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的一個夢境。
我已好久沒有飲酒了, 一對朋友夫婦路經本市,從外州特意來探望我, 帶來一瓶低度五糧液。“有朋自遠方來, 不亦樂乎!”理所當然, 陪他喝酒, 兩位太太都不會喝酒。 我們兩人竟然把一瓶五糧液喝個精光, 朋友酒力甚佳, 居然沒有醉,吃完飯閑聊了一會,和他太太開車回旅社去了(是他太太開的車)。
我的酒力不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夢中,我感到腳上無力, 走路有點搖晃。 慢慢地向前走去,好像是一條甬道, 兩邊漆黑,前方有點亮光。我朝著亮光走去。 甬道內一點聲響都沒有,我有點害怕,朝後麵一看, 一片漆黑, 毫無退路,隻能摸索著朝前走去。
到亮光的附近, 豁然開朗。 從黑暗中出來,眼前的強光刺眼, 看不清前方是什麽東西, 一片模糊。 我用手遮起眼晴,稍稍等一下, 眼晴適應了強光, 看清前麵是一間教室, 好像是中學時期念書時的教室,裏麵還有人呢。 我走了進去,有兩堆人, 一堆是5-6個男生,一堆是3-4個女生。 好麵熟!哎! 這些不是我中學的同學嗎?男生在爭論什麽問題, 好像在爭論物理學上的第二宇宙速度,我和他們打個招呼, 沒有人理我;那邊女生, 低聲地在討論什麽, 看到我走過去,她們連忙轉過頭去,也沒有人理我。我心中好納悶,明明都是同班同學怎麽招呼都不打一個。
我隻好走出教室,在陽光下我向前走去,前麵有個池塘,名叫“泮池”,我還記得。 上中學時我和同學們經常在池邊玩耍。 池塘邊上,好像有個人坐在柳樹下的石凳上,穿著藍色的中山裝,戴一副寬邊眼鏡,眼晴半閉半睜,好像在練氣功。 那不是我的英語老師嗎? 我斷定! 我知道英語老師常常在這裏練氣功。 我不好意思打擾他, 悄悄從他傍邊走過。 走過幾步, 回頭再一看, 老師不見了。奇怪, 不到一分鍾, 怎麽就不見了。
一陣歌聲飄進了我的耳朵, 我朝著歌聲的方向走去,那是個飯廳, 兼作禮堂。 朝北的那一側, 是個舞台。 在上中學時,國慶期間, 我們經常在舞台上表演節目。我朝舞台看去,是我們班的同學在練唱, 大合唱, 臉麵都熟。 唱的歌我都熟悉,那是文革的歌,“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嘿!我也在裏麵練唱呢。怎麽我能分身? 看錯人了? 沒有, 臉上不是有顆痣嗎? 但是,不像現在那樣皺紋滿臉,還年輕著呢!十幾歲的我。 百思不得其解?
我離開了飯廳,向前走去,有3-5個人和我打招呼, 可我 都不認識。 他們邀我去劃船。去吧,中學的時候經常和熟悉的同學一起去劃船。 這幾個人可能是不同班的, 既然邀我去, 那就去吧。 有一輛小麵包車停在校門口,上麵已經有幾個人坐在車上了, 我跟著他們上車,沒有交流,人人都不吭聲, 個個都筆直坐在那裏。汽車開的飛快,一直開到金雞湖邊。 有人去租船,租了兩條船, 每條船坐6個人, 另外還有一個教練坐在船尾, 掌舵。
船上3個男生, 3個女生,包括我在內, 我坐在靠近教練的後座。 坐在後麵的教練喊著:“一, 二, 一, 二。。。。。。”我們跟著口令用力劃著漿。 所有的人我都不認識, 我奮力劃船, 船朝湖中央劃去。劃著劃著, 一個女生唱起歌來了:“讓我們蕩起雙槳。。。。。。”。 多熟悉的歌, 大家都在唱, 我想跟他們一起唱,卻唱不出聲來。原來我很會唱歌的, 現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不知什麽原因。
其中坐在前麵的一個女生, 回過頭來對我一笑。 奇怪, 這個人好熟悉, 好像是我的太太, “梅”。 不對啊! “梅”已經很蒼老了, 這個女生好像是年輕時候的“梅”,我想走過去和她打個招呼, 可我站不起來。我極力的掙紮著想 站起來, 可是雙腳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加上船在搖晃;想 喊她一聲,可是一點聲音也出不來。 前麵的天空呈血紅色,是晚霞?
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不知什麽原因, 我回到了課堂。 課堂上在數學考試, 高等代數。 我的數學一向很好,可今天的題目我一個都做不出來。 我不斷地看手表, 還有多少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題目還是做不出來。一個老師走了過來, 看了看我的考圈,他, 麵目猙獰地瞪了我一眼。我不認識這個老師啊! 原來的老師對我很好的, 什麽時候換了一個數學老師, 我不知道。題目作不出來, 急得我滿身是汗。
身上感到輕飄飄地, 離開了桌椅,身體飄出了窗外。 是逃避考試嗎?不! 我不能逃避考試啊!但我不由自主,直向雲端飄去。我好害怕,掉下去怎麽辦? 飄啊, 飄啊, 飄到了雲的上方, 我就站在雲端!向下望去, 看到我的中學, 教室, 禮堂,操場。。。。。。隻聽到一聲驚雷,我的身體似自由落體, 從高空落下。 我的心情好緊張, 身體似失重狀態, 往下掉, 往下掉。。。。。。啊! 的一聲, 把我傍邊的“梅”驚醒。
“做惡夢了?”她問我。“我回到了青春歲月!”我平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