事、我的戰友楊文醫生遇害已經三天了。 我經曆了這件事從頭到尾的過程,我清楚一切的前因後果、一切的細節。
病人的診治經過:患者95歲老年女性,腦梗塞後遺症,長期臥床鼻飼營養,生活質量不高。12月4號楊文醫生首診的,病人來時嘔吐、納差、意識不清,家屬簽字拒絕一切檢查,僅要求輸點液,但是輸液後病情無改善好轉,幾個家屬就認定是楊文醫生輸液給輸壞了。之後我們努力說服家屬同意檢查,證實病情本就不樂觀,老太太全身重症感染(胃腸道、泌尿係、肺部)並伴有心衰、心肌損傷,加上基礎病多、高齡、自身免疫功能低下,治療效果不好預後差是肯定的。我們和家屬交代病情,完全沒辦法溝通,他們一家子不接受疾病不接受死亡。每天都會因為一點點的病情變化和懷疑我們的用藥,不停的吵鬧、辱罵、威脅,我們建議病人轉院,建議家屬走醫療鑒定,都不同意。他們就在搶救室天天跟我們幹架, 小兒子尤其極端和情緒化,總說老太太死了,我們誰都別想活。半個多月,我們上班都是忍氣吞聲、膽戰心驚。
我們謹小慎微地伺候,我們向上反應了,科裏醫院都記錄和備案了該患者及家屬情況,也囑咐我們注意安全。可是就算警察事前來了,也沒有用,就像家暴發生多少次,施暴者都可以冷笑麵對,直到最後殘忍的砍出那麽多刀。
我悲憤於凶手的殘忍,在楊文醫生淩晨五點多伏案工作時,悄然於背後揪住她頭發扼住她頸部,連砍數刀,那都不是刺傷,那幾乎是割頭了。多大的仇恨,要這麽去發泄,治不好你家人的病,難道我們就不配活著下班麽?! 我們也上有老下有小。工作上我們竭盡全力,我們更希望治好所有的病人,但那不現實。
我寒心於周圍的麻木, 兩個小時後,當我僥幸躲過屠刀,接手搶救室工作時。楊文醫生就在我身旁,被冰冷的搶救著,她的熱血還灑滿了一地,空氣中都是血的腥味,我經曆過無數次慘烈的搶救,但這一次大腦完全空白了。凶手的其他家屬冷眼旁觀看著我們的慌亂、無措、難過。
12月26日,國家衛計委舉行例行發布會,回應了有關北京民航總醫院傷醫事件。楊文醫生是一位優秀的醫生,是工作中的骨幹、是家庭的支撐,這種傷害醫生的嚴重刑事犯罪行為必將受到法律嚴懲。(ZT)
那誰會醫鬧?
所以這並不完全是醫療製度問題,從情親角度講美國人沒那樣強,父母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事情的概念不屬於反常。
我住過十幾天醫院,據說是很罕見的長度,一般都是兩三天就必須出院,畢竟保險公司不希望你長時間花錢。
我的感覺就是眾多不同類型的醫生圍著我轉,但沒有國內那種責任醫生的概念,並沒有專人負責,隻有一個行政人員負責協調所有醫生針對我的治療和手術,當然也從沒見過她。
換句話講,如果想醫鬧,應該找誰鬧啊?我想大概隻有那個負責協調的有權力,但大概也就是給你換醫生,但沒有資格談論治療方式。其實她甚至可能都不在同一個地方辦公。
在美國如果有進監獄的案底,基本就沒有機會獲得像樣的雇傭,甚至高學曆也不能給你機會。
在中國目睹過一次程度不算高的醫鬧事件,在美國你在公共場合這樣胡鬧是肯定會被逮捕的(是否被起訴判刑是另一回事),但後來與當事的醫生談這件事,她說叫過派出所,但都是調解的概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法。其實想想要是中國也有11%的人進過監獄是什麽概念?會被全世界罵死。
美國司法是采取事後懲罰的概念,用監獄恐懼來製止犯罪。中國是事前預防的方式,如果成功實際社會損失少,但不能保證不發生,各有利弊。
一般說來人們做決定的基礎是成本,提高犯罪成本是符合人的思維方式。
醫療製度必須改革。醫生治病跟錢分離。美國就幾乎沒有這樣的醫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