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使

April 20

昨日下午晚飯後打算公車去Mall，換好衣服帶上手表問廚房裏的Z要帶什他說啥都不需要，我說了幾句廢話他也不回，公車就要來到飛快紮上小方巾，這巾束脖上在這時節正好，比繩子美觀，係好方便是打兩個死結解開方便因其材質光滑。是前幾天在C店得的兩巾之一，一隻當時直覺帶回後來想起二十五年前曾得條類似方巾因它引起的後麵事兒實讓天主唏噓，另隻色彩明亮，今次思考一秒選了色彩明快的那隻，再帶上手套，出去，綠草站台上不久對麵各種車輛迎麵而來，很快覺了車裏人的過度注視，不太習慣退到遠些的樹後，不過這樣看不見車來也不便觀察正在鋪設中的馬路於是又站了出去。好，看吧，互相看，於是，正大光明地站在“舞台”中央，對那些迎麵而來的車輛看的過度持久專注的司機便看他們的車牌並作出在記車牌的表情，這裏人多是精神高手加上我的表情，很快大家領會，各自適度。

於是繼續一邊觀察馬路一邊留意公車到來，不久大家夥來了，標準程序，它轉彎後我招手，對方領會減速靠近，我退後兩步公車恰好停前麵，低眉抬頭微笑之後上車或微笑或說Hi，對方高興而後離開。這次司機是位修養良好舉止專業的女士一見我非常高興那種高興如此明顯以及持續熱烈，我有些不太習慣了以至於提前了一個站下車，她的高興是我熟悉的是所去教會人們那類，也像有些像那些姑姑們，她和我年齡相差不多。

外麵春色，地上新綠遍布，天上雲彩變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再現燦爛明光是天主行出，過馬路時一輛個性十足車輛飛速衝過這是人的春情勃發，過了馬路望天邊緣開始灰雲中間依舊藍天幼雲朵朵，它們正在組合有趣圖案。思考三秒之後選了一個進口進去Mall裏所遇的男女老少見了“我”似乎特別高興激動，有人看我看過去把眼神調到一邊那時我已不介意被注視了，不過，當我得到那串Banana裝在白色無名口袋抱在懷裏經過附近那麵鏡子時，為了弄明白注視緣由過去照了鏡子當時穿戴舉止像是精明利落的空乘，方巾和眼神是“睛” ，眼神是站台看天時接受的光，天主讓光隨我照耀溫暖那些需要在室內和固定地方工作的人。喔，方巾尾巴露了出來，重新收拾，尾巴沒了，它像繩子，切！算了，看看鏡子裏的眼神，抱了香蕉繼續前行，兩袋太重，明白了中年後減法的困難那時是“香蕉”賴著中老年人了，也可以叫人的貪婪，果斷繞圈回去放回原處，當然也可在收銀台放下它不過這樣下次再犯幾率極大，放下那串香蕉時候對它看了看畢竟我曾抱過它之後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進行春天巡演。離開ZE店時和那位迄今不知姓名的Z店工作人員道再見時她特別添加了My dear，我也特別出聲感謝上次她破例贈送的巧克力以及誇了她的能量，這次她依舊特別開心。

