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和思想境界無關。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你怎樣,他就怎樣,你讓他知道怎麽才能保護自己,他便怎麽保護自己。 中國的特權越來越糟了。過去天天吃飽飯是特權,現在天天能吃上安全飯才是特權。過去生二胎是特權,現在能把二胎生成外國孩子才是特權。所以大家就去拚爹。可拚爹也OUT了,你還在琢磨怎麽拚爹,人家都在拚幹爹了…… 在這樣的訓練裏,特權會給民眾帶來憧憬,更會給民眾帶來恐懼。比如越秀武裝部政委方大國到底有沒有毆打南航空姐,載了一兩百旅客的飛機卻像可可西裏無人區,沒有國人站出來作證,最後還是非洲留學生多班證明政委確實“捏”了……聯想到跳進西湖救人是烏拉圭女孩,大街上扶起摔傷老人是美國女孩,有朋友又在感歎中國人自私懦弱。可是我覺得不怪國人,怪那個實驗室。當正義總受到懲罰,你剛伸手想扶就想到這一扶就得扶一輩子,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圍觀。人性本有弱點,是體製決定人的行為,就像不是狗決定了實驗室,而是實驗室決定狗。 我想我已說得夠清楚了,還是有些人非常激憤跑來說我汙辱中國人是狗……這個情景意趣盎然,我愣了很久才釋然,這,正是鈴鐺訓練的一部分。 有些人已自行成為自己的實驗室,自行成為自己的那隻鈴鐺。這樣說下去將回到那個老話題,到底是什麽樣的政府決定什麽樣的人民,還是相反。由於受鈴鐺訓練多年,我也是那條資深的狗,所以還是換個思路說明觀點。回到美國佬的《肖申克的救贖》,那個監獄有美國人、意大利人、黑人、白人、黃種人……入獄原因、個性大有不同,可監獄嚴格執行同一個標準,最後不同的人變成同一個人,“報告長官”,不然就沒有尿興。你說是監獄決定了犯人,還是相反?當然安迪是其中異類,他挖呀挖,終於用聖經裏麵藏著的鐵錘挖出一個大洞,跑了出去,終於看見太平洋的海水和夢中是一樣的藍。 經過努力,總會有安迪先挖個洞跑出來。所以現在看新聞聯播找幸福感的人越來越少,上微博找真相的越來越多。像我這樣的批評者,也必須承認和幾十年前相比這個國家開明了一些,否則我現在可能正在“報告長官”。但那個鈴鐺還在,它的後果是,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有人敢上街把同胞的日產車砸了,卻不敢在飛機上作證;而香港滿大街都是日產車,每回保釣衝在最前頭,別說作證,連特首都敢查。 說到香港,聯想到最近的事,最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經冉雲飛先生介紹我認識了一個90後,成都男生,剛去香港中文大學念書。他告訴我:前段時間,校方單方麵決定把原來食堂的班底換掉,承包給另一家。於是學生們憤怒了,學生會天天貼海報、在校網裏嚴厲批評校方越俎代皰侵犯學生權利,認為學生的事情隻有學生自己才有權決定,號召抵製校方武斷決定……校方一看,乖乖收回成命。這個成都男生小激動地告訴我,“參加這個抵製行動的好多是大陸去的學生,過去我想都不敢想會發生這樣的經曆,但這次不僅做了,而且做到了。”學生還是那些學生,隻不過離開了實驗室。這差不多可以揭開我們爭論已久的誰決定誰的謎底。 在我看來,那些學生未必認為原來食堂燒的菜最好吃,他們隻是不想做鈴鐺下的那條狗,搖鈴鐺就吃肉、搖鈴鐺就流口水……在我看來,這才是好的教育,好的教育,就是獨立思想的教育,就是不聽任別人搖鈴鐺就流哈拉子的教育。
