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from 李成恩 博客
(核心提示- 李成恩:我不想寫個人的小小的恩怨情仇與悲悲切切,我希望我是一個遼闊的詩人,我不隻是關注當下,我還要對過去與未來發言。)
一 劍 封 喉
--- 虎塵訪著名青年女詩人李成恩
詩人自述:獨立拍攝製作有《末代守陵人》、《三輪車夫》、《汴河,汴河》等“底層人文關懷係列”紀錄片在中央電視台、中國教育電視台、鳳凰衛視等播出,以及數部廣告、音樂電視與電影劇本等作品。
擔任中央電視台多個欄目編導,現在北京某大學工作。
在《詩刊》、《星星》、《詩歌月刊》、《詩選刊》、《青年文學》、《十月》、《作品》、《滇池》、《天涯》、《江南》等發表作品。入選《21世紀中國文學大係》、《中國新詩年鑒》、《2007-2008中國詩歌選》《2008中國年度詩選》、《2008年文學中國》、《2008年中國詩歌精選》、《2009年文學中國》、《2010年文學中國》、《2008-2009:中國詩歌雙年巡禮》等選本。
著有詩集《汴河,汴河》、《雨落孤山營》、《春風中有良知》、《高樓鎮》、長篇小說《大學城》、隨筆集《文明的孩子:女性主義意味的生活文本》等100多萬字。
入選由新浪讀書、搜狐讀書、天涯社區、荊楚網等媒體主辦的“2008年度中國80後文學排行榜”十大詩人之一,入選天涯社區、訪談中國網等媒體主辦的“2009年中國80後十大作家文學榜”,以及“2009年中國十大80後新銳詩人”之一。2010年八十後文學創作風雲榜之詩人榜。“2001-2011”十年中國詩人排行榜等。
因詩集《汴河,汴河》,獲得第十七屆柔剛詩歌獎提名獎並進入2008年度中國詩歌排行榜之好詩榜。獲得2009年度第二屆井秋峰短詩獎。入圍《詩刊》第七屆華文青年詩人獎。獲得“宏達杯”全國短篇小說、詩歌大賽一等獎。榮獲台灣耕莘寫作會主辦的第五屆葉紅全球華文女性詩獎優等獎。受邀參加了國家文化部、中國作家協會、陝西省人民政府主辦的第二屆中國詩歌節,第十三屆國際詩人筆會,詩刊社第25屆“青春詩會”。
2009年組建胭脂詩社,開始傾向於“胭脂主義”寫作,參與女性主義綠色環保運動。2010年12月加入安徽省
作家協會。2011年4月加入北京市作家協會。2011年6月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今夜無眠,是該無眠。我不知我身在何處?床鋪在哪裏?我滿眼的青花瓷幻化成夢中的飛蝶,在李成恩想象的世界裏起舞,不,是我在李成恩的青花瓷裏起舞。我沒有身份,也沒有富貴,隻有一把劍和一點智慧,在古意的國家仗義直言。青花瓷每一條曲線都是我經脈的精彩再現。我的雅意和古典都寫在青花的臉上。民族的傳奇與我的傳奇在青花的照耀下,輝煌得沒有蹤影。我的身體我的思想我的想象被這個八十年代出生的女人全都擄走了,我無眠於我的想象,我無眠於李成恩的詩意。我要在睡意中抵抗她的侵襲,我要在夢中叛逆她的騷擾。今夜無眠,我無法逃匿李成恩青花瓷的誘惑。我漫步在她的想象中,象一隻飛蝶,到處采集綠色的歡樂和青春的笑靨,我采集到的盡是鳥語花香,春意盎然。
