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革命文學的開山祖,
蔣光慈 死於1931年,年僅30歲 --
(From the beginning:
蔣光慈夫人宋若瑜是第一個誘導
趙清閣走向文藝道路的啟蒙人。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57970/201809/22238.html)
蔣光慈 --
"他的革命小說出版,革命者中幾乎沒有人看。
陳獨秀翻一翻《
少年飄泊者》,說道:“雖是熱天,我的毛管也要豎起的。”
瞿秋白感歎:“這個人太沒有天才。”
"中國社會乃是風教之國,社會大眾並沒有多少定力,沒有足夠的認知能力,總是受時代氛圍影響。大革命失敗後的挫敗感,一旦主導了年輕人的心智,那種宣泄性作品就成為讀者的安慰。" 1930s (上世紀三十年代所說,如今何其類似?)
蔣光慈(1901年~1931年),原名蔣如恒(儒恒),又名蔣光赤、蔣俠生,字號俠僧,安徽
霍邱(今金寨縣
白塔畈鎮白大村河北組白大小街)人。7歲發蒙,11歲進固始
陳淋子誌成高小,畢業後考入固始中學,16歲到安徽蕪湖省立第五中學就讀。五四運動後,主編校刊《
自由花》,積極領導
蕪湖地區學生運動,為
蕪湖學生聯合會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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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baike.baidu.com/item/%E8%92%8B%E5%85%89%E6%85%88/1129630主要作品
編輯鴨綠江上(短篇小說集)1927,亞東
短褲黨(中篇小說)1927,泰東;1958,人文
紀念碑(通信集)與宋若瑜合著,1927,亞東;後改名《最後的血淚及其他》,1932,新文藝書店
菊芬(中篇小說)1928,現代
最後的微笑(長篇小說)1928,現代
光慈詩選1928,現代
哭訴(詩集)1928,春野書店
戰鼓(詩集)1929,北新
麗莎的哀怨(長篇小說)1929,現代
衝出雲圍的月亮(中篇小說)1930,北新
異邦與故國(日記)1930,現代
鄉情集(詩集)1930,北新
光慈遺集(詩,小說合集)1932,現代
夜話(短篇小說集)1936,生活
蔣光慈選集(小說集)1951,開明
蔣光慈詩文選集1955,人文;增訂本改名為《蔣光赤選集》,1960,人文
蔣光慈文集(1—3卷)1982—1985,上海文藝
失業以後(短篇小說集)編選,1930,北新
兩種不同的人類(短篇小說集)編選,1930,北新
新文藝詩選 編選,19333,上海南強書店
冬天的春笑(新俄國小說集)蘇聯索波裏等著,1929,泰東
愛的分野(小說)蘇聯
羅曼諾夫著,與陳情合譯,1929,亞東
一周間(長篇小說)蘇聯裏別津斯基著,1930,北新
蔣光慈自號俠生,“我所以自號‘俠生’,將來一定做個俠客殺盡這些貪官汙吏”。
北洋軍閥政府時期,
蔣光慈 憤而想當和尚,改為“俠僧”,“我當和尚,也還是做個俠客殺人”。
在上海,蔣光慈進入
共產國際開辦的“外國語學社”學習俄語,隨後就與
劉少奇、
任弼時一起赴莫斯科東方
共產主義勞動大學學習。1922年,他由社會主義青年團轉為中共黨員,第一次署名蔣光赤,以示傾向革命。
1924年,蔣光赤留蘇三年後回國,即開始在文壇上大聲疾呼無產階級革命文學。1925年,他的詩集《新夢》發表,
錢杏村對此評價道,“中國的最先的一部革命的詩集”,“簡直可以說是中國革命文學的開山祖。”而做下這一評論的錢杏村,當時是不到二十的少年,今天他的這一評語已成為文學史最常引證的結論。
蔣光赤的詩歌完全是詮釋性的。在他的詩中,憤青、小資和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結合在一起,他寫光明就全是美好的,新鮮的。“鮮豔的紅花,嬌滴的綠柳。”(《夢中的疑境》)紅軍士兵“放下槍頭,拿起鋤頭;從槍頭上得了自由,從鋤頭上要栽培這自由”。(《一個從紅軍退伍歸農的兵士》)
比起詩歌來,他的小說創作藝術性更差。他提供大眾文學,卻有著無可救藥的小資情調。屬於窮作家的窮講究,用時人的評論,是“喝‘上海咖啡’而提倡大眾文學”。他的革命小說出版,革命者中幾乎沒有人看。
陳獨秀翻一翻《
少年飄泊者》,說道:“雖是熱天,我的毛管也要豎起的。”
瞿秋白感歎:“這個人太沒有天才。”
但當時的中國是一個劇變激烈的社會,兩三年之間,蔣光慈就時來運轉。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
普羅文學占據了文壇主流。蔣光慈於1929年東渡日本治療肺病時寫的《衝出雲圍的月亮》,僅在出版當年,就重版了六次。書店老板為著賺錢,也常改頭換麵再版蔣光慈的舊作。例如,將《少年漂泊者》改為《一封長信》,《鴨綠江上》改為《李孟漢與雲姑》等。這跟當代的出版狀況仍然相似,曆史經常在這些細節上重複,雖然拙劣,但管用。
中國社會乃是風教之國,社會大眾並沒有多少定力,沒有足夠的認知能力,總是受時代氛圍影響。大革命失敗後的挫敗感,一旦主導了年輕人的心智,那種宣泄性作品就成為讀者的安慰。蔣光慈像一個笨拙的江湖醫生,誤打誤撞地撞開了當時中國青年們的心扉,革命、愛情、理想等成為他小說中的主要元素。
1930年5月,蔣光慈主編的《拓荒者》被當局查禁,他的肺病同時也惡化了。他搬到
上海法租界裏養病。每天早上,他喝完美國房東派給的牛奶、可可茶、奶油湯後就一個人去法國公園,邊散步、邊繼續構思《咆哮的土地》的後半部分。
但組織卻需要他做出貢獻,需要他提供開會的場所。1930年秋,蔣光慈反對在他的住處開會,並強調“一個屋子,本來可以寫作的,往往一開會就開倒了……”過了幾天,左聯黨組的負責人就對蔣光慈說:“寫作不算工作,要到
南京路上去暴動!”蔣光慈為此遞交了“退黨書”。10月20日,《
紅旗日報》發表了“蔣光慈是
反革命,被開除黨籍”的消息。除了其不願服從紀律、參加組織生活之外,其中一項指責就是他貪圖
版稅,喪失立場,靠著豐厚的稿費過著資產階級生活方式。
蔣光慈 他雖已被開除,但仍有創作激情,1930年11月,他的小說《咆哮的土地》脫稿。這是蔣光慈最後的一部作品,也是他在藝術成就上屢遭蔑視與非難之後,文學史上獲得評價最高的一部作品。正當人們對他的前途充滿樂觀估計時,《咆哮的土地》遭到查封。蔣的作品被查禁後,生活變得日益拮據起來。蔣光慈不僅有肺病,在醫院裏,還查出了腸結核。在當時,腸結核是一種絕症。
這個無根的革命文學青年,赤條條地來去。他死於1931年,年僅30歲。他跟任何大的政治、文學勢力無關,隻是拙樸地表達了個人的經驗感受。1957年,他的家鄉政府追認他為革命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