……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和思想境界無關。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你怎樣,他就怎樣,你讓他知道怎麽才能保護自己,他便怎麽保護自己。 中國的特權越來越糟了。過去天天吃飽飯是特權,現在天天能吃上安全飯才是特權。過去生二胎是特權,現在能把二胎生成外國孩子才是特權。所以大家就去拚爹。可拚爹也OUT了,你還在琢磨怎麽拚爹,人家都在拚幹爹了…… 在這樣的訓練裏,特權會給民眾帶來憧憬,更會給民眾帶來恐懼。比如越秀武裝部政委方大國到底有沒有毆打南航空姐,載了一兩百旅客的飛機卻像可可西裏無人區,沒有國人站出來作證,最後還是非洲留學生多班證明政委確實“捏”了……聯想到跳進西湖救人是烏拉圭女孩,大街上扶起摔傷老人是美國女孩,有朋友又在感歎中國人自私懦弱。可是我覺得不怪國人,怪那個實驗室。當正義總受到懲罰,你剛伸手想扶就想到這一扶就得扶一輩子,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圍觀。人性本有弱點,是體製決定人的行為,就像不是狗決定了實驗室,而是實驗室決定狗。 我想我已說得夠清楚了,還是有些人非常激憤跑來說我汙辱中國人是狗……這個情景意趣盎然,我愣了很久才釋然,這,正是鈴鐺訓練的一部分。 有些人已自行成為自己的實驗室,自行成為自己的那隻鈴鐺。這樣說下去將回到那個老話題,到底是什麽樣的政府決定什麽樣的人民,還是相反。由於受鈴鐺訓練多年,我也是那條資深的狗,所以還是換個思路說明觀點。回到美國佬的《肖申克的救贖》,那個監獄有美國人、意大利人、黑人、白人、黃種人……入獄原因、個性大有不同,可監獄嚴格執行同一個標準,最後不同的人變成同一個人,“報告長官”,不然就沒有尿興。你說是監獄決定了犯人,還是相反?當然安迪是其中異類,他挖呀挖,終於用聖經裏麵藏著的鐵錘挖出一個大洞,跑了出去,終於看見太平洋的海水和夢中是一樣的藍。 經過努力,總會有安迪先挖個洞跑出來。所以現在看新聞聯播找幸福感的人越來越少,上微博找真相的越來越多。像我這樣的批評者,也必須承認和幾十年前相比這個國家開明了一些,否則我現在可能正在“報告長官”。但那個鈴鐺還在,它的後果是,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 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和思想境界無關。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你怎樣,他就怎樣,你讓他知道怎麽才能保護自己,他便怎麽保護自己。 中國的特權越來越糟了。過去天天吃飽飯是特權,現在天天能吃上安全飯才是特權。過去生二胎是特權,現在能把二胎生成外國孩子才是特權。所以大家就去拚爹。可拚爹也OUT了,你還在琢磨怎麽拚爹,人家都在拚幹爹了…… 在這樣的訓練裏,特權會給民眾帶來憧憬,更會給民眾帶來恐懼。比如越秀武裝部政委方大國到底有沒有毆打南航空姐,載了一兩百旅客的飛機卻像可可西裏無人區,沒有國人站出來作證,最後還是非洲留學生多班證明政委確實“捏”了……聯想到跳進西湖救人是烏拉圭女孩,大街上扶起摔傷老人是美國女孩,有朋友又在感歎中國人自私懦弱。可是我覺得不怪國人,怪那個實驗室。當正義總受到懲罰,你剛伸手想扶就想到這一扶就得扶一輩子,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圍觀。人性本有弱點,是體製決定人的行為,就像不是狗決定了實驗室,而是實驗室決定狗。 我想我已說得夠清楚了,還是有些人非常激憤跑來說我汙辱中國人是狗……這個情景意趣盎然,我愣了很久才釋然,這,正是鈴鐺訓練的一部分。 有些人已自行成為自己的實驗室,自行成為自己的那隻鈴鐺。這樣說下去將回到那個老話題,到底是什麽樣的政府決定什麽樣的人民,還是相反。由於受鈴鐺訓練多年,我也是那條資深的狗,所以還是換個思路說明觀點。回到美國佬的《肖申克的救贖》,那個監獄有美國人、意大利人、黑人、白人、黃種人……入獄原因、個性大有不同,可監獄嚴格執行同一個標準,最後不同的人變成同一個人,“報告長官”,不然就沒有尿興。你說是監獄決定了犯人,還是相反?