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收到人事部的通知 , 邀請單位同仁下星期去餐館聚會慶祝即將到來的聖誕節 . 我才乎然想起來年底就要到了 . 時間真快呀,父親已經去世一年了。
算起來,我和父親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並不多。當我開始記亊時。文革就開始了。不久父親就在單位收到衝擊,被關在單位不能回家。隻能在吃飯的時候,可以在巷子口可以看到他被單位的人押送到食堂去。後來他被送往農村的五七幹校,回城後又被發配到遠在郊區的工廠,早出晚歸。文革結束後,他終於回到原單位。但我又考上大學,之後又出國了。
記得有一年署假,怱然聽到樓下有人在大聲喊叫,原來是父親抗戰時在前線日報的老上級宦鄉剛從北京來,一下火車就說要見父親。報社的領導趕緊派了司機來接父親去東湖賓館。時過境遷,宦老先生的姪兒宦國蒼如今已成了國內知名的銀行家。他的女兒今年是唯一參加巴黎上流社會成人禮的華人。這也成了八卦媒體的頭條新聞了。
父親在抗戰時曾因參加過地下黨領導的抗日救亡運動而被國民黨抓過。關在江西上饒集中營。這件亊後來競成了他在文革中受衝擊的原因了。 其時那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 能有多大的問題?記得有一年我回國時,他曾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文革中的那些罪名,組織上已作了結論了。都是莫須有的。黨籍也恢複了。 那時我想告訴他但是沒有說出來的是,在我看來其實共產黨和法輪功,青紅幫在夲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別。那些曆史上的舊亊不要說沒有,就算是有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如果真有天堂的話。我希望父親能聽到我的這些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