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記

周一

那隻金魚最近有個新習慣是在魚缸一側用了幾乎相同速度相同路徑來來回回，每次從外麵回來或坐在附近合適距離，看去裏會想起鯊魚以及被叫巡洋艦之類的人中工具，有時想是否它比較孤單。

首次聽起巡洋艦是陸地巡洋艦的名字簡直就是威風凜凜，想起是鯊魚，後來現實中見到的鯊魚，它們是如此可愛除了年長者長相比較嚴肅一些。在野外首次見到鯊魚是在火山島某住處，那裏離機場走路大概五分鍾（下飛機後方知，本想帶著行李自己走過去不過在一群外在修養良好的西方人中我還是履行了高級文明人的所有程序，check-in時，蚊子們的歡迎讓人們開始失去風度各自劈劈啪啪拍，我依舊風度翩翩站立，終於優雅地抬起手臂，輕輕自然翹了蘭花指，看看黑點，輕輕一吹，蚊子飛了，拂拂被咬處，回歸優雅站立，因這，周圍人們紛紛放鬆，有人笑問我為何對蚊子這麽溫柔，我笑：並非所有時候，而今我非必要不殺生。小時在山裏是擅長學習蚊子叫而後吸引一大批蚊子飛來兩巴掌拍去，手心裏，非常不溫柔！也是要在睡覺前先把蚊子們趕了出去而後蚊帳放下而後再一一幹掉所有留下的，曾經，在我的睡覺世界裏不能接受外來聲音，那聲音會點燃內裏的某種熊熊怒火，類似地上人們所見的石油最初被出來地麵時候的“火氣”。怒火存在，它沒爆發，不等於不爆發，地火如此，天上的火更是這樣。