李成恩的詩歌給我帶來如此豐厚的“閱讀快感”,這是我閱讀生涯中最感動最動情的一次精神漫遊。我花了一整夜的時間,從《汴河,汴河》下水,一直遊啊遊。上岸之後,我有些迷茫,不知路有多遠,風景離我多遠,我隻知道李成恩在詩意的焦急中耐心地等待著我,等侍著我由東向西或由西向南或由南至北或由北向西,去尋找她的生命軌跡。然而由於我的方位感錯亂,我隻好停歇但沒有歎息,在火辣辣的陽光撫摸下,我的汗水競然從我的眼晴裏流出。在熱的陶醉中在《春風中有良知》刹那間,我看見了一個身披春天的《文明孩子》從我夢中擦肩而過,我問他要去哪,他說找一個人卻迷路了。我緩緩地抱起他,親愛地給力地親了兩口。我沿著“文明孩子”的路線牽著他一路狂奔,從黎明到黑夜,從黑夜到黎明。我們一路飽覽她的優雅欣賞她的經典感受她的溫婉暢飲她的激情徜徉她的伊甸園漫步她的複樂園灬這一切讓我看到李成恩天然的本真的詩意傳奇。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高樓鎮》。在《高樓鎮》繁華的背後有一青衣女麵戴著臉罩,斜掛玉劍,英姿勃發地站在我們對麵,她沒有說話。我卻聽見了她刀光劍影的浪漫,和一劍封喉的瀟灑。她是誰呢?她就是本文的主人公著名的青年女詩人李成恩
1)7月3日下午在北京,你的第三本詩集《高樓鎮》以華麗且優雅的姿態進入人們的視野:朗誦會高朋滿座,意氣風發;簽售場麵火爆蜂擁;眾多媒體都有報道,真可謂“群賢畢至,少長鹹集”,大有“蘭亭序”之壯觀矣。這部詩集對你的個人創作和你的現實人生具有何種作用和意義?它與前兩本詩集(《汴河,汴河》、《春風中有良知》)在體製和內容,技巧和風格上有何特別之處?這些地名是實有的,還是你虛化的?它們的整體風格又是如何?
李成恩:你這樣一說我才意識到這次很隨意的一個朗誦與首發式,居然得到了你這麽好的評價,謝謝你的支持與理解。其實我沒想那麽多,我也沒邀請什麽人,都是朋友自發來參與的,我要謝謝他們,包括媒體的報道都是友善的,我把這一切看成是對80後新生代詩人的幫助與支持。
《高樓鎮》這部詩集記錄了我一個時期的生活狀態,以及我在詩歌上的追求。當然也是我一個時期的生命曆程。這些地名都是我生活過和正在生活的地方,全是真實的地名。每一本詩集的詩風都會有所不同,完全取決於我生活的曆程與對藝術的探索步伐。《汴河,汴河》這本詩集大多數作品是我童年的回憶。《春風中有良知》是我在藝術上一次大膽的嚐試,我想把對人類良知的思考與對女性命運的思考都放在詩歌的背景上,進行一次不設防的寫作,完全的自由,完全放開在寫。《高樓鎮》是故鄉的高樓鎮也是異鄉的高樓鎮,又回到了地域與精神,地域與女性等命題上,我的審美並不局限於某一個題材上,但我把精神的曆史與地域的曆史結合在一起,進行係列寫作,其實這三部詩集都在這個命題上在作持續的探索。我想以一個500至1000首詩歌來解構我的故鄉、我生活過的地方,以及我的個體情感曆程,也就是這個國家與我個體的命運。
我的計劃較為係統,但不知我的能力能否抵達我的目標,我往一個頂點在衝刺,留下了這些成果,我問心無愧。
2)著名詩人洪燭評價你是“80後多產的優秀詩人”,這個評價你認可嗎?你以三年之期每年一部的創作速度挺進詩壇,你是怎麽處理生活與創作的關係?街上的流行色與你生活的個性有關係嗎?商場琳琅滿目的金銀手飾與你的愛美有關係嗎?
李成恩:我還是比較認可的。除了三年內每年一本詩集之外,我之前創作過大量詩歌,那時候我從不把作品給刊物發表,也不與詩壇上的人交往,我對他們存有偏見,其實不對的。因三年前要拍關於詩人的紀錄片,認識了一些詩人朋友,他們給我介紹了幾個詩歌論壇,在論壇上發了幾組詩後才正式開始被眾人知曉。之後我每年出版一本詩集也是因為受到一些前輩的鼓勵。
詩歌創作與生活之間並不矛盾,我不是二十四小時都撲在詩歌創作上,生活中我和很多女孩一樣喜歡美食美服,但我更崇尚自然美,不是特別的場合,生活中我不喜歡穿金戴銀。我是一個簡單的人。
3) 外界評論你的三部作品是用“地域性寫作” 的觀念完成的,那麽請問你的“胭脂主義” 詩歌美學觀又置於何地?說說這兩個觀念是如何形成和流傳的?它們在的詩創中究竟起到什麽重要的作用和貢獻?一種觀念的界入會影響你寫作嗎?如何應對?