當然安迪是其中異類,他挖呀挖,終於用聖經裏麵藏著的鐵錘挖出一個大洞,跑了出去,終於看見太平洋的海水和夢中是一樣的藍。 經過努力,總會有安迪先挖個洞跑出來。所以現在看新聞聯播找幸福感的人越來越少,上微博找真相的越來越多。像我這樣的批評者,也必須承認和幾十年前相比這個國家開明了一些,否則我現在可能正在“報告長官”。但那個鈴鐺還在,它的後果是,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和思想境界無關。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你怎樣,他就怎樣,你讓他知道怎麽才能保護自己,他便怎麽保護自己。
有人敢上街把同胞的日產車砸了,卻不敢在飛機上作證;而香港滿大街都是日產車,每回保釣衝在最前頭,別說作證,連特首都敢查。 說到香港,聯想到最近的事,最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經冉雲飛先生介紹我認識了一個90後,成都男生,剛去香港中文大學念書。他告訴我:前段時間,校方單方麵決定把原來食堂的班底換掉,承包給另一家。於是學生們憤怒了,學生會天天貼海報、在校網裏嚴厲批評校方越俎代皰侵犯學生權利,認為學生的事情隻有學生自己才有權決定,號召抵製校方武斷決定……校方一看,乖乖收回成命。這個成都男生小激動地告訴我,“參加這個抵製行動的好多是大陸去的學生,過去我想都不敢想會發生這樣的經曆,但這次不僅做了,而且做到了。”學生還是那些學生,隻不過離開了實驗室。這差不多可以揭開我們爭論已久的誰決定誰的謎底。 在我看來,那些學生未必認為原來食堂燒的菜最好吃,他們隻是不想做鈴鐺下的那條狗,搖鈴鐺就吃肉、搖鈴鐺就流口水……在我看來,這才是好的教育,好的教育,就是獨立思想的教育,就是不聽任別人搖鈴鐺就流哈拉子的教育。
中國的特權越來越糟了。過去天天吃飽飯是特權,現在天天能吃上安全飯才是特權。……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和思想境界無關。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你怎樣,他就怎樣,你讓他知道怎麽才能保護自己,他便怎麽保護自己。 中國的特權越來越糟了。過去天天吃飽飯是特權,現在天天能吃上安全飯才是特權。過去生二胎是特權,現在能把二胎生成外國孩子才是特權。所以大家就去拚爹。可拚爹也OUT了,你還在琢磨怎麽拚爹,人家都在拚幹爹了…… 在這樣的訓練裏,特權會給民眾帶來憧憬,更會給民眾帶來恐懼。比如越秀武裝部政委方大國到底有沒有毆打南航空姐,載了一兩百旅客的飛機卻像可可西裏無人區,沒有國人站出來作證,最後還是非洲留學生多班證明政委確實“捏”了……聯想到跳進西湖救人是烏拉圭女孩,大街上扶起摔傷老人是美國女孩,有朋友又在感歎中國人自私懦弱。可是我覺得不怪國人,怪那個實驗室。當正義總受到懲罰,你剛伸手想扶就想到這一扶就得扶一輩子,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圍觀。人性本有弱點,是體製決定人的行為,就像不是狗決定了實驗室,而是實驗室決定狗。 我想我已說得夠清楚了,還是有些人非常激憤跑來說我汙辱中國人是狗……這個情景意趣盎然,我愣了很久才釋然,這,正是鈴鐺訓練的一部分。 有些人已自行成為自己的實驗室,自行成為自己的那隻鈴鐺。這樣說下去將回到那個老話題,到底是什麽樣的政府決定什麽樣的人民,還是相反。由於受鈴鐺訓練多年,我也是那條資深的狗,所以還是換個思路說明觀點。回到美國佬的《肖申克的救贖》,那個監獄有美國人、意大利人、黑人、白人、黃種人……入獄原因、個性大有不同,可監獄嚴格執行同一個標準,最後不同的人變成同一個人,“報告長官”,不然就沒有尿興。你說是監獄決定了犯人,還是相反?當然安迪是其中異類,他挖呀挖,終於用聖經裏麵藏著的鐵錘挖出一個大洞,跑了出去,終於看見太平洋的海水和夢中是一樣的藍。 