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去了附近小學操場樹蔭下乘涼,是帶著草席躺著看天,附近有群小女孩們在練習棒球,天高雲淡,風兒細細,空氣裏有些躁動的炎夏。坐下之前綁緊了馬尾在草地裏跑了一段,是為Z,Z也在更年期了,路上他談起噩夢說以前經常做,主題是死亡,比如夢裏總是出現住處附近的那個水塘(現實中那個水塘情形複雜是淹死了一些小孩但小孩們還是喜歡去後來他也常去岸邊訪問那裏某天見了一個圖案是些水草形成隻靚麗閃光的大鳥兒,我記得了那水塘旁邊的小房子),比如歡快時候忽然看見白色送葬隊伍,雲雲。我說:你有時忽然的神態是會讓我想起那句話“從墳墓裏麵爬出的憂傷”。。。。但是,你可以不會再有噩夢了。Z問:為何?我說:因為你遇到了我。Z有些勉力地笑笑問:你是天使?我說:我沒說我是天使,我的使命之一是為你帶來死亡的正解。。。你的那些噩夢也許是你母親精神的附送(前些年我知Z母身世)。你也知我對死亡的態度一直樂觀,迄今我遇的死亡都是解脫或是瓜熟蒂落皆大歡喜。你也知我幼年遇到的第一次死亡事件是外公,他的信仰(金錢)在“新中國”成立時候被毀滅了也知自己無法東山再起後過了一段艱難的活著時光,離開時候他是歡喜周圍人們也是,現在還記得送葬隊伍從竹林裏離開時候去山上時候聽見的空中樂音。迄今,Z的生死觀是此生隻一次沒有永生,因此離別以及死亡總會讓他感到相當難受,他也尊重其他觀念多數愉快隨喜。無論是誰,人的後半生主題和前半生都會不一樣甚至完全相反,若信了永生,離別是歡樂Greeting是開始另一種生活,死亡有自然難受並不沉重。人的精神要回到本源,有的可以依靠自然的力量前提過的是自然知足的生活,有些要靠天,現代大部分人會走向相反的路因為他們的貪婪導致身心吸附的汙染物太多太多他們必須Kill 自己的一部分有時不忍Kiill 自己對象換了是心愛的人或物。
我們躺著閑聊期間,那群小姑娘們也跑到這邊來了,大家都笑,這是之前不曾有的,露村文化草地上是幾乎沒有人這樣行為即使夏日裏直接坐在草地上也很少,無論家長還是學校會將這類行為當作異類加以警惕的。之前某個炎熱天裏我來過這裏一次,也是躺著看天,是單獨,離開時候做了“順風車”,一隻小瓢蟲兒飛來手絹上,確定它的意願後放在了手心裏帶了回到了住處附近,到站時它輕輕扒拉一下我的手心,放開。
天上是那樣淺淺的藍,雲兒是那樣柔軟地白,漸漸地,地上附近人氣也緩和輕柔起來,學校操場旁邊聯排住處有人開始出來後院張望一陣而後開始輕聲談笑,我們也起身繼續前行。
這次在M,市中心傍晚演唱會中途一位來自法國巴黎的單身男士來說了會話(中途我實在覺得樂,他說了一大段法語我說抱歉我不懂法語隻說英文,他立馬說英文且表明他來車裏隻說英文的,哦?再過一陣我發現他說的英文也是法語我還是不懂其實他就是現殷勤,我笑你說的的英文我也不懂,他又說你是我在這裏遇到的第一個說英文的人,切!後來我確定我不會是他希望交往的對象後大家禮貌告別,我去了那幾家曾帶來冬日美麗溫暖的法式小旅館,當下它們完成了使命都已關閉,建築安在街道氛圍也在,開心,離開時候一隻養尊處優的黃白貓從旁邊出來,互相望望,我喵喵後它來靠近且表示隻願我彎腰撫摸不願我“屈尊”蹲下撫摸,我接受後它再次靠近,並陪著一起過了馬路消失了,過馬路前我站在車縫裏探頭出去左右看來車,黃白貓站在旁邊車底下探頭出去左右看來車,上次類似場景是在這裏某個室內,那隻被叫做黛安娜的室內貓,我開了陽台門探頭出去感受外麵,那貓也過來同樣舉動,那隻貓舉止實在端莊除卻偶爾,它有時會來輕輕敲我關著的門,開門後進來也不願特別靠近,是安靜地呆在附近。
今日陰天,雷暴,上午來過短時,此時還在醞釀。
其他,中午散步時終於把那個放了幾天的國際藍色拉杆箱帶了回來住處,姿勢標準恍若走在國際機場。這個箱子外形相當滄桑一直放在那裏,今日那隻淺黃色長腿落冰鳥說服了我,它站那一直跳躍直到將我的注意力吸引去了那邊飛走了,於是歎了口氣決定。上次是送走了住處的類似那隻,買回來後再次加工後使用挺好,它在加拿大和中國之間往返多次被裝載過重過度使用離開時候一隻“腿”是輪子都瘸了,K搬出搬回期間也用它,終於,某次我為它裝滿衣物鞋子和其他物品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收垃圾日子放在了外麵,大垃圾車來將它們帶開回去會分開處理。昨天讓Z將那兩隻木椅放在外麵他有些不舍我堅持了,後來見了領走兩隻椅子的女孩覺得開心,那女孩和類似看來她很是歡喜,再把這消息傳達給了Z。大家剛來時的家居是這兩椅子和配套的桌子是那邊鄰居送出,然後K發呆時是將手指放進椅子背上那窟窿,進去容易弄出來難大喊媽媽,她知Z會采用砍掉椅子或者折斷手指那種弄法,我也頗費功夫,用了各種方法兩次之後累了,我說以後再塞進去自己處理否則就背著這張椅子生活,K管理了用手指塞進去的衝動。
每日都是鳴鳥歡唱,下午在後院,早上在前院,今日不到五點就唱先獨唱,獨唱者清脆婉轉是巡回演唱而後其他鳥兒加入伴奏,我想這是樹上的“公雞”。今晨尾音是烏鴉那有些不協調的聲音隻是短暫幾聲我想是唱給最近睡在大臥室的Z聽(後來發現是成鳥烏鴉帶著剛出窩不久的小烏鴉來這青年旅館歇息),不久飛走了整體安靜,迷糊裏想了上帝愛鳥給了它們大樹,上帝愛我類於是給了樹屋,再次睡去。
外麵陽光明亮,低氣壓雷暴散去了。