在那，白日早餐完畢是散步出去一分鍾外的大海淺灘，沿著用了椰子殼做的小道去了坐在木頭甲板上回味那美麗早餐並看自然，而後脫下涼鞋讓光腳丫們在水裏蕩來蕩去，水裏有各樣幼魚各種歡樂。某天，一隻白色海鷗飛來站在附近一根光棍上，它後不遠處是一原始島嶼背後是大海藍天，突然，左邊水裏飛起一隻魚兒把我當了半圓中心，它從空中經過時還和我的驚訝目光對視且“笑”了一下便露出牙兒，這裏有這麽有趣的大苗條魚兒！當它伶俐地消失在水裏時候反應過來它是隻小鯊魚，切！以前在水族館見過多次它們也會湊過來看看又漠然地遊開，自然生物被關在室內是不會有太多笑容。想起鯊魚的白牙，收了腳丫想要是它來啃我腳。。。站著看了水裏這次來了一大群小鯊魚，和其他魚苗友好玩耍，而水底以前密布的某種植物群落也活了，它們的枝幹樹葉張開了口晃來晃去（後來在其他類似的淺海灘裏也是看著同樣的海底植物，而後似乎忘了它們是活的，脫了涼鞋拿在手裏挽起褲子走在裏麵是頂高興，開始是繞過它們後來它們太多於是踩在上麵感覺柔軟舒適，走來走去覺得自己是走在森林裏的巨人。那個海域中也有根單獨高杆隻是那裏海域廣深在遠處，後來也飛來一隻白色海鷗站著一動不動，和周圍融為一體。直到一位當地男人帶著一群孩子劃著獨木舟戲水進入視野，他們是我等“外國人”的邀請來這，看著一個大男人帶著群孩子歡快遊戲而他顯得有點兒招架不住也還是溫柔至極，不久他們過來邀我上船，孩兒們忽然全然無聲隻是看著我，看看那群孩兒，我接受邀請，不知怎麽上去，本地人已經下了水，看了我的樣子，做了手勢說抱我上去，看了看大海，答應，上去之後看了天，海鷗還在，低頭看孩們，還在靜默好奇注視，我微笑了，見坐身邊的女孩們頭發比較淩亂，便讓其她們靠近一一為之梳頭，我不擅長隻是小心用手指 一點一點理順濕頭發，白人女孩的頭發好些，黑女孩的頭發挺不好梳，後來那旁邊的成年本地人看了我的皺眉因為黑女孩的頭發完全糾結在了一起很難理順，他便停下蹬船做了手勢說你使勁拽她不怕痛的，我看了那人一眼，想起自己幼年遭遇，再次有了耐心（我的記憶裏我媽始終是沒有耐心為我等梳頭每次為我梳頭都是又拽又拉又罵，但我接受過耐心的梳頭那就是後來那所冷漠小學旁邊一位新媳婦為我梳頭，那時五歲，我被父親轉學到那，離開剛剛熟悉也還有愛的學習環境以及必須單獨走很高很長的沒有人煙的山路讓我適應艱難，包括年輕的“公辦”老師也還在適應也挺難接受我類的個性。那次那位新娘也還在適應隻她受到新家寵愛，那天有人來拍照她也參加也邀請了我等小孩參觀她的房間而後讓我坐下細心有愛地為我梳理頭發而後紮了兩個羊角辮，有的小生命得到了愛是不太喜形於色不會當時就反饋而是之後綻放那愛而再發散開去。而那小黑女孩也不言語表情嚴肅，之後再次遇見她便用了行為表達對我的愛，我是抱了她坐在腿上輕輕摸了摸她的光滑後背那光滑又有人的生命的絲綢而後輕輕將她放在地上讓她回到她的原生地，表示感謝，她當時有些小失望表現是小生氣。我的母親後來隨我期間幫助撫養開時也是那樣，她對梳理頭發萬般不耐她多次勸我讓開短發開是用了生命捍衛她的長發直到三人組來到加拿大直到高中，某天開從教會回來主動請我幫她剪了齊肩短發，今年是第二次這次我剪的有些短兩個月之後她的頭發完美。我的母親對自己頭發是愛護的，中年後我一直幫她染發這些年回去中國我幫她剪發後來是我姐，她對外麵那些幾乎是無償幫她理發的人員“抱怨”說別人手藝不好不如“我”，我隻笑笑，我有時想母親要明白許多人事還需要更長的過程，我也想起某次在電話裏她忽然對我說老二，我對不起你。我沒問緣由，眼淚卻是一次又一次湧出。人們有時想愛，會是無力，或無能，有時卻是錯愛，我們有所意識，天父便會圓滿這些。

到把女孩們的頭發整理好後發現領隊人一個人在蹬船累的唏噓唏噓於是又發動男孩們一起發力蹬船因為男孩們本在幫忙蹬船結果全神貫注這邊給女孩們梳頭忘了自己的“活”。

說遠了，回到鯊魚。

那天在那小鯊魚們來訪的夜裏見了附近海邊酒吧人們趴在那裏靜默看了下麵，過去，是下麵來了一群大鯊魚，那裏當是海裏開放水族館有水下燈光，大概也有定時投食於是鯊魚結伴前來，個個頗為嚴肅地可愛，我是帶了個小手電於是細細看那些大鯊魚，有一隻魚翅上是有細長小銀魚隨著形影不離，我想確定是偶然還是一直於是一直跟蹤照著那鯊魚它對我瞪了瞪眼我便關了燈，而後沿著它們來的方向去看看是沿著長甲板走了，走了一陣覺得夜裏大海過於深邃於是回轉。

最近冬天，封鎖後醒來中人中多疲倦，尤其是在Covid期間一直堅持在同一崗位上的人們，我亦然，我還在學習愛，包括對待自己以及周圍，最近，那句話響起：上帝見這世上人舉止行為如此不堪，他暫時關了那愛，因人不需要或不配獲得，他便愛了在世上的聖靈，Holy Spirit。盡管如此，也依舊請天主持續愛這世人，畢竟那一大群全力模仿了他的精神去奉獻和愛的人，那些信了愛是唯一能拯救地上的人，盡管這些人也有自己的不足，因他們的願。