經過努力,總會有安迪先挖個洞跑出來。所以現在看新聞聯播找幸福感的人越來越少,上微博找真相的越來越多。像我這樣的批評者,也必須承認和幾十年前相比這個國家開明了一些,否則我現在可能正在“報告長官”。但那個鈴鐺還在,它的後果是,過去生二胎是特權,現在能把二胎生成外國孩子才是特權。所以大家就去拚爹。可拚爹也……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和思想境界無關。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你怎樣,他就怎樣,你讓他知道怎麽才能保護自己,他便怎麽保護自己。 中國的特權越來越糟了。過去天天吃飽飯是特權,現在天天能吃上安全飯才是特權。過去生二胎是特權,現在能把二胎生成外國孩子才是特權。所以大家就去拚爹。可拚爹也OUT了,你還在琢磨怎麽拚爹,人家都在拚幹爹了…… 在這樣的訓練裏,特權會給民眾帶來憧憬,更會給民眾帶來恐懼。比如越秀武裝部政委方大國到底有沒有毆打南航空姐,載了一兩百旅客的飛機卻像可可西裏無人區,沒有國人站出來作證,最後還是非洲留學生多班證明政委確實“捏”了……聯想到跳進西湖救人是烏拉圭女孩,大街上扶起摔傷老人是美國女孩,有朋友又在感歎中國人自私懦弱。可是我覺得不怪國人,怪那個實驗室。當正義總受到懲罰,你剛伸手想扶就想到這一扶就得扶一輩子,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圍觀。人性本有弱點,是體製決定人的行為,就像不是狗決定了實驗室,而是實驗室決定狗。 我想我已說得夠清楚了,還是有些人非常激憤跑來說我汙辱中國人是狗……這個情景意趣盎然,我愣了很久才釋然,這,正是鈴鐺訓練的一部分。 有些人已自行成為自己的實驗室,自行成為自己的那隻鈴鐺。這樣說下去將回到那個老話題,到底是什麽樣的政府決定什麽樣的人民,還是相反。由於受鈴鐺訓練多年,我也是那條資深的狗,所以還是換個思路說明觀點。回到美國佬的《肖申克的救贖》,那個監獄有美國人、意大利人、黑人、白人、黃種人……入獄原因、個性大有不同,可監獄嚴格執行同一個標準,最後不同的人變成同一個人,“報告長官”,不然就沒有尿興。你說是監獄決定了犯人,還是相反?當然安迪是其中異類,他挖呀挖,終於用聖經裏麵藏著的鐵錘挖出一個大洞,跑了出去,終於看見太平洋的海水和夢中是一樣的藍。 經過努力,總會有安迪先挖個洞跑出來。所以現在看新聞聯播找幸福感的人越來越少,上微博找真相的越來越多。像我這樣的批評者,也必須承認和幾十年前相比這個國家開明了一些,否則我現在可能正在“報告長官”。但那個鈴鐺還在,它的後果是,OUT了,你還在琢磨怎麽拚爹,人家都在拚幹爹了……
……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和思想境界無關。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你怎樣,他就怎樣,你讓他知道怎麽才能保護自己,他便怎麽保護自己。 中國的特權越來越糟了。過去天天吃飽飯是特權,現在天天能吃上安全飯才是特權。過去生二胎是特權,現在能把二胎生成外國孩子才是特權。所以大家就去拚爹。可拚爹也OUT了,你還在琢磨怎麽拚爹,人家都在拚幹爹了…… 在這樣的訓練裏,特權會給民眾帶來憧憬,更會給民眾帶來恐懼。比如越秀武裝部政委方大國到底有沒有毆打南航空姐,載了一兩百旅客的飛機卻像可可西裏無人區,沒有國人站出來作證,最後還是非洲留學生多班證明政委確實“捏”了……聯想到跳進西湖救人是烏拉圭女孩,大街上扶起摔傷老人是美國女孩,有朋友又在感歎中國人自私懦弱。可是我覺得不怪國人,怪那個實驗室。當正義總受到懲罰,你剛伸手想扶就想到這一扶就得扶一輩子,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圍觀。