李成恩:我的很多詩歌都有我提出的胭脂主義理念在裏麵,也就是一種本真的女性主義寫作,隻不過我沒叫做女性主義寫作,我認為女性主義是一種文化思潮,屬於公共知識領域的概念,而我的創作是私人的,是我個體的領域,我不願我的創作與公共知識領域的概念混淆,所以我說出了“胭脂主義”這個私人化的詞,其實大家不必把這個詞看得多麽重,我之後並不像許多人那樣去強調我的創作就一定要去抬高一個概念,概念是死的,但創作是活的。
地域寫作是從題材上來說的,也是一個公共概念,沒有什麽私人化的東西。而胭脂主義則純粹是我從女性主義寫作出發的一個更加廣泛的寫作原則。胭脂從古至今就是女性的生活用品,隻是叫法上更加傳統與古老罷了,是女性的一個元素,用在我的寫作上是為了強調個體的價值與審美。二者是統一的,並不需要我去刻意製造某種
位置。形成是因為我一直在寫地域詩歌,一直在以我一個女性身份在寫作,並且表達我的女性的立場與思想。至於流傳,我沒有想過,我現在想們會隨著我的作品而存在。觀念是來自於創作,不會影響我的寫作,而是發自創作內部,當然這就不需要我有什麽創作之外的應對了。
4) 你的詩歌被文壇及讀者認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那些詩奠定了你在詩壇和80後代的中堅地位?哪些詩奠定了“成恩特色” 的寫作定向?你又是如何處置那些盲目或惡意的抄襲以及模仿你詩歌的人?說說你對這些人的希望和忠告?
李成恩:應該是2007年,大家都很關注,也有一些評論。應該是汴河係列讓大家熟悉並記住了我。對於那些模仿和巧妙地抄襲的人,我並不想多說什麽。我隻希望他們能找到自己的抒寫方式,而不是一個勁地跟在別人屁股後麵模仿,那樣隻能是死路一條。
5) 我花了-整夜時間梳理了-下你的絕大部分詩作,發現有兩種氣質始終繚繞於你的詩中,它們就是“書卷氣”(簡稱:書氣)和“俠骨氣”(簡稱:俠氣)。“書氣” 給你的詩歌插上了“古典,優雅,溫婉,浪漫” 的翅膀,是構成你的詩歌文化底蘊和詩歌特色的最基本的也最重要的元素,它是你每首詩充滿魅力的源泉。如果把你每首詩比作博客設置的模塊,那麽“書氣” 就是你每首詩的“自定風格” 的底色。“俠氣”是你負劍於“江湖” 的詩意形象。它是完整的流動著的非常意象,它是構成你詩歌所特有的“閱讀快感,視覺衝擊,影像幻現,人文關懷”的一道無形無蹤的“風景線”。沒有“書氣”,詩歌就會蒼白,沒有“俠氣”,詩歌就會黯淡。不知你同意我的個人解讀否?
李成恩:謝謝你的閱讀與總結。你的解讀比較專業,你總結得有一定的道理。書氣與俠氣,是我作為一個年輕人所應有的寫作氣場,我不認為這是多高的寫作境界,我甚至認為這隻是我的一種個人氣質,是寫作的基礎,否則我的寫作就是無根的寫作,我是基於我的個人氣質的寫作,我不會跟風,我不會受詩壇風尚潮流的影響,我堅持我個體的感受與氣質,我所強調的氣質就是一個人的胎印與臍帶,是從母親那裏帶來的,不是後天知識所給予的。我是為我的內心在寫作,而不是為讀者,更不是為詩壇而寫作。所以,大家如何評價基本上左右不了我的創作,您能從我的寫作氣質與內部構成上來分析是高明的,也是具備相當的專業性的,除此就會導致誤讀。
6) 在你的詩歌中常有某“傳” 某“手記” 作為標題,這些詩大多都接近於50行之內,寫得非常棒很有藝術感染力,請問這是你刻意所為嗎?你的用意何在?是想形成係列?還是想形成某一特定的形式風格?在這些方麵,你做了什麽給力?