再去S Drug抱走那等了我五天的1L清水一出店門就打開它之後對著屋頂咕嘟咕嘟喝了再前行巡視建築裏麵的一些植物，這次沒有從玉米植物群中間經過而是繞道邊上，出來，外麵陽光萬道，分外可愛溫暖，站在白綠相間簡單舒適設計的TD白色櫻花樹下（至少在露村，它的設計總是如此，我總是喜歡，花開時節去那裏遠遠見了白花綠葉歡迎有時花兒隨風散發著清香，Yi！），看了天空，愉快輕鬆，低頭人行道上一些車輛飛快搶過，行人等候，這是大流行之前少有的，我生氣了，看著，終於，一輛BMW車主動遠遠停下而後其他車輛也停下抱著那水昂首並不闊步走過去了公車站台，回來時候購物角落各種車來車往，回家之前看見站台草地上那隻大肚落冰鳥已在等候，這次它快速準確利索地用嘴挖掘出一隻蚯蚓果斷吞下是高興我也高興從它身邊經過回家，想起附近某鄰居前院飛來了三隻野鴨，樂，三人行有一備胎，原來這裏的野鴨就是幼時我媽買回的三隻“減壓”，發音Jianya,那次事件給我印象深，當時我媽剛開始獨自當家帶著我們三，我和我姐在十歲之前弟弟不到三歲，媽媽上街辦事囑咐我們看好弟弟以及三隻剛剛買回的小“減壓”，這三隻不是本地的鴨子是很可愛，我媽離開，我和我姐得了解放各種歡喜，忘我玩樂，於是三隻小鴨去了露天廁所遊泳（為何那裏都不將糞池蓋好呢？），淹死了，鴨子會被水淹死，我們自然想不到，看來是糞水太髒也因那些鴨非本地鴨。我媽回來一看本在為這些小鴨的死去憤怒，弟弟看了火上澆油告狀說姐姐自己玩也不管我，這話點燃了我媽本就雄壯的無名烈火於是那次她對我和我姐進行了一次持久的大規模毆打，看了看我媽這次打算真的“減壓”，立馬撒腿就跑很快跑出她的能力範圍，我姐也跑，是在家裏跑她順著樓梯向樓上跑可她沒翅膀也不想死於是隻好站在那裏讓我媽打於是後來被我媽打的很慘，我姐堅強地站在那裏默默含著淚水並不嚎啕大哭，這場“減壓”運動最後是難得地以奶奶出場幹涉停止（分家之後我奶奶便很少幹涉家務），我媽立即收拾脾氣向奶奶道歉，而後大家坐在一起時並誠心向我姐道歉大意是抱歉當時她失心了，我姐該像我一樣跑開等她氣消了再回。那次不久之後，我也學會了遷怒是采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我弟隻是規模相對不大，多年過去Z去那時的中國華為公司深圳培訓回來說“不遷怒 不貳過”，猛然醒悟，遷怒也就是將怒氣轉移到當時外相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那裏，在中國的現實社會裏愛自己的人多表現得比較弱小。這些年的新生活裏有時當我必須獨自處理許多難題有時也像了我媽生氣起來是忘了天主，天主給的責備是可承受，人的重壓有時難以承受這是我不愛人愛天主的緣由，又因愛天主再愛人，期間也知了愛需要智慧包括不少人需天主親自來愛，愛的過程不僅是溫柔環抱，也包括強力清洗。

晚飯時候和Z共餐，我在飲料也就是他的麵湯裏加了他做的二根手工麵條，看了看那幾乎和皮帶同寬同長的麵條後是全神貫注打算送進嘴裏，眼看麵條就要掉下趕緊使勁吸住，噓噓！！發出了和Z同樣的聲音，這下“悟”了，我說：終於明白了你為何吃麵總是發出那種聲音，因為你做的麵條太寬太重，不使勁吸就會掉下地，使勁吸就會發出大聲音，再加上每次你都是最餓時才去吃它。可是，為何你就不把它做細一些呢？而你和我在度假七天期間吃飯也從沒發出這種聲音呢？Z在那邊發出萌呐麗薩的微笑，依舊不言，是開始放慢速度，收斂聲音，我繼續自言自語自己真是一位研究生時候突然鼻子發癢，猛然打了一個帶著口哨和大回音的噴嚏，鼻子還是有點癢，呀！春天來了。

親愛的S，耶穌已經複活上天，輕鬆愉快安心等待他的再度光臨，如是，於是，拉開舒適靠椅一邊聽了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一邊寫下這些，不是一氣嗬成中途多次被打擾包括被Z強行掛在勾子上的一大串香蕉墜落聲中斷，以及，和英國倫敦D他們無縫鏈接上彼此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