其他，上周末周六晚去參見華人家宴，食物豐富美味，待客傳統周到。周日禮拜以及禮拜後小孩兒表演和年度聖誕聚餐，都是平安，我在學習服務，聚餐大概有一百多人大家有的相識多年有的素不相識是各類各樣，期間，擁抱了那位對我露了最為熱情最為真摯仍舊是十年前感覺的白人老太太問她還記得我否，她說：記得，記得，I always remember you.心裏有淚，喜樂和感動。離開時候捧了些小聖誕紅樹，帶走一盒小土豆，一些甜點。回家休息後Z應要求將一萬聖節南瓜整理蒸好，這是本周主要食物之一，蒸好的南瓜保持了鮮黃顏色味道還是南瓜味兒再加一點黃油一些鹽一點某草本調味品，好味兒。

昨天全陰（我也是首次冬日裏全副武裝出門散步兩次），今天是燦爛明亮陽光普照，天上藍天白雲，附近百鳥歡騰，它們站在樹頂上扮了樹葉發出輕快明亮的叫聲而後像小魚苗一樣飛來飛去，身心皆得溫暖，我很想痛哭，看到陽光又不哭了，是的，魔鬼依舊會到親朋心裏來試探人的信，那傷害對人是雞蛋裏的骨頭豆腐裏的魚刺，誰會隄防自己的親人或最近的密友呢（我想西遊記裏沙和尚得到重罰當是因為他曾是玉帝最親信的人而他辜負了那信任）。主，請你原諒我們的過錯，我們也將原諒他人的過錯。

當下還有陽光裏的許多事兒，Z用了各種調兒朗讀聖經我想他的心裏也是複雜。我將首次製作的檸檬片合著凋謝的黃玫瑰花瓣曬在紅色餐紙上，陽光透過玻璃進來為它們撫慰，再看了那本圖畫書：I Love my Grandpa,是小考拉的幾句話，最後一句是：when the twinkling lights in the sky appear,be reaches out and holds me near。此時，一隻好看的雌雀兒飛來外麵樹枝。做了些事，按照程序送了Z離開去上班並祝平安。去Mall得到所需物件，三雙冬襪，兩瓶五合一沐浴用品，一盒強生潤膚露，TIM咖啡一杯，換了兩次座位，前一座位當時周圍沒人，坐下後周圍呈現少男少女們或經過或坐下，像模特T台，喜歡，這些天然活力配上素雅適合的簡單時裝是美麗。而後打算端著咖啡邊走邊喝發現平衡能力不足於是就近坐下，發現這位置是親子專櫃，對麵那中國食品檔那年輕女孩看來已經累了她不時用手叉腰胸前圍著已有不少油跡的裙子上寫著中文字魯花牌，旁邊的那位年輕父親和小孩安靜了過了一會又開始低聲愉快交流起來，後方一對看來是自由民的情侶各種歡喜那男生過去為女生歡喜拿來某種東西而後將桌上仔細收拾並去垃圾台再一一仔細分類放入，一對年輕母女的低聲交流是空氣中淡淡花香。正式離開去洗手間舊在我的“私人專櫃”邊歇息一陣，那是某一精妙藝術設計，適當高度明亮燈下一排藍白相間瓷磚是豎立的平靜大海在月光下閃了微光。候車時候見三個小時之前那兩個垃圾袋還在醒目地方，車還未到，看看天看看手套再看看最近的垃圾桶，彎腰手腳並用將它們拿到垃圾桶邊（並不重）發現垃圾桶口子太小嚐試未果無力再進行下一步操作，讓它們躺在垃圾桶旁離開前再用靴子稍微整理，候車的幾位年輕人和一位中年婦人做了沒有看見的樣子，做了這些出去靠著台子站了一會，看看天，車還沒來，再看看Old Navy決定回去看看坐下班公車，未有尋到合適對象再出來發現那兩垃圾已被收拾好不見，喜歡。去另輛同向的車等候時候旁邊那位一直不動的女士終於說話問你想坐下嗎？我說不想謝謝，過了會我再開始主動說話是今天天氣，後來她說來自蒙特利爾，雲雲，高興，車來，大家上去彼此道了珍重在冬天，車開動了裏麵暖氣很足外麵已經黑了，車到某站感覺那位女士要下車了並給發了道別信號，於是，轉頭看下去她在小心翼翼的走著以免滑倒。我的車站到達，下車時候旁邊有群少年在咋呼咋呼拍照，天上有雲，星星閃耀。回到住處再生親切，看見這個視頻，曾經最愛，那種旗袍也是有是法人M送的，那天在藍鯨島嶼上散步經過那小店時見櫥窗裏那旗袍，站著看了一會是想起當年在中國時候的旗袍時光，滿意離開。結果，食飯時候M拿出一個包裹不太有信心地說送給我未等我開口他便說（糟糕）我知你不喜歡，是的，看看就足夠了，我心裏說依舊表示開心接受也穿了一次，這是紀念，它是紅黑兩色質量不錯於是留著掛那，當下，教會某時節可穿。