李成恩:“傳”是我最近創作的方向,是一個係列。“手記”也會是。正在進行中的創作,我一般是不想解釋的但您問到了,那就說一下。我是一個規劃性特強的人。我的創作始終是在規劃之中。“傳”帶有對事物命名與記錄過程的意義,所以今年我的創作是一個對當下命名與記錄過程的創作,包括“手記”,我是準備寫一個好的係列出來的,在創作風格與題材選擇上,我都會與以往不同。長短的問題不是關鍵,但我想寫得細一些,關注詩的結構生成與整體性,而不想重複過去片斷式的表達,更不願與其他詩人那樣在短詩中較勁,我要寫整體性的詩在,而不是片斷式的詩,一個優秀詩人必須要挑戰自己。我要在這個係列中試驗我的結構能力,同時把詩歌的過程與細節顯現更充分,從而形成我新的高度。
7)詩人洪燭稱你的詩創是“用現代性把古典複活的寫作”,你同意這個說法嗎?你有自己的堅定不移的創作理念嗎?你是如何去實踐它的?又是如何去改造和創新的?
李成恩:過去一個時期的作品是古典成分比較多的,現在我不強調古典性,但我們在中國寫作,不可能回避漢語的古典性,但現代性是我的方向,古典性是我的根。我會加強它們的關係,讓它們在我的創作中更具生命力,更具持久性。
我堅定不移的創作理念就是站在個體中心表達中國的經驗,甚至更遼闊的情感與經驗。我不想寫個人的小小的恩怨情仇與悲悲切切,我希望我是一個遼闊的詩人,我不隻是關注當下,我還要對過去與未來發言。我不做邊邊角角的改造與創新,我要做整體的創新與改造,比如我麵對故鄉與過去,我就寫一部詩集《汴河,汴河》,比如我要對當下中國發言,我就寫下了一部詩集《春風中有良知》,比如我要對當下生活發言,我就寫下一部詩集《高樓鎮》。創新就是要用文本製造高度,用一個個係列一本本詩集去改造僵化的詩歌體製,這才是最大的創新與改造。
8)用四個字簡述你詩創的每個階段性的心路曆程?在你所有獎項中,你看中的是哪種獎項?他們在你的詩創生涯和現實生活中起到何種重要作用?你的人生觀是什麽?它與你的創作觀有直接的內在的關聯嗎?是誰指導或決定誰?
李成恩:汴河階段:心懷古典,春風階段:良知發言,高樓鎮階段:地域傳奇。我是抱著這樣的態度在寫作,現在回首,過程很清晰。
柔剛詩歌獎比較有學術高度,評委們強調詩的文本的紮實與一個詩人的整體實力。井秋峰短詩獎,強調短詩的經典性,我的汴河係列短詩打動了評委,台灣葉紅女性詩歌獎強調的是女性主義寫作,強調文本的獨創性與先鋒性,這些要求我都達到了,所以我獲的這些獎項,這三個獎我比較在意。對我的創作有鼓勵,但獎項畢竟隻是獎項,與我的整體創作是無關的。不存在什麽關聯,更不存在誰指導或決定誰的問題了。
9) 我注意到你在很多公開場合麵對“詩歌生態如何” 時總愛使用類似於這樣的話來表明你內心獨立特行的個性,如你接受《詩探索》訪問時反複強調的“關注個體的心靈質量”“詩歌是個體心靈的再現,是寂寞的少數人的事業”“ 詩的進步取決於詩人心靈的進步”。那麽請問:你不斷地頻繁地接受和參入國內許多大型小型的詩歌活動以及微博互動,這與你上述所呈現的觀念是否相衝突相悖離?你的“心靈質量” 的具體含義是什麽?你的準確創作觀又是什麽?還有你對“心靈的進步” 是如何闡釋的?
李成恩:我很少參加詩歌活動,這次朗誦會與首發式是我出版幾部書中第一次舉辦這樣的活動,前麵幾本均沒搞任何活動,主要是沒有時間與精力,這次主要是朋友幫助組織的,我是隨其自然的人。恰好遇上一個微博興起的時候,我的微博粉絲或叫聽眾隻有幾百人,我也隻是昨天才花了半個小時間上去與網在們進了一下交流。因為騰訊的編輯給我做了專題,並且主題是以80後詩人為主題,我比較欣賞,認為騰訊的編輯很有想法,我必須支持與回應,我一直不習慣在網上與人交流,但發現騰訊的網友們很友好,也有欣賞水平,所以就上來了。在北京的詩歌活動特別多,也有不少朋友經常邀請我,但因為創作任務壓得比較緊一些,所以在北京我一年難得參加一次活動的,沒時間精力參加,有些活動也沒意思。這個就不多說了。
“心靈質量”是一個人的修煉程度,如同一個佛教徒,他的修為到了什麽地步就關乎心靈的質量。我的創作觀是寫個體心靈,以及當下中國的經驗與情感。
“心靈進步”是一個重大的命題,我發現中國人的心靈在物質的強大壓迫下,在變異在變形,在腐朽,我強調進步,是指基於一個詩意的中國與一個詩性的人,我們理應前行,而不是後退。
10)你詩歌中的“俠士” 形象在對曆史和現實上有一些批判抨擊揭露的思想痕跡,請問它是你現實生活中的真實寫照嗎?詩歌當如何以長久地準確地有力地批判的揭露的抨擊的形象出現在創作中?詩歌在現實生活中形象究竟是什麽樣子的?老百姓是如何看待詩的存在?詩歌能擔起關注關心關愛底層人們生活的責任嗎?能擔起批判抨擊揭露現實的重性嗎?詩歌究竟“姓” 什麽?或“性” 什麽?你將如何做?
