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張藝謀走上藝術不歸路

我實在看不出<歸來>有什麽好

張藝謀是電影好手，在中國現代電影界能望其項背者，可能也就隻有馮小剛，陳凱
歌等少數幾個導演，其他人可以說差之千裏，無人可以和老張相提並論。

我當年確實灰常地喜歡老謀子的“紅高粱”，“活著”，等思想性和探索性比較強
的影片。我還在校報寫過對“紅高粱”的影評，名為“紫色的回味”。很欣賞紅紅
的高粱杜康酒和二鍋頭的對比，那是有中國文化特色的東西，是文革後不久新中國
那個時代一道亮麗的風景。“活著”，則是對文革鞭笞批判的順應時機的東西。盡
管張藝謀也拍過荊坷刺秦王<英雄>，一部失敗的商業炒作片，但截至目前的張應該
屬於思想性強和藝術性兼並的導演，作品中湧流著一股股生命的血液，一汪汪愛的
泉水，以及對文化的思考，對人性的歌頌，對惡習的鞭打，對美好未來的期盼。

帶著很高的期望來看老謀子的呼之欲出的“歸來”，非常失望，覺得老張怎麽琢磨
了老半天的東西，還是搞砸了厄！實在覺得回歸不出什麽名堂呀？簡直沒有什麽實
質性東西嘛。影片節奏很慢，像老牛拉破車。還沒看到一半，似乎知道結尾。而且
沒有什麽情節，既沒有什麽鋪墊，沒有大的起落，也缺乏高潮。人物現象一點都不
豐滿，對話簡單生硬，尤其表情很尷尬，缺乏真正的生活氣息。怎麽覺得是有點故
弄玄虛，裝模做樣的感覺。也許與主人公得了失憶症有關。反正演得不太合情理。
首先，影片使用非常灰暗的格調，筆者質疑有此必要把本該皆大歡喜的團圓的結局，
搞得莫名其妙那麽哀兮兮的。無休無止地描述曠日持久的別後重聚的悲哀，幾乎沒
有半點創意。

假如給沒有讀過小說的觀眾花些篇幅描述被整成右派後的經過，並給出經曆的苦難
過程，至少會增加一些觀賞性，或吸引力。我不懂為何偏偏在一個“後遺症”上大
作文章呢？

由於網上的左右派都猛烈的叫好，也許我的期望值太高形成了反差，電影實在讓我
太掃興了。也許張憶謀退步不前，也許反右的題材太舊，也許作者的意圖是極品政
治，為當前時事的需要而誕生的輿論工具，反正我認為<歸來>是一部次品，是張影
藝生涯一個滑鐵盧。整篇缺乏創意，缺乏故事，缺乏藝術，缺乏美感。雖然雲集了
鞏麗，陳道明等大腕演員，卻顯現不出一點明星風範。失憶病人似乎是裝出來的，
其他演員也好不了許多，做作，不自然，很難征服觀眾。

<歸來>失敗的原因可能如下四條：1) 張導黔驢技窮，走到藝術的死胡同，隻會一種
單調的敘事方式；2) 習慣政治運動的曆史說事，與原來拍的東西雷同而缺乏新意，
老走夜路必撞鬼； 3) 抄襲國外失憶症，落入俗套； 4) 過份掠奇，從印象派，朦
太奇著手，不給故事情節。當然是否是政治的需要，尚不敢妄下結論。

也許我已經再也不能被國產片激起熱情，如果不是張導馬前失蹄，那就是說我自己
徹底地變老了或者全盤西化了(但我也不是好萊塢迷呀)。總之，一篇無頭無尾的莫
明其妙的意淫片，卻得到了一片網絡歡呼，真不知是為什麽涅？

[水火星]

張驢技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