收拾內外，短行幾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veTnhiB46A&list=RD1veTnhiB46A&index=1

周六

回來時候經過附近的聯合車站感覺溫暖有力，室外的金光或銀光閃閃的高層建築交相輝映，旁邊的室外溜冰場音樂和開始冰上起舞的人們是一體。地標高塔依舊屹立。站那微笑看著這些，旁邊那接人大車裏那人在暗光裏看我，看完回到室內圍繞一圈見了火車VIA服務想起東部曾經的路上時光唯有溫暖，最後拍照UN，回到新建築GO車站廣播正好響起提醒將要乘坐的下趟班次時間以及地點站台，旁邊人流正好向著那邊順著過去，因剛剛經過的冬日風暴Go班次調整是降低，於是這個班次人流挺大加上周末下班時節大概宛若中國春運，人們井然有序，進去車廂上去二層時候前麵一位姑娘兜裏掉下一張黃紙想也許是她的什麽重要記錄於是彎腰幫助撿拾一看是張鈔票這張暗黃加元比較少見打開一看是百元大鈔，這可是筆大錢，她真大意還在繼續匆忙向前於是稍微快步趕上輕聲說Excuse me幾聲之後再輕輕觸碰她手臂她才回應，回頭，遞給她說你的錢掉了她條件發射接過道謝而後繼續向前，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再次回頭用了心意對笑著再次道謝，看了，是位正在進入城市適應的年輕女孩。

這次在那邊住處，看了半天大雪，看了足球賽法國隊對應摩洛哥，也再次在半夜裏痛哭不已因那些向了天父的人中過重的負擔起身去洗手間後而後站在大廳望著後院靜默原野，見一半圓明月下一位少女站在下麵，凝重不厚重，想起雅典娜神廟下麵的少女柱子想我是永遠的少女，微笑，看了，是夜裏燈光和周圍以及我成了像想起那年CM住處陽光用了地上海天為我成像，天父移除了那些重擔，我得平靜放鬆回去繼續睡去。

這期間兩首歌兒入心，一首是主是我的牧羊人，一首是你可記得隨時祈禱。

其他，那裏鬆鼠不太多總有兩隻對人靠近保持了戒備神態，我所見時，先出現在室外合適地方全力站著一動不動看了室內在我出去後院向遠方用力扔出那隻蘋果落地滾了剛剛站定，一黑鬆鼠飛快跑來含著上樹一氣嗬成。住處鬆鼠有不同的程序，首先，看我出現，總是從四麵八方跑來一群，各種動態的萌，或做貓樣清理自己尤其清理“腋下”相當喜樂，或在籬笆上“銷魂趴”冬天也不例外，少數做了和尚禪修狀，等到有了食物出去，依舊那樣，過了一陣，它們靠近食物或跳舞，或追逐，或做了最有趣的小孩樣子，最後取食物，取了食物並不離開，就近站著津津有味享用。

十一點開始陽光下地天地明快持續一個小時後轉入冬日陰暗，定稿，在這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