李成恩:是真實的寫照,不過有些詩篇是心靈的寫照,不能一概而論。
要想揭露與批判,隨時可以呀,不必刻意。詩歌就是詩歌,與個體有關,與大眾無關,老百姓也是由個體組成的,有人讀,就有人不讀,有人欣賞,就有人不欣賞,很正常。
詩歌能承擔關注現實的責任,不過我一般不這樣做,關注現實是詩人起碼要做的,但詩歌是藝術的,隻有在保持藝術性的前提下,我才會去關注現實或批判現實。我是藝術至上者。
詩歌是藝術的產物,不是政治的產物,不是社會的產物,任何政治化與社會化都必須以保證藝術性為前提,否則就不是詩的了,而是報告文學、新聞、時評與判決書等公文了。我的回答不知說清楚了沒有?
11“青春詩會”在你的生命中占據什麽地位?它給你的創作帶來什麽影響?它能改變一個的命運嗎?
李成恩:參加“青春詩會”是《詩刊》對我的創作的認可,是一個持續了很多年的經典詩會。對我一個80後年輕詩人的肯定與扶持,我很感激李小雨老師及其他前輩詩人老師對我的指導。“青春詩會”有她的獨創性與曆史積澱,對於一個隻知埋頭寫作的人來說,開闊了視野,激勵詩人寫得更好。
12)當下詩歌創作環境是自由而健康的,但詩人並沒有合理使用寫作自由的權利,也不乏濫用寫作權利的現象。詩人們是否需要反省自己的社會責任?當下詩歌是否參與了當代公共經驗的創造?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每個年代都能找到見證一個時代精神的詩歌和詩人,不少作品有效地記錄了他們所處時期的精神空間的狀態。你如何理解詩人與文本應該具有的“互文性”和從精神品格上的“互建性”?
李成恩:社會責任是每一個人都應具備的,不隻是詩人。反思是個體的自發的狀態,不必要求他人反思,如果是我們在指出應該反思了,那並不是真正的反思。當下詩歌有一小部分是參與了公共經驗的創造。比如伊沙、沈浩波等人的創作就很明顯。“互文性”或“互建性”是重要的經驗,我認為我們應加強。我們不應狹隘地沉浸在個人的情感裏麵寫作,詩人要站在時代之上寫作,要對時代發言,這是一個不滅的真理。
《高樓鎮》
我積雪的麵容快融化了
我大路朝天的冬天迎向春天
春天化身為一架馬車
我是驅趕春天的駕車人
但春雪追著我
一直追到高樓鎮就停住了
我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馬匹
我看見另一個我提早來到了高樓鎮
我穿著粗糙的布衣
手裏抓著一柄長劍
臉上閃爍秋瑾某一刻的表情
她是我夢中的導師
早早來到高樓鎮
在旭日東升時閱讀兵書
在殘陽如雪時咳血
咳出一朵一朵梅花
天空燃燒了
而我的臉快燒成了劍
用臉削平不平坦的世事
用臉抵擋春風過於柔媚的吹拂
柔媚的劍術
我早已拋棄了它
如今我深入到高樓鎮的天空
旭日如兵書
殘陽如咳血
我夢中的導師
盤起高高的發髻
她是春風中咳血的秋瑾
看吧――
我今天教你怎麽劈斷柔媚
而隻保留你骨子裏的堅硬之美
強盜隻盜取柔媚
而堅硬的骨頭開成了梅花
我骨頭上的高樓鎮
我眼睛裏的行雲流水
我臉上虛構的家譜
現在,我要融化了
要融化秋瑾的臉
融化春風中四蹄飛揚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