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星巴克的小圓桌旁,雅丫雙手捧著寫著她名字的一杯熱摩卡,雅丫喜歡那種透過杯子傳來的暖暖的感覺,很愜意的閉上眼睛喝一口,仿佛置身於宇宙之中,周圍的機場的嘈雜聲已經不再明顯了。手機的振動讓雅丫睜開了雙眼,這隻新的手機常常不顯示來人的姓名盡管來人已經在手機的通訊錄中,這讓雅丫很是懊惱了一陣,懶人的性格也就隨他去了。來電的前三位的區號讓雅丫知道隻會是一個人打來的,剛要接,對方掛斷了。他終於還是打來了。雅丫沒有著急地撥回去,打到了留言台,聽到了他的留言。“雅丫,希望你旅途順利,在中國愉快!”雅丫有些失望,他終究是打來了,留言裏卻是好像任何一個朋友都可能會說的話。雅丫還是撥了回去,也許是好奇他麵對她還會說些什麽。很長時間的嘟聲,他沒有接。雅丫發了個短信回去,我剛打回給你。雅丫下意識地把手機振動調回了聲音。那是很久以前雅丫為這個電話設置的鈴聲“sweetest tone ever”, 類似從音樂盒中發出的聲音。他很少給雅丫打電話,記憶中就那麽幾次,他喜歡發短信。雅丫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歌,總之一聽到它就很喜歡,甜甜中透著些許哀愁就好似她對阿諾的感覺。“E C---E B---E A GF G---C RE FC BG ER E—” 鈴聲這時候響起了。雅丫故意讓這鈴聲放完後接起了電話,“Hello?” 雅丫習慣了用尾音上提的方式說你好,記得有一次阿諾開玩笑似的說,你不知道是我嗎?一般美國人都會用尾音下沉的方式去說的。雅丫會說我不是美國人。“嗨丫丫”電話那頭說。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阿諾叫她丫丫,有一段時間他稱她作BABY的,他常常逗趣地對雅丫說她有太多的名字,英文名字,中文名字,中文的昵稱,雅丫說那你就跟著我父母叫吧,我從小家裏的親戚朋友都是叫我丫丫的,不過在美國從來沒有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