人性本有弱點,是體製決定人的行為,就像不是狗決定了實驗室,而是實驗室決定狗。 我想我已說得夠清楚了,還是有些人非常激憤跑來說我汙辱中國人是狗……這個情景意趣盎然,我愣了很久才釋然,這,正是鈴鐺訓練的一部分。 有些人已自行成為自己的實驗室,自行成為自己的那隻鈴鐺。這樣說下去將回到那個老話題,到底是什麽樣的政府決定什麽樣的人民,還是相反。由於受鈴鐺訓練多年,我也是那條資深的狗,所以還是換個思路說明觀點。回到美國佬的《肖申克的救贖》,那個監獄有美國人、意大利人、黑人、白人、黃種人……入獄原因、個性大有不同,可監獄嚴格執行同一個標準,最後不同的人變成同一個人,“報告長官”,不然就沒有尿興。你說是監獄決定了犯人,還是相反?當然安迪是其中異類,他挖呀挖,終於用聖經裏麵藏著的鐵錘挖出一個大洞,跑了出去,終於看見太平洋的海水和夢中是一樣的藍。 經過努力,總會有安迪先挖個洞跑出來。所以現在看新聞聯播找幸福感的人越來越少,上微博找真相的越來越多。像我這樣的批評者,也必須承認和幾十年前相比這個國家開明了一些,否則我現在可能正在“報告長官”。但那個鈴鐺還在,它的後果是,
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 在這樣的訓練裏,特權會給民眾帶來憧憬,更會給民眾帶來恐懼。比如越秀武裝部政委方大國到底有沒有毆打南航空姐,載了一兩百旅客的飛機卻像可可西裏無人區,沒有國人站出來作證,最後還是非洲留學生多班證明政委確實“捏”了……聯想到跳進西湖救人是烏拉圭女孩,大街上扶起摔傷老人是美國女孩,有朋友又在感歎中國人自私懦弱。可是我覺得不怪國人,怪那個實驗室。當正義總受到懲罰,你剛伸手想扶就想到這一扶就得扶一輩子,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圍觀。人性本有弱點,是體製決定人的行為,就像不是狗決定了實驗室,而是實驗室決定狗。
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
我想我已說得夠清楚了,還是有些人非常激憤跑來說我汙辱中國人是狗……這個情景意趣盎然,我愣了很久才釋然,這,正是鈴鐺訓練的一部分。
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
有些人已自行成為自己的實驗室,自行成為自己的那隻鈴鐺。這樣說下去將回到那個老話題,到底是什麽樣的政府決定什麽樣的人民,還是相反。由於受鈴鐺訓練多年,我也是那條資深的狗,所以還是換個思路說明觀點。回到美國佬的《肖申克的救贖》,那個監獄有美國人、意大利人、黑人、白人、黃種人……入獄原因、個性大有不同,可監獄嚴格執行同一個標準,最後不同的人變成同一個人,“報告長官”,不然就沒有尿興。你說是監獄決定了犯人,還是相反?當然安迪是其中異類,他挖呀挖,終於用聖經裏麵藏著的鐵錘挖出一個大洞,跑了出去,終於看見太平洋的海水和夢中是一樣的藍。
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 經過努力,總會有安迪先挖個洞跑出來。所以現在看新聞聯播找幸福感的人越來越少,上微博找真相的越來越多。像我這樣的批評者,也必須承認和幾十年前相比這個國家開明了一些,否則我現在可能正在“報告長官”。但那個鈴鐺還在,它的後果是,有人敢上街把同胞的日產車砸了,卻不敢在飛機上作證;而香港滿大街都是日產車,每回保釣衝在最前頭,別說作證,連特首都敢查。
