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秋天

一隻白色的兔，剛毅光亮
在秋晨的原野上放牧
路，如一條看不見頭尾的水蛇
柔軟，在水的草地流動
在山丘，鄉村和樹林間
蜿蜒盤繞

她的眼
時而金燦，時而霧茫
陷進前方
莫奈筆下的一片紫色荷塘
她問，11月1日，是怎樣的一個日子?

血紅色的布衫
迎進漠然僵硬的笑臉
黃油蘸上羊角麵包
溶進Kir Royal 的杯盞
理性的大手
拉住心的翅膀
渡輪，犁出藍藍萬丈深情
堵住拒絕溫柔的出口

走下鐵板，是另國的版圖
湖邊小鎮
用無邊的嫵媚，擁抱溫暖
作嫵媚狀的訪客
愉悅感激中，從心的河床
舀來一瓢金色的陽光
左右大腦的細胞
卻沒有忘記相互的對恃
激戰中，掀開夜幕下的暗灰

最後的一班渡輪
甩下返途的訪人
無情地不辭而別
等待裏，柔情和莫然相依
兼程中，月色與黑夜並行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是你，恐懼的小孩
還是她，長大的姑娘
在掌控途中人的情智宮商?
她問，11月1日，是怎樣的一個日子?

11月1日的子夜
夢一樣的山嵐，不要醒來
迷霧中，謎一樣的湖水
找不到謎底
一束強光，穿過夜晚的濃霧
引領白兔
在黑夜裏，奔跑在寂靜的原野上

---寫在11月1日這個特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