有人敢上街把同胞的日產車砸了,卻不敢在飛機上作證;而香港滿大街都是日產車,每回保釣衝在最前頭,別說作證,連特首都敢查。 說到香港,聯想到最近的事,最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經冉雲飛先生介紹我認識了一個90後,成都男生,剛去香港中文大學念書。他告訴我:前段時間,校方單方麵決定把原來食堂的班底換掉,承包給另一家。於是學生們憤怒了,學生會天天貼海報、在校網裏嚴厲批評校方越俎代皰侵犯學生權利,認為學生的事情隻有學生自己才有權決定,號召抵製校方武斷決定……校方一看,乖乖收回成命。這個成都男生小激動地告訴我,“參加這個抵製行動的好多是大陸去的學生,過去我想都不敢想會發生這樣的經曆,但這次不僅做了,而且做到了。”學生還是那些學生,隻不過離開了實驗室。這差不多可以揭開我們爭論已久的誰決定誰的謎底。 在我看來,那些學生未必認為原來食堂燒的菜最好吃,他們隻是不想做鈴鐺下的那條狗,搖鈴鐺就吃肉、搖鈴鐺就流口水……在我看來,這才是好的教育,好的教育,就是獨立思想的教育,就是不聽任別人搖鈴鐺就流哈拉子的教育。
說到香港,聯想到最近的事,最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經冉雲飛先生介紹我認識了一個 巴甫洛夫養了條狗,搖鈴鐺就喂它吃肉,搖鈴鐺就喂肉……久而久之,隻搖鈴鐺狗也流口水。這就是“經典性條件反射”。我一直好奇給人做這實驗會怎樣。看了《肖申克的救贖》才明白這就是黑人老布。老布在大牢裏關了四十年,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報告長官”。出獄後去了超市打工,每次上廁所也要“報告長官”。否則尿不出來。 那句台詞屌爆了,“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製化。” 可見美帝也有體製化和實驗室,是人類社會共同特點。隻不過我們這裏偏大,整個地方都是實驗室,每分每秒都在訓練。在擺個攤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城管大哥神兵天降;官車壓雙黃線橫衝直闖,高架橋側滑你卻要自責太胖;女兒被強奸你跪在公堂喊冤,卻以擾亂公共秩序被勞教……的地方,我們每天都在“報告長官”,每個人心裏都虛擬出一個鈴鐺,為了生存,我們已訓練有素。 想寫這篇文章由來已久。我時常看到一些好友批評中國人自私、懦弱、不是痛恨特權而是痛恨自己得不到特權,不是討厭特供而是討厭自己得不到特供,遇事不是按法律程序而首先想到的是找關係走門子……我認為這是事實,而我正是其中猥瑣的一員。可這隻是事實的一半,另一半是凡人類就自私貪婪以及夢想得到特權。如果沒有製度約束,你送瓶天價茅台再搭個文工團員給美國人,他要是義正詞嚴拒絕“俺不是那種淫兒”,肯定是一神經病。還有些朋友愛說中國人人種差,“活該被奴役”。可從巴甫洛夫理論這不合邏輯,不論哈士奇、蘇牧還是中華田園犬,你要天天給它搖鈴鐺,都得流哈拉子。所以不是民眾率先改掉了自貪懦這個國家才能進步;而是先行改變了那個實驗室,民眾素質才能得到提升。 這是最大的實驗室,我們天天聽著鈴鐺。你開車行在馬路上看行駛最通暢的是官車軍車,大腦溝壑漸漸就會長成一個特權交通地圖。你看信訪辦的門進去是竇娥、出來是精神病,如果不是真相信多啦A夢,必得知世上最大的如意門是領導的家門;你家小孩天天喝著毒牛奶吃著地溝油,出於物種保護你肯定也想混成公家的人90後,成都男生,剛去香港中文大學念書。他告訴我:前段時間,校方單方麵決定把原來食堂的班底換掉,承包給另一家。於是學生們憤怒了,學生會天天貼海報、在校網裏嚴厲批評校方越俎代皰侵犯學生權利,認為學生的事情隻有學生自己才有權決定,號召抵製校方武斷決定……校方一看,乖乖收回成命。這個成都男生小激動地告訴我,“參加這個抵製行動的好多是大陸去的學生,過去我想都不敢想會發生這樣的經曆,但這次不僅做了,而且做到了。”學生還是那些學生,隻不過離開了實驗室。這差不多可以揭開我們爭論已久的誰決定誰的謎底。
在我看來,那些學生未必認為原來食堂燒的菜最好吃,他們隻是不想做鈴鐺下的那條狗,搖鈴鐺就吃肉、搖鈴鐺就流口水……在我看來,這才是好的教育,好的教育,就是獨立思想的教育,就是不聽任別人搖鈴鐺